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珊瑚似乎沒想到張角一個守夜人,竟然會對國際形勢這類問題感興趣,楞了一下,笑著道:“山晉、西秦、江楚3方局勢非常緊張,怎么白鴉你對政治這方面也感興趣?”
“沒有,隨口問問而已。”張角皺皺眉頭道:“就是害怕城墻失火,殃及池魚。
南洋跟江楚一海之隔,雖然相距萬里但畢竟直面著江楚數千公里的國防線,戰略意義重大。
又沒有獨善其身的底氣,山晉、西秦跟江楚刀兵一起,立場方面真的會很麻煩啊。”
“小白說你精通天父教的神術,還有修煉劍術的資質,”韓珊瑚聞言驚訝的說:“空閑時間不是冥想祈愿就是泡在武館里。
我還以為是一介武夫呢,沒想到對時局還這么的敏銳。”
“敏銳個蘿卜了,這么簡單的邏輯關系,白癡都能分析出來好不好。”張角卻沒吃她這記馬屁,撇撇嘴道。
瞥見排在自己前面的最后一個學生續杯走人,馬上一步跨到柜臺前,點了6杯冰飲,結賬后提著朝韓珊瑚點了點頭,“走了啊,韓學生。”
直接大步揚長而去。
“裝成禁欲系直男的樣子,對我使欲擒故縱的招數,”望著他消失的背影,韓珊瑚抿著嘴喃喃自語道:“小子你還嫩了點,不過的確是引起了我的一點興趣了。”
這時出去室外的張角已經回歸了自己的隊伍,把飲料分給隊友后,猶豫了一下,望著陸文豪問道:“隊長,我剛才在冰飲店里聽一群大學生說,山晉、西秦還有江楚現在因為矛盾激化,都在爭取跟南洋結盟。
你位高權重的聽到過什么風聲嗎?”
“沒有啊,你管那些事干什么,”陸文豪擺擺手道:“最近10來年,因為研究靈異跟金水獸,東大陸、中大陸、西大陸,那么多國家派人來南洋跟咱們恢復外交關系什么的。
剛開始還挺振奮人心,現在看來根本什么狗屁變化都沒有,關注了也是多余。”
“是嗎。”張角干巴巴的笑了笑,沒再說什么,跟陸文豪身后默默的邊喝飲料,邊繼續巡起街來。
就這樣從早上到傍晚,除了中間1個半小時的午飯時間外,他接連巡邏了9小時后,終于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很隊友們一起乘著來時的鐵皮巴士離開上城3區,回到中城5區后,張角走出守夜人分所的大門。
漫步街頭隨便找了家小館子填飽肚子,直接去了‘五珍館’,跟善良道過增劍之恩后,開始了緊張的劍術修習。
而在他在現實世界練劍的同時,一氣化三清分化出來的兩個敵體在幻想劇中,一個體悟著《陰陽兩儀剛柔傳》的妙法,修煉軍道武力。
一個根據《瑜伽無上智慧典》的感悟,盤坐在地上沉浸在冥想之境中。
幾天時光轉眼流逝,因為上次遭遇百萬魂力級別靈異事件,讓太多封神遺澤幻想種在現實殘酷面前灰灰,還沒恢復,張角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香北市哪也沒去。
好不容易又熬到周末。
以前損失的幻想種都已經在識海中重生完畢,張角看見陸文豪一下班便百米沖刺似的消失無蹤,知道這個老不修一定是跑去了風俗店,夜不歸宿是必然的事情,攔住善爍道:“小白,我已經很久沒有正式的在‘父’面前,進行祈愿儀式了 今、明兩天打算做一下,麻煩你跟善良教練請個假。”
張角此時人設的本職是天父教修士,劍士只是兼職,因此善爍雖然性格別扭,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臨去時猶豫了一下,突然間滿臉通紅的望著張角道:“你私下里見過韓珊瑚嗎?”
“上次去上區巡邏的時候,在冰飲店里見過一次,怎么了?”張角笑了笑反問道。
“沒什么,”善爍干巴巴的說:“就是前天她來找我一起吃晚餐的時候,老是問關于你的問題,我覺得奇怪。”
“那個女孩子很不簡單的,你…”張角看到他與平常完全不同的神情,嘆了口氣道:“哎,這種事情別人其實沒辦法勸,我就不廢話了。
只送你一句忠告:比起韓珊瑚來陳柔柔更適合你。”,之后便直接揚長而去。
等他走上大道,隱隱聽到身后傳來善爍氣急敗壞的聲音,“什么跟什么啊,我和韓珊瑚只是朋友,跟陳柔柔是兄妹的感情,什么跟什么呀…”
可多那么一句話也就是因為彼此有了點小小的交情,至于閃爍怎么反應張角根本就不在意,腳步不停的回到陸家,直上2樓。
一邊做著深入靈異地帶前的簡單準備,一邊心中盤算著,“已經加入了9527小隊這么久,又充分表現出了我的價值。
現在脫離老煙鬼的掌控,應該不會引起什么不良反應了。
那么過兩天就從陸家搬出去吧,不過還得先找到合適的房子,恐怕不容易呀。
哎,貧窮真是可怕,要是以前別說區區一棟中區的房子了,上區那些摩天大廈又怎么樣。”
待到準備完畢,張角拋去腦海里面的雜念,溝通錨點,瞬間由香北城區跨越上千里的空間距離,出現在了靈異浩劫邊緣地帶一座廢棄城市停車場的漆黑角落中。
嗅著鼻端污濁的空氣,感受著靈異肆虐之地緊張的氣氛,他全身繃緊的從墻角走了出來,鼓動周身氣血之力,戒備的一步一步出了停車場。
室外夜色剛剛降臨,皎潔的月光統治了整座廢城。
張角正打算四下里走走,利用自己‘可口’的活人氣息,引發靈異事件,突然聽見遠方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緊接著他憑借‘錨點穿梭’神通復印在身后,自然而然產生的空間敏銳性,察覺到一股類似封印破碎產生的獨特空間震蕩的波動,由遠及近的劃過了自己的身體。
并且根據震蕩強度看,破滅的異空間規模還十分可觀。
而這種現象在靈異地帶發生,八成就是某個大型靈異事件走到了結尾,或者是被人強行破局到了即將結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