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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九章 不簡單

  張角早就知道將幻想種解鎖到分神境界后,幻想種就會像加載了人工智能般,按照誕生的傳說故事里所描寫的智、愚、善、惡以及性格特點脫離操縱,自主行動。

  卻并不知道分神之境的幻想種,會反向影響操縱者秉性這一點超凡知識。

  不由震驚的想到:“說起來我已經將封神遺澤中的1級幻想種伏斷星官,解鎖到了分神之境。

  只是伏斷星力對我來說,更多的像是一種修煉專用的輔助神通。

  而且因為自身的中級超凡力量,跟伏斷星官的高級超凡之力不相匹配,別說實戰了就算平常修煉也不敢動用‘分神’這種高級操作,所以沒感覺有什么異樣發生。

  可就像師傅說的這種事當局者迷,誰知道未來會變成怎樣。

  而且封神遺澤作為舉世第一傳古奇書,包含的幻想種幾近上千,未來全都解鎖到分神,逆向影響我的脾氣秉性,那還活不活了。

  想到這里,張角臉上不覺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干巴巴的道:“師傅,您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開玩笑嚇唬我的吧?

  若是真的,那,那我們這些覺醒了幻想種的超凡者還有什么活頭…”

  “你那么聰明的人,怎么在這個問題上就鉆了牛角尖呢,”曹合武翻翻眼皮打斷了徒弟的哀怨,自問自答的道:“人活的是過去、未來,還是當下。

  自然是當下。

  所以只要神智不失,精神不分裂,能守住基本的底線,秉性有些改變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您說的倒輕松,”張角不服氣的道:“人都是帶著過去走向未來的,怎么可能只活當下!”

  “過去是你生命中彼時的當下,[熱血]”曹合武詩人般的吟誦道:“未來是你生命中以后的當下。

  所以以自己的本心過好當下,又有什么不對的呢?”

  張角聞言一時詞窮的張張嘴巴,無言以對,可臉上的抑郁之色卻一點都沒減輕。

  曹合武見狀突然起身伸手敲了他腦袋一下,怒聲說道:“你這孩子怎么好話聽不進去,非得聽賴話呢。

  霧猿有森施展的咒神術極為上層,還是借助著他兒子臨死前的靈魂碎片施展出來的。

  除非當場反制,否則的話過了時辰天王老子都解不了。

  而你覺醒的幻想種解鎖到分神期會反向影響秉性這件事,更是冥冥中某種強大法則的具現,除非放棄擁有幻想之力,否則的話必然會發生。

  也就是說你小子就是這樣的命,未來能牢牢守住本心不精神分裂,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其他的多想也沒用,知道了嗎?”

  張角聞言張張嘴巴,沉默良久苦笑著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多謝師傅的一再指點。”

  之后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不過師傅,您的性格如此多變,一會貓臉,一會狗臉的。

  是不是也秉性也受到了什么外因的影響。

  難道以前也中過頂級的咒神術,或者覺醒了幻想種只是一直當成底牌隱藏了起來,把見識過的人都殺光了?”

  曹合武聞言啞然失笑的搖搖頭道:“你這小子胡說八道什么,真是腦洞大開。

  難怪好好的社團大佬、高級超凡者不做,瘋瘋癲癲的非要當做什么主持人。

  去休、去休,咱們師徒從此各奔前程,以后有緣再見吧。”

  話音落地,四周虛空突然一陣扭曲,無聲崩塌之后瞬間恢復原狀,曹合武卻已不見了蹤影。

  “不是解除結界,而是直接利用某種頂級的空間類神通,悄無聲息的將封印破壞掉嗎,”張角望著師傅消失的空地,目光發直的琢磨道:“軍道武力的外丹術修煉到絕頂,配合某鐘罕見的空間向法陣也許能做到這一點。

  但絕不可能一丁點的能量波動都不發生。

  這是種暗示啊,看來我這位師傅比他表現出來的還要不簡單呢。”

  搖搖腦袋,轉身朝香北大的南門走去。

  時值傍晚,陽光雖然依舊燦爛卻沒有白晝時的酷烈。

  張角出了香北大,迎面恰好碰見竇婉兒朝他走來,便笑著招呼了一句,“豌豆M,干嘛去啊?”

  經過幾十天的相處,如今的他已經頗能跟這個性格內向的女孩說上幾句話,還自作主張的給人家起了個奇怪的綽號,以示親近。

  “張主持你好,放暑假了,我回家呢。”竇婉兒朝張角靦腆的一笑輕聲道。

  “國藝大不是昨天就放假了嗎,你怎么今天才回家啊,還什么行禮都不拿?”張角有些奇怪的脫口而出道。

  “不是那種回家,”竇婉兒解釋說:“我暑期申請上了學院行政室的勤工儉學崗,所以每天都要來學校工作。

  可是假期不能住宿舍,所以只能每天用公交通勤回家。”

  “這樣啊,”張角聳聳肩隨口客氣道:“那還真是辛苦。

  對了,我剛買了輛車,不如送你回家吧。”

  沒想到竇婉兒眼睛一亮,輕聲應道:“真的嗎,會不會太麻煩了。”

  張角一愣卻已經不好推辭,只能干笑著說:“沒關系的,反正我在大學城美食街里吃膩了,正打算出去轉轉呢,順便送你嘍。”

  “那多謝張主持了。”竇婉兒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喜滋滋的道謝說。

  張角見狀心里咯噔一下子,暗暗想到:“這小姑娘平時那么靦腆,跟陌生人連話都不敢說。

  怎么我今天客氣一句就順桿爬了呢,還笑成這樣,不會是一直在暗戀我吧。

  哎呀,這可麻煩了,我跟同同姐的感情那么好,人品又正直,劈腿是絕不可能的,只能拒絕。

  但萬一傷了她的心之后,她大四真去樂娛電視臺實習,成了我的責任編劇,整天照面,多尷尬啊。

  哎對了,同同姐怎么好久沒有聯系我了,一會是不是該給她打個電話呢。

  我這些天整天忙著跟師傅修行,也沒怎么主動聯系她…”

  一旁的竇婉兒看到張角突然發呆,等了一會,鼓起勇氣道:“張主持,張主持,您怎么了?”

  “沒什么,咱們走吧。”張角回過神來,干笑著道:“對了豌豆,不,竇同學你住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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