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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大網紅

  兩個街區外極有可能發生了惡鬼殺人案件的想法,給極點搏擊俱樂部諸人一種,坐在火藥桶旁邊的沉重壓力。

  嘴最碎的劉波,忍不住咒罵道:“娘淡的,后天就過年了,怎么突然出來個不是人的雜碎。”

  其他人卻一片沉默,惡鬼在普通人心中恐怖而強大,即便背后罵它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劉波痛苦過嘴巴之后,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臉孔一下變得煞白,自己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呸、呸、呸、呸。

  剛才我是罵自己的,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鄭海洋看到他這個熊樣,氣的臉紅脖子粗,但有不好多說什么,煩躁的擺擺手道:“行了,行了。

  事情知道就知道了,千萬不要添醋加油的散布。

  現在是上班時間,大家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轉身回了辦公室。

  其他人也無心繼續閑聊,面色沉重的各自散開。

  張角已經出過6次場,等于上完了全班,有些好奇惡鬼之事,便提早下班出了益達商場,朝安樂街的方向走去。

  鐵拳武館和位于商場頂層的極點搏擊俱樂部,雖然是同一個老板經營,格局卻完全不同,是一座占地面積大約300平米的獨棟建筑物。

  因為安樂街限制建筑高度,所以武館只有3層。

  整體裝修古香古色,雕梁畫棟,里面的工作人員也都身穿古裝,很是迎合那些崇舊人群的口味,和‘極點’的客戶群頗有不同。

  因為發生兇案的關系,此時鐵拳武館周圍百米范圍內,已經拉上了封鎖線。

  線外圍滿了警車,氣氛顯得非常緊張。

  但這里是都市中心地帶,整個海京最為繁華的街區之一。

  雖然氛圍緊張,又臨近歲末,天寒地凍,周圍還是少不了瞧熱鬧的看客。

  此外還有數以百計的媒體記者,如同聞到死人味的禿鷲一般,混雜在看客中,等待著第一手的新聞資料。

  冬陽慘白,泛起的光暈散在地上,不帶一絲溫度。

  張角步行著來到鐵拳武館封鎖線外,墊著腳尖探頭看了看,便摸出手機隨便拍了段視頻,通過自己剛剛辦好的‘路牛’公眾號,發到了網上。

  路諧音通魯。

  而牛乃是魯洋國的圖騰,象征著魯洋人忠厚、可靠、勤勞任干的國民精神。

  是以魯洋最大的社交軟件,便以‘路牛’為名。

  自從8.3虹橋時間紀實開播,張角就匿名電聯路牛公司客服部,提供5年來特意準備的各種證據,認證辦理‘小飛象’這個角色的公眾號。

  折騰了兩、三個月他終于成功,只用心維護了幾天時間,粉絲人數便一舉接近百萬大關,已經超過了不少的二、三線明星。

  而這讓張角每天獲得的愿力,變得更加穩定,并開始向600點大關突進。

  發完視頻,張角唯恐被人逮到,一邊快步離開原地,一邊借花獻佛的繼續在公眾號上寫下了,鄭海洋打探到的案件內幕消息。

  最后留言道:“無論驅鬼殺人的猜測是否正確,請大家一定在意。

  咱們魯洋人的運道邪門,越是臨近喜慶日子越容易出事。

  我要不是為了給大家拍視頻提醒,今天都不打算出門。”

  新晉網紅出手,自然不同凡響。

  無數跟帖隨之而來,“活捉野生小飛象一頭,請樓下燒鍋退毛,做好放血的準備。”;

  “嘩眾取寵的惡心東西,竟然吃起人血饅頭來了。

  人家武館死了好幾十個人,你開心了,能去蹭關注度了,什么吉巴玩意。”;

  “樓上太偏激了吧,能不能把人想的善良點。

  小飛象的造型雖然惡心巴拉的,但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救過人,你這個鍵盤俠干過什么?”…瞬間就蓋了上千層樓。

  冥冥中張角感覺到愿力滾滾而來,嘴角不禁泛起一絲愉快的笑意,收起了手機。

  管那些網民是罵他還是稱贊,只要愿意關注小飛象這個角色,對于張角來說,效果都是一樣的。

  因此他心中不怒不喜,泰然自若。

  路過街邊一個做煎餅的外賣小門臉時,張角甚至還買了一大包夾肉的圓煎餅,香噴噴的吃著,繞著封鎖線外圍轉了大半圈,重新站定。

  這時武館敞開的大門突然滲出一股陰冷的氣息,幾個身穿古代肚兜,胳膊胖的像是藕節,皮膚慘白,面頰卻像是出疹子一樣的鮮紅,腦袋上扎著朝天辮的孩子從門里探出了腦袋。

  ‘咯咯咯咯…’的笑著,樣子說不出的詭異。

  外面的看客望見這一幕,大多嚇的驚呼一聲轉身就跑,還有一些顯然是嚇得腿軟了,直接癱倒在地上,最后連滾帶爬才逃開。

  而圍觀的新聞記者們,顯的比普羅大眾的心理承受能力強了許多,雖然也能看出畏懼,但憑借專業素養,大多數還是選擇堅持報道,而不是逃走。

  一時間閃光燈亮成一片,不知道謀殺了多少硬盤。

  張角和那些孩童對視著,也感到心驚肉跳。

  本來以他謹慎的性格,應該馬上避開,免得局面突然惡化,發生意外。

  可想到柳同很可能就在鐵拳武館案發現場,張角又實在沒法轉身就走,猶豫了一下,轉運氣血之力,聲如洪鐘的喊道:“同同姐,同同姐你在嗎,在就回答一聲。

  同同姐,你在嗎,同同姐…”

  不遠處一個看守封鎖線的年輕警員,本來就已經被兇案現場出現的異狀嚇得心神不寧,全靠一點使命感支撐著沒跑。

  被張角震耳欲聾的聲音一驚,他差點沒昏死過去,渾身一個激靈,搖了搖腦袋,惱羞成怒的大步來到張角面前,訓斥道:“這里是命案現場,你喊什么喊。

  再喊我就告你妨礙公務,把你抓起來。”

  張角右手插進口袋,攥緊了隨身攜帶的外丹,左手握拳蓄力待發,戒備的望著武館大門,急聲解釋道:“我姐名叫柳同,也是警察。

  一大早就接了警局指揮臺的調度,趕來安樂街這支援了。

  現在這樣,我怕她出事,所以才喊的。”

  人都有同理心。

  年輕警員的態度一下就緩和了下來,“原來是這樣啊。

  哎,現在警察真是越來越難干了,連家屬都整天跟著提心吊膽。

  不過兇案現場真不能像你剛才那樣大喊大叫。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我們警方早就看出這案子挺邪門的,通知了特勤局和信管局。

  他們的人已經到了,看起來一個比一個牛,應該鎮的住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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