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一走,獨自在家的張角馬上脫光衣服,將‘伏斷星’力加持在身,嗑了會糖,開始了休息日特有的午間修煉。
自從突破2級超凡者后,他感覺修行提升的速度放緩,就變得更加辛勤。
而如此勤奮的修行,外加在擁有日入2000點愿力的渠道后,改變了以前‘零存整投’的策略,每天臨睡前都將當天收割的愿力點,豪氣的投入到封神遺澤中。
張角實力精進的速度有了明顯的提升。
加持伏斷星力時,周身皮膚開始透出密密麻麻線頭似的黑毛,鼻頭、嘴唇突起,顯現出野豬之象。
不要小看這一點異像,有此加持,不用催動氣血之力,他就能硬頂小口徑手槍的近距離射擊,只受皮毛的傷害。
力氣足以把小指頭粗細的鋼筋擰成麻花,一腳能揣斷一人懷抱的大樹。
更重要的是,可以更有效的利用食物中的營養,增益體質。
修煉了一會外功,感覺渾身筋骨舒展開來的張角,又把不久前才制作完成的兩枚外丹,從丟在席子上的衣服口袋里召喚了出來。
進入2級軍道武力,擁有操縱兩枚外丹的實力后,外丹術的攻擊便不再千篇一律。
開始一級級變得越來越豐富。
比如水丹和火丹的組合,除了自身擁有的元素力量外,還可能相互作用著產生粗淺的控制空氣流動的能力。
而這種效果其實也可以通過直接在外丹表面,篆刻控氣符文達到,并且效力更強。
此外氣丹還可以和火丹結合,組成爆炸能力,和水丹結合產生冰凍效果,一切都由制作者自由做主。
可張角卻沒做任何花里胡哨的選擇,直接造了兩枚火丹,組合起來沒有任何特殊效果,就是加倍的攻擊、加倍的炙熱、加倍的狂暴。
在經過‘點靈’步驟的加持后,這兩枚完成品的外丹在他意念的操縱下靈動無比,甚至可以隨著拳勢短時間內自動展開攻擊、防御。
在空中飛舞,烈焰內斂,含而不發產生的壓迫力,足以攝人神魄。
此時外丹術配合軍道拳法讓張角耍的酣暢淋漓,小小空間里動作大開大合,卻毫無局促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他房間的大門被人用鑰匙突然打開,緊接便有人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張角赤裸的身體,那人一下僵住,張角的拳勢也頓時一停。
但因為來人踏入了他演武的氣場,氣機牽動之下,兩枚火丹表面卻自動燃起烈焰,如同出膛的子彈般,徑直朝那人撞去。
好在張角操縱外丹的法門絕頂上乘,外丹又由他親手制造,氣韻相通。
張家腦子反應過來不對勁后便靈機自生,令外丹硬生生的懸停在了空中。
可即便如此,火丹外溢的熱力還是將來人的外套瞬間點燃。
眼看著慘劇就要發生,張角一個踏步沖拳,帶起凜冽的風壓,將意外燃起的火焰撲滅,也把來人已經燒起來的外套,撕扯成了碎片。
就這樣,兩人一個全身上下一絲不茍,另一個上半身只剩下個胸罩,相距不到半尺的彼此‘坦誠相對’。
面面相覷的僵持了幾秒鐘,張角眨眨眼睛,招招手道:“同同姐,你來了呀。”
“把衣服穿上。”柳同面無表情的道,同時將身體轉了過去。
張角急忙連滾帶爬的沖向自己睡的席子,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因為動作太慌,連把上衣撕破了都顧不得,掛在身上就干笑著道:“我穿好了。”
柳同轉過身,看到張角狼狽的樣子,‘噗呲’一聲笑出聲來,屋子里尷尬的氣氛頓時緩解很多。
柳同主動道歉說:“今天是周一吧。
是我不對,值班忙糊涂了,想著你把窗戶封死了,就來給你開門通通風…”
“不,不,是我的錯。”張角撥浪鼓一樣的搖著腦袋,插話道:“你是好意來幫我通風。
是我不該在家里脫,呃,就那個修煉的時候,不把門鎖死。
把你衣服都給燒了。”
說到這里,他才意識到柳同只穿著胸罩,急忙從裝衣服了箱子里摸出一件自己的干凈衛衣,送了過去。
一邊把門關上鎖死,不看柳同穿衣服,一邊尷尬的道:“得趕緊把門鎖上,免得被我那么黑粉看見,再鬧出什么不好的笑話來。”
柳同明明紅了面頰,卻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嘴硬的道:“角子,你也太害羞了,這有什么。
前年夏天,你在漁灣街的海水浴場里打工賣冷飲,我不是還穿著比基尼,跟你買過棒棒冰嗎。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一場誤會而已,那么緊張干什么。”
“我,我那有害羞,”張角干笑著道:“現在正常的很。”
柳同穿好衛衣,笑著拽了拽他身上掛著的布條,“你這叫正常?”
張角憋得臉通紅卻無言以對,惱羞成怒的道:“對,我的確是害羞了。
我一個純潔的童男子,身體突然之間被你看光了,能不害羞嗎。”
“童,童什么,”柳同楞了一下,好氣又好笑的道:“你是古代人嗎,還童男子。
混到20歲沒女朋友,直接說自己是‘母胎單身狗’就是了,還拽文來美化,真有意思。”
“我是母胎單身狗,你不是,”張角還擊道:“剛才看到我精壯的身體,都傻眼了。
只在電視、電腦、電影里看到過,年輕男性荷爾蒙爆發時的美感吧。
今天也算是開了眼了。”
“屋里這么暗,我什么都沒看見好不好,什么都沒看見。”柳同辯解道。
張角‘戚’一聲撇撇嘴,不再講話。
柳同怒火中燒,口不擇言的道:“全身長著黑毛,嘴頭嘟嘟著,好像妖怪成人一樣,有個屁美感。
完全的丑八怪,誰稀罕看啊。”
“真是沒知識,”張角爭辯道:“那種外形上的異變,是遺澤之力越來越顯性的表現。
懂行的人見了,不知道多稀罕。
只有你這種…不對,你不是沒看到嗎,怎么形容的這么清楚。”
柳同一愣,支吾著道:“我就看了個輪廓,看了個輪廓不行啊。”
“輪廓?”張角盯著柳同確認道。
“輪廓。”柳同回望著張角斬釘截鐵的道。
兩人對視著,突然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