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瘟神蟲千九,又意外獲得了不知究竟的神秘機緣,張角高興過后,心里卻并不輕松。
開始擔心那個既丟了性命又失了寶貝,被蛟三判斷極可能出身于日丸頂級陰陽師世家的,索形圖中人的親友尋上門來。
便起了出門暫避風頭的念頭。
而去處也是現成的。
以關心自己在東大陸的火油礦開采、種植園建造情況,順便為‘靈蛟貿易公司’尋找固定的自然糧供應產地為借口,去江楚零區躲上幾個月,理由充分自然,絲毫都不顯得突兀。
唯一的毛病就是,張角現在所有解鎖過的封神遺澤,通通都在復生階段。
讓他的戰斗力銳減大半,實在不是去零區廝混的時候。
因此為安全起見,他沒有冒然啟程,而是蟄伏在家里,深入簡出,靜靜等待著幻想種們恢復。
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3天。
這天下午,張角冥想過后,按照新養成的習慣,開始研究起秘境世界來。
現在的他對于這處神秘空間,已經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首先通過監控張角發現,他進出秘境時雖然感覺只是一眨眼。
但其實卻至少耗時10秒以上。
期間一直處于一種沒有知覺、意識的硬直狀態,恐怕被人砍了腦袋都不知道。
其次張角發現,自己每次進入秘境后,原來立身之處就會出現一個模型般的實體微縮山脈。
雖然體積小的可憐,得在監控器上用18倍放大,才能看清是什么。
但由于那微縮山脈不時閃爍毫光,還是非常的顯眼。
接著在一次洗澡時他赫然發現,平常不進入秘境的時候,那微縮山脈竟然也在,而且就趴在自己耳垂的下面。
當時張角心里一驚,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摳了摳,那只有小米粒大小的微縮山脈,又驚訝的發現。
那微縮山脈雖然像是他身上長出來的肉瘤一樣,無法摳掉。
但只要用力按住,卻可以隨著他手指頭尖的移動而移動。
最終張角將其挪到了胳肢窩底下茂盛的腋毛中,完全掩去了蹤跡,才總算是松了口氣。
之后他又發現,身處秘境之中自己的手機信號,竟然還是半滿的狀態,完全可以正常的打電話、上網。
令張角不得不更加懷疑,自己擁有的神秘空間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秘境。
而經過幾天的演化,此時的秘境世界已經變得有生機了許多。
因為有了水,又有了溫差導致的風息,空中開始有云朵緩緩成形。
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淅瀝的小雨。
地面上的綠意也由于水流的滋潤,開始由木結巢穴周圍擴散開來。
種類也由單一的小草變得有花、有樹,豐富多彩起來。
張角站在一小片濕潤的山地上,將書房里凈化空氣的綠蘿小心的挖土,栽種了下去。
可連1秒鐘的時間都沒有,本來郁郁蔥蔥的植株突然就失去生機,枯萎的趴在了地上。
同樣的情形已經經歷過幾次,他并沒有驚訝,而是搖搖腦袋,喃喃自語道:“連綠蘿這種生命力最旺盛的雜草都活不了。
看來這里是只能任其自然生發,不能人工干預種植了。”
話音落地,張角衣兜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摸出來一看,發現竟然是字頭里一位白紙扇的來電,他不由眉頭一皺。
雖然為了表現平易近人的態度,更加牢固的把堂口控制在手里,張角跟字頭里所有的白紙扇都交換了電話。
但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上位者擺出了一種姿態而已。
誰也不會真正的打過來,沒想到現在卻有人破了戒。
心念轉動著回歸了現實世界,張角面沉似水的把電話接通問道:“有什么事啊?”
話筒里傳出一個沉穩的男聲,“鼎爺,您吩咐我查KWAN吧失火的事,我查到了一些線索。
事情可能真不那么簡單。”
“哦,什么線索啊,阿興?”張角又問道。
阿興恭敬的答道:“鼎爺是這樣。
KWAN吧廚房里有一個負責切水果擺盤的水果仔,名叫趙峰。
年紀只有17歲,剛談戀愛。
就算是上工的時間,也總是一有機會就偷偷跟女朋友打電話。
他女朋友名叫李珍珍,在南華街幫家里的水果店看攤。
據這個李珍珍講,趙峰在KWAN吧著火那天上午,跟她打電話時曾經無意間說到。
因為一個瓦斯工人改行抓老鼠了,他才有機會偷溜到后巷抽煙、打這個電話…”
“這個趙峰現在怎么樣了?”張角眉毛一挑道:“還有什么叫瓦斯工人改行抓老鼠了?”
“趙峰已經在火災中被燒成焦炭了。”阿興道:“至于瓦斯工人改行抓老鼠這個說法,是因為趙峰家住羅德西路。
就在一家名叫‘左助廚衛服務社’的,家政服務公司旁邊。
經常和那家公司的員工見面。
時間久了就有了印象,所以認出火災發生當天,KWAN吧主官帶去廚房清理鼠患的衛生員,其實是‘左助廚衛服務社’的瓦斯工人。
后來我專門去安平區衛生署問了一下,火災那天根本就沒安排衛生員去給KWAN吧滅鼠。
接著我又去調查了‘左助廚衛服務社’。
發現在火災發生那天,真的有一名日丸裔名叫岡山次郎的瓦斯工程師行蹤不明。
后來這個岡山次郎在火災發生的次日凌晨,突然就因為心臟麻痹的關系意外身亡。
留下的妻小也回了日丸。”
“這么多的巧合和意外嗎,”張角聽到這話,若有所思的喃喃說道:“的確是有點蹊蹺啊。”
“不僅是這樣,鼎爺,”聽到自己的陳述引起了張角的重視,阿興亢奮的道:“失去了岡山次郎這條線后,我一時間找不到其它線索,就轉過頭去調查KWAN吧。
結果發現和普通的牛肉場、賭波場一點都不一樣,這個KWAN吧幾乎不跟坐地的堂口討價還價。
不管是以前的勇字頭還是咱們正字頭,上門要例錢,他們老板真田浩最多也就是隨口嘟囔兩句,太貴什么的接著便馬上交錢。
顯得非常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