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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軟硬兼施

  感覺到背后有凜冽的拳風襲來,徐雪后脖子的毛孔齊齊一縮,再顧不得掌劈柳金銀,反手擋住了張角的拳頭。

  而張角的出手乃是虛招,和徐雪的手掌一沾即退,怒視著他大聲斥責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在父母面前殺人子女的行為,可是比豺狼還要狠毒,這是堂堂帝都軍事學院學生,應有的風范嗎。

  柳金銀私自退學的錯處再大,也罪不至死吧。

  更何況他還是你的老同學,一起求學幾年,沒有感情也有友情,沒有友情也有交情,沒有交情總會有點見面之情。

  就因為一句話殺人奪命,也太霸道了。”

  徐雪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強辯道:“他胡說八道,我只是打算小懲大誡,誰說要殺他了。”

  “你是修煉肉身有成的武者,”張角沉聲道:“出手的勁風都壓的人流鼻血了,還說是小懲大誡,騙鬼呢?”

  徐雪這下徹底變得無言以對,一旁的冷杰終于替她解圍,望著張角道:“事情沒有發生,就沒辦法確切的判定,徐委員是要小懲大誡,還是出手殺人。

  但徐金銀是逃兵卻是板上釘釘的事,我們現在要依照相關法律把他帶走,嚴加懲戒,你沒意見吧。”

  這話讓人兩難,如果張角回答沒意見,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柳金銀被帶走,到時被搓圓捏扁,誰都無可奈何。

  要說有意見就是妨礙軍方執行公務,這大帽子一扣上,除非是實力通天的人物,否則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好在張角的腦子靈,沒有上這惡當,擺擺手道:“你要執行公務我自然不能管。

  可你們總共兩個人,一個袖手旁觀的看著同伴傷人,一個干脆就是傷人的兇手,現在要把被害者帶走,這合適嗎。

  柳金銀剛才要是反抗了的話,你們打死他都不多。

  可他根本就沒反抗啊,只是情緒激動的哀求了幾句,你的同伴就用拳風傷了他的腦子,七竅都流血了…”

  “柳金銀哪里七竅流血了?”徐雪聞言忍不住憤怒的插話道。

  張角瞪大眼睛指了指柳金銀的鼻子道:“鼻子啊,七竅不包括鼻子嗎。

  現在是人都能看得出他七竅流血,你視力有殘障嗎,軍官小姐?”

  接著他目光轉向柳鐵,眨眨眼道:“對了鐵鐵姐,你不就是醫生嗎,還不幫傷者看看傷的厲不厲害。

  需不需要趕緊送醫救治。

  很多超凡者的力量可都能外放,沒有實質接觸不代表不能造成嚴重的傷害。”

  柳鐵點點頭,公然朝張角豎起拇指,做了個‘贊贊’的手勢,上前蹲下隨便翻了翻已經嚇傻了的柳金銀的眼皮,開口道:“懷疑傷者因為鼻孔受到猛烈的氣壓攻擊,損傷了小腦。

  必須緊急住院治療。”

  冷杰聽到這話沒有理會柳鐵,而是深深看了張角一眼,面無表情的問道:“閣下是一心一意要跟我作對了?”

  “我為什么要跟你作對,”張角裝傻充愣道:“你一看氣質就是那種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子弟,未來的軍官,社會的棟梁,人類救星,我敬佩還來不及呢。

  只是干什么事都得講道理對吧。

  你們執行公務天經地義,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出手殺人吧。

  還是在人家家里,當著父母,兩個親姐姐的面。

  現在人沒殺成,受了傷,你們又要把人帶走,誰能相信會秉公處理。

  所以我作為立場比較中立的第三方角色,又古道熱腸,富有正義感,難免會仗義執言一下了。”

  冷杰聞言不再講話,死死盯著張角的雙眸,向前走了一步。

  頓時一股兇戾之氣,排山倒海似的朝張角壓來。

  而張角并未硬撐馬上跳出了屋門,大聲嚷道:“我是魯洋最大的超凡者組織‘超凡協會’的成員。

  剛剛還幫忙海京警察總局、特勤局、信管局,在市中心滅殺厲鬼,獲得了‘良好市民’的光榮稱號。

  在海京可是有一定社會影響力和名譽的社會名流。

  你想對我動手的話,我馬上就跑出去,在街上喊,帝都‘恒戰陸軍指揮學院’的學生會干部,公然襲殺魯洋國民間武裝精英了。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黃泥巴要是掉進褲襠里,可不是屎也是屎了。”

  冷杰停住腳步,沉默半晌突然笑了起來,“有意思,有意思,真沒想到來魯洋一趟,竟然碰到了你這么有意思的人。

  你畫的道我接下了,說吧,這件事你想怎么處理?”

  “殺人不過頭點地,”張角臉色一變,懇求著說:“你們和柳金銀都是同學,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就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行嗎。”

  冷杰瞥了柳金銀一眼道:“他這種情況最輕也得抓回學院,關45天禁閉,然后記大過處分。

  就算以后能畢業,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前途了。

  而且這種懦夫能跑一次,就會跑第二次。

  狗改不了吃屎,姑息他其實只是讓他多受些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還不如送上軍事法庭,判個3、5年徒刑,直接開除軍籍的好。

  放心,我這個人很公道,誰給我難堪,我一定會報復他本人,絕不遷怒他人,更不會公報私仇的。”

  張角聞言干笑著道:“瞧你說的這話,一下子讓我更不放心了。”

  接著扭頭望向柳卓文、李姣,“柳伯、姣姨,這時候了,該怎么辦,你們說說話唄。”

  “讓他滾回帝都受罰,”柳卓文老淚縱橫的怒吼道:“再受不了的話,也別回來了。

  自己撞城墻死在膏京好了,免得辱沒先人,讓我死之后沒臉去見祖宗!”

  一旁的李姣聽到丈夫如此決絕的話,周身一震,臉上露出極度悲切的表情,張張嘴巴最終卻沒有說什么。

  像是突然間老了10幾歲似的,整個人虛脫的癱了下去。

  張角見狀神色黯然的嘆了口氣,讓開了門。

  冷杰望著他道:“最后問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張角干巴巴的笑了笑,“呃,你叫我真善美也行,好市民也罷,或者熱心人也可以。

  名字嗎就是個稱呼,我一向都不太在意,隨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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