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事件就此發生。
而這也就是張角剛剛獲得空間定點穿梭能力,便急著溜出了相對安全的香北市區,來到克蘇魯眷族曾經出沒過的海邊,和生之死者柯力芝制造的靈異浩劫邊緣地帶,拋下錨點的原因。
跟周圍擬態成20年前黃金時期安逸、快樂的南洋國民的靈異對視著,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心中想到:“人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尤其超凡者更是需要外部壓力的逼迫才可能快速的進步。
整天呆著香北城里打那些兩、三級的小海族,人都變得頹廢了。
果然還是這種怪誕、恐怖又緊張的氛圍更適合我。
磨煉實戰、收割愿力點、為幻想境添加更多的靈體生命,真可謂一舉三得。
就是便宜那個囂張跋扈的人渣了。”,將幻想種全都收回了識海之中。
顯然在張角的心中,跟同為人類的‘垃圾’相比,受到外神污染的鬼魂靈異,更值得警惕,必須毫不分神、分心的全力應付才行。
不過第一時間他并沒有輕舉妄動,收回東張西望的目光后先融入了場景中,邁步向前,像是個剛剛逛完酒窖的客人似的,走出了地下通道。
室外本來應該是深夜的天空變成了夕陽西下,霞光道道的景色,看起來應該是個雨后的傍晚。
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完全是一副華燈初上的繁華景象。
看得張角心底一沉。
占地規模如此之大,出現的靈異數量如此之多,具現的場景如此真實、復雜的靈異事件,任是他曾經在摩西的保護下,廝混在靈異浩劫邊緣地帶半年之久也沒見過幾次。
暗暗嘆了口氣,一邊在心里面琢磨著,“剛來靈異地帶沒事找事的上進一下,就中獎了嗎,我這個命啊,真不知道是太好還是太壞。”
一邊將目光定在了不遠處幾個跟周圍場景格格不入的人身上。
打量了幾眼那邊穿的沖鋒衣、武士甲跟夏宗古式長袍的4男2女,他漫步走了過去,皺皺眉頭道:“都因為你們向我挑釁引發了靈異事件,現在怎么辦吧?”
其實剛才張角看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觀察著他。
從其就像是拿床單在中間挖了個洞,直接套在身上的裝扮上,那四男兩女也確定張角并非是實是靈異鬼魂。
而是剛才因為一言不合之細故,便召喚出百多尊高級超凡,圍殺他們的‘精神病’。
現在被他先發制人的嗆腔,6人中穿著全身式金屬鎧甲的大胡子中年人,暴怒的嚷道:“我就是說了一句妄話,你就不依不饒的大動干戈,非要斬盡殺絕。
現在惹出麻煩來了,又反而怪在我們的身上,也太不講道理吧。”
張角冷冷一笑道:“你剛才覺得武力能碾壓我,便大放厥詞。
我現在覺得武力能碾壓你就不講道理,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怎么,你不服氣嗎,要不然咱們再做過一場。”
說話間他背后空間扭曲,無數虛影時閃時現,其中幾尊帶來的壓迫力竟然已經隱隱牽動現世法則,展現出些許傳奇強者的韻味。
這種壓倒性的示威一下打消了大胡子的不滿,雖然感到異常屈辱卻明智的低下了頭,后撤一步表示退讓。
同時他一個從長相上看瞧不出年紀,顯得身形消瘦,長發披肩,羽衣長袍,仙風道骨的同伴朝張角稽首行禮,朗聲說道:“閣下的實力的確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估。
我等失禮在前,被你這樣教訓也是無話可說。
不過我這個同伴雖然脾性粗暴,待人不善,卻的的確確不是那種真正會仗勢欺人的人。
還請尊駕能原諒他,畢竟現在咱們都身陷靈異事件中,再相互爭斗的話,就算閣下真把我們都殺光了,恐怕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再被這么多的靈異圍攻,也是兇多吉少啊。”
張角聞言挑挑眉毛道:“你同伴不是‘真正會仗勢欺人的人’,我也并不會真就因為一言不合便對你們斬盡殺絕。
最多也就是制服之后拔掉舌頭而已。
現在大家同仇敵愾,剛才的糾葛就掀過去好了。
你們對靈異事件熟嗎?”
“最近幾天經歷過一些,”長發人面沉似水的道:“不過都是些小場面。
沒有這種‘劇情’竟然把一個整個城區都卷進去的。”
張角聞言環顧四周曼聲說道:“我以前倒是經歷過這種‘大場面’,不過不是在南洋,而且那時身邊有長輩護法,也就是打打太平拳就無驚無險的過去了。
現在自己破局,恐怕就得手段盡出才有可能了。
我先通報一下自己的實力,我本身是9級法、武雙修士,擅長硬碰硬的物理攻擊,并且擁有可以在短時間內驅使半千7至9級高級超凡的強力手段 遇到十萬火急的絕境,爆種的話,‘傳奇’也能召喚出來,不過需要付出絕大代價,不能納入常規武力的范圍。”
剛才還是打成熱窯的敵我兩方,現在被迫握手言和后便實情盡吐,長發人自然不會這么天真。
對于張角的話他只當成是夢囈,干巴巴的恭維了一句,“尊駕的手段的確強橫,相比較之下我們是遠遠不及了。
我是9級修士,擅長風屬性的法術,還覺醒了相關遺澤,已經算是團隊里面實力最堅挺的了。
不過我們幾人身上都帶有蘊含傳奇力量的符箓,關鍵時刻用來救命,倒也能夠自保。”
“這我知道,”張角笑了笑,指指不遠處的大胡子武士,“這位杜師先生剛才不就是用傳奇符箓,破開了我驅使的高級超凡的圍攻嗎。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呀,帶著這種萬金難換的寶貝,在靈異浩劫的邊緣地帶瞎晃?”
長發人不愿暴露自己等人的來歷,但一時間又編不出天衣無縫的謊話來糊弄張角,只能生硬的轉變話題道:“閣下,咱們身處靈異事件之中這么肆無忌憚的閑聊,有點不太妥當吧。
還是盡快破局比較安全。”
而這便是弱者的悲哀,說是同仇敵愾但其實連平等交談的地位都沒有。
張角能堂而皇之的探他們的底,他們卻根本不敢對等的去問張角的來歷,甚至連撒謊都怕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