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破碎星官所化的巨蜈與刀砧星官變化的大蛇相互配合,一個口噴黑煙迷人神智,一個嘴吐黃霧損人心腸,將方圓數百米的的荒野化為一片毒域。
而伏斷星官變成的巨大野豬則趁機橫沖直撞,1個沖鋒便將兩名靠的很近,并同時毒氣侵體,頭似針扎,腹如刀絞的護衛撞的掉下馬來。
一旁等著撿漏的天瘟星官,馬上催動胯下的獨角兇獸,欺身上前,揮舞著三尖兩刃刀一個連刺,將那兩個落馬的護衛串糖葫蘆似的串在了刀刃上。
近旁一個身量高大孔武的護衛望見這一幕,不由生出兔死狐悲之心,氣的怒發沖冠,再不顧的屏住呼吸,怒吼一聲就待解救同伴,卻被毒氣嗆得不由自主的劇烈咳嗽起來。
就在這時,天瘟星官張開血盆大口,將一塊碗口大小的紅球噴出,直直砸在了他的頭顱之上。
直接將他整個身軀點燃,化為了一個巨大的人形蠟燭,哀嚎掙扎著落下馬來。
天瘟星官則將自己手中的兵刃高高舉起,用力向下一掄。
將穿在刀刃上的兩個護衛也摜成了肉醬。
之后催動坐騎沖向了下一個目標。
自去南洋以后,張角碰到了太多底蘊深厚又資質過人,天之驕子式人物。
相比較之下他這個半路出家,接近成年才成就超凡異軍突起之的人物,就顯得沒那么出眾。
可此時對陣一般超凡者,張角的實力終于展現了出來。
簡直就如同遇到土雞瓦狗一般,明明大家都是中級超凡者,可較量起來根本就是摧枯拉朽,基本上連一合之敵都沒有。
只有那護衛首領是個例外。
和手持雙刀,騎戰精湛上前突襲的荒蕪星君對陣不過兩三個回合,便將其發殺。
可惜這時他的手下已經死的七七八八。
令這位久經沙場的強大戰士不由的怒極而笑,大聲吼道:“好手段、好神通。
真不愧是萬年世家子弟,小小年紀便能攪動風云的人物!
但張貴子你再了不起,這么殺我同袍、害我手足,我江某人也必有一報!”
這聲音明顯就是剛才與張角對話的沙啞男聲,并且高亢有力,一點都不像是被毒氣所傷的樣子。
令耳朵被震的嗡嗡作響的張角,心中不由想到:“不愧是小boss,不僅幾下就斬殺了我超凡3級的幻想種,而且還有辟毒之術。
是個強敵。”
急忙驅使著瓊霄娘娘施展厄運神通,波動了那護衛首領命運的琴弦。
靠著修煉《無上瑜伽智慧典》帶來的腦域開發,張角同時馭使著6、7個幻想種,仍顯得輕松自如,進退有據。
暗算了護衛首領后,馬上操縱著刀砧星官、破碎星官同時化為一陣青煙。
瞬間飛到那護衛首領背后,恢復成蜈蚣、白蛇之形,不去偷襲正主,而是分別咬住了護衛首領坐騎的兩條后腿,用盡全力的撕扯起來。
對于擅長騎戰的武士來說,一只本身就具備極強的超凡戰力,又能與自己配合的默契無間的坐騎,簡直就等于是身體的一部分。
聽到和自己朝夕相處10幾年,同生共死的騎獸發出凄厲的悲鳴。
護衛首領更是勃然大怒,手中兩柄單柄就接近2米,錘頭足有方瓜大小的八棱鎏金錘,揮舞的虎虎生風,朝刀砧、破碎兩星官的腦袋猛的砸去。
但還未及近身,刀砧、破碎星官便已重新化為青煙,逃出了幾十米遠,和護衛首領游斗了起來。
明明掌握著遠超對手的實力,卻被兩個幻想種憑著化煙疾飛時遠超龍馬的速度,時而逃遁規避,時而繞個大圈快速欺身變化偷襲,折騰的無計可施。
護衛首領交手了10幾個回合,終于失去了耐心。
主動從龍馬背上跳了下來,再不管坐騎的死活,飛身躍起,高舉戰錘,騰空跨越百米距離,狠狠砸向困住張角的房車。
這勢大力沉的一擊打在車頭,頓時發出轟然巨響,力道傳導之下,震得張角胸口一悶。
耳膜也差點被響聲震裂,急忙驅使著車外的瓊霄娘娘揮劍,朝護衛首領刺去。
見自己一招圍魏救趙奏效,護衛首領猙獰一笑,手中戰錘飛舞著迎向瓊霄娘娘。
口中咆哮道:“張貴子,要是你再像方才那樣耍花招煩人,我就再去砸你的烏龜殼。
硬橋硬馬的干過才算是本事,如果你召喚的幻想種能干的過我…”
話沒講完,突然間一張恐怖的大嘴從地底下迅猛至極的冒了出來,直接將護衛首領整個吞了進去。
之后再次潛入地下,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透過遍布裂紋的車窗望見這一幕的張角,后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急忙將顯化的幻想種都驅使到車邊,正打算讓他們將房車抬離地面。
突然間感到車底一震,之后車窗外的景色已經化為一片漆黑。
零區荒野中,一個樣子和蚯蚓極為類似,只是體積不知道擴大了幾萬、幾十萬倍。
直徑超過10米,粗大的身軀上無頭、無臉,只有一張一圈圈螺旋形態探入腹腔,遍布尖利肉牙的大嘴的恐怖巨蟲,吞掉房車后。
開始劇烈的扭動身體,似想要借助著擠壓之力,將卡在嗓頭的房車擠碎,以便消化。
而身在車廂中的張角聽到車體,仿佛不受重壓般發出的滋拗聲響,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嘴巴里喃喃自語道:“看來是用瓊霄娘娘的神通給敵人招災,招大發了,把自己也陷進去了。
越是多用這因果之力就越覺得它神秘莫測,容易失控,以后還是謹慎些的好。”
表現的卻十分冷靜。
將隨身攜帶的7枚外丹召喚了出來,一枚定在頭頂,另外6枚懸空待飛。
就等著最壞的結果發生,房車車體碎裂的一顆,尋隙急飛,沖出巨蟲口腔,將自己和外面某一個幻想種的位置調換。
但這一幕卻未發生。
扭來扭去了好一會都沒擠碎著房車,那巨蟲終于沒了耐心。
身體一縮,再猛然一伸,將房車從嘴巴里嘔了出來,噴上了離地百米的高空。
劃了一道悠長弧度,重重墜落在了千步之外的一塊巨大的巖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