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給‘樂娛電視臺’《就屬我膽大》節目組,提供了頗有噱頭的素材。
自然而然交換來了他們的保護,可以安心大膽的裝昏迷,任由體內的營養素緩緩作用,緩解自己沉重的傷情。
一晃幾個小時過去了,傍晚時分,節目組帶著他一起返回了一座名叫‘長風’的私人種植基地。
在一間名為‘福安居’的客棧安頓了下來。
在零區荒野忙碌了一整天,中午靠營養棒、薯片之類的方便食品果的腹。
一回到安全區節目組眾人便吵吵著要去吃頓好的。
張角因為‘昏厥’的關系,被孤身一人丟在黑漆漆客房中。
這時他因為始終加持著伏斷星官之力的關系,肚子里的營養素早已經消化干凈。
等到旁人走光,馬上就睜開了眼睛,起身按照《無上瑜伽智慧典》上的法門,緩緩活動起身體來。
不一會就感覺行動時,筋肉內里那種撕裂的劇痛感開始緩緩消失,嘴角不覺浮現出一抹笑意。
等運動量達到病體所能負荷的極限,張角漫步出了房間。
來到客棧一樓的柜臺旁,佯裝剛剛蘇醒的問道:“店家,你可知道和我一起來的那些南洋電視人,去了哪里?”
柜臺后面一位膘肥體壯的胖掌柜,正滿臉愁色的看‘飛報’,聞言抬頭看了看張角,強做笑顏的道:“客官醒來了啊,這下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救你的那些南洋人就在隔壁的酒肆吃飯。
留下話說你若是醒了,不妨去找他們。”
“多謝店家傳話了。”張角抱拳道,正想要轉身離開。
無意間瞥見胖掌柜拿著的飛報背面一版,赫然寫著偽侯曾乙慘遭天厭身患重病,亂軍兵峰受挫的消息。
身軀一頓,笑著道:“店家能看看你手里的飛報嗎?”
江楚零區的飛報類似于正區的報紙。
但因為零區絕大多數基地不通網絡和電視訊號,飛報幾乎是唯一比較正規且官方的消息來源,所以雖然是官方喉舌卻仍顯的更加權威。
而自從在九尾宣嬋的口中知道江楚君候遇刺的消息,身居萬隆的張角就一直都在網上注意江楚的動向。
可因為南洋三國孤懸海外,民眾對大周諸侯國政局變幻的消息興趣不大。
單純只對楚君被暗殺一事,表現出極大的熱情,但也并不是真去深究其中現實緣由,而是按照普羅大眾喜聞樂見的想象,進行各種離奇的演義。
而媒體為了迎合大眾的口味,自然也不會去做正經的報道。
而是杜撰出情殺說、仇殺說,殺父奪位說等等能把楚候從棺槨里氣活了的八卦,吸引眼球。
所以張角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憑著原金礦業在江楚零區幫自己建造的種植園,仍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來自江楚零區運送自然糧的巨輪雖然減少了不少但并未中斷。
南洋各地并沒有接收到來自江楚的逃難人潮等跡象,推斷江楚的局勢并未失控。
因此他才會施施然的跑來神農架來避風頭,卻沒想到情況好像和他想得不太一樣。
不過既然香元大型電視公司錄制外景節目的攝影組,還敢來這里取景,形勢應該就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畢竟亂兵的危險性幾乎可以和獸潮相比,而獸潮十年九不遇,防不勝防。
亂兵出現卻是有跡可循,只要小心規避便可無恙。
而只要不是瘋子怕也沒人會主動找死,去硬碰刀兵之禍。
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
胖掌柜雖然正憂心時事,但既然客人要看,他自然不會不給,干笑著道:“客官請看。”
將手里的飛報遞給了張角。
張角翻著飛報看了看,發現絕大部分內容都和辭世楚候的兩個兒子,曾乙、杜辛有關。
且全都是褒杜辛而貶曾乙,心里有了點數。
隨口說道:“店家,這杜辛公子真是天縱奇才,楚候之位未來恐怕非他莫屬了。”
胖掌柜聞言張張嘴巴似乎想說些什么,最后卻只干巴巴的一笑,無言了點了點頭。
“江楚的奪嫡之戰都已經波及到零區了嗎,那豈不是已經舉國打亂了。”望見他的表現,結合飛報上的內容,張角心中默默想到。
將飛報還給胖掌柜,道一聲謝,漫步出了客棧,來到了隔壁的酒肆。
酒肆面積并不大,《就屬我膽大》節目組的一群人就占了半壁江山,實在顯眼的很。
張角一眼望見他們快步湊了過去,深深拱手行了一個羅圈禮,朗聲道:“陌路相逢,俠義相助。
張某謝過諸位救命之恩了。”
古語有云,禮多人不怪。
見他一個敢在零區闖蕩的超凡者,這么誠心實意的致謝。
節目組里的人不管在救人這件事上出沒出力,都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七嘴八舌的道:“不用謝,不用謝。
同為人族,你在零區的荒郊野外昏倒了,我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
“你醒過來就好了,不枉我們救人一場。”
“見人落難,有能力的話肯定是要幫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少數懂得怕馬屁之人則指向頭頭洪天寶道:“帶你回長風基地的決定,是我們節目的制作人兼導演洪大師做的。
你最應該感[7788www.7788xs.xyz]謝的就是他了。”
張角聞言馬上從善如流的來到洪天寶面前,單獨鞠躬道:“在下謝謝洪導演的救命之恩了。
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張某必有一報。”
在南洋那種開放異常,娛樂至死的社會氛圍里,掌傳媒話語權的人物的分量,實在是重的驚人。
所以20多歲的中級雙修士雖然也算是一方人杰,但卻還不至于讓見多識廣,就算和一些傳奇強者接觸時也是不卑不亢的,南洋頂級綜藝節目的導演兼制作人太在意。
洪天寶對張角的允諾并未放在心上,使了個眼色,暗示一旁的攝影師趕緊拿出隨手攜帶的小型攝像機捕捉鏡頭。
這才表情一變,顯得很真摯的道:“年輕人,說什么謝不謝的。
生而為人難道會對在零區受傷的同胞見死不救嗎。
要說報答的話我不需要,只是希望你能把這份善意傳遞下去。
以后再在零區闖蕩時,遇到遇難之人,也伸出援手幫忙一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