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把黎明之子教派創辦的跟個草臺班子一樣,將自己隨意網羅來的手下都給予了高位,其實除了夾帶里人才匱乏,只能因陋就簡外還有迷惑他人的意思。
刻意在那些會擔憂他尾大不掉的潛在對手面前表現出,自己只是個目光短淺,任人唯親,難成大氣的庸才。
就算再順勢飄揚也攪不出什么大的風雨。
這樣一來,配合向南洋地方的有實力者,開放建立獨立教門的讓步,應該能化解大部分的危機。
不過想要讓黎明之子教廷真正的站穩腳跟,很可能還是需要一場大戰。
“古語有云,‘恩威并施,剛柔齊濟方可成勢’,現在‘柔’跟‘恩’是有了,卻還缺了‘剛’與‘威’,八成還得敲死一只出頭鳥才行。
就是不知道這出頭鳥到底是誰了?”結束暮會后,張角端著茶杯來到2樓臥室,站在窗邊遙望著頭頂的星空默默想到。
嘴角不知不覺浮現出一抹猙獰的笑容,而在同一時間,他遠隔重洋的太清之軀正腳步輕快的走進伊遠喀什市,燈火輝煌的賓洋街,穿梭在人群里,漫步朝‘繽主魚生食堂’走去。
雖然剛經過風災的摧殘,但因為類似的自然災害對于伊遠人來說已經習以為常,早就有了充分的應對經驗跟心理準備,所以美食街上一如往常的繁華、熱鬧。
張角不時停步買些街邊小食,10幾分鐘后才終于滿嘴流油,手里拿著一把的烤肉串、燒玉米棒、醪糟甜丸子,推門走進了目的地。
正是晚餐時間,‘繽主魚生食堂’自然高朋滿座。
一個其貌不揚卻因為青春年華又身材消瘦,給人一種清秀、可人感覺的女孩跑了過來,朝張角熱情的招呼道:“先生您好,請問幾位?”
張角一愣環顧餐廳,見多了一名收銀的中年婦人,兩個身材高大的服務生兼廚房助理,外加面前迎賓、帶位兼服務生的女孩,足足4個雇員。
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兩下,干巴巴的道:“你好,今天剛上工是吧。
我不是來吃飯的客人,而是這家店的前員工,就是因為我辭職了,老板才重新招了你們這些新…”
他話沒講完,在開放式廚房里忙活的李繽主已經發現了張角的存在,大聲喊道:“婉珠,不用招呼他,他不是客人。”
“啊,是老板。”聽到老板發話,第一天上工的迎賓女孩急忙應道,直接將張角拋下,笑臉迎向下一波進店的客人。
“真是現實啊。”張角見狀嘴巴里嘟囔著,走到開放式廚房碩大的窗口錢,望著在案板上如同庖丁解牛般將鮮魚切成花朵狀的李繽主,挑挑眉毛道:“老板,你還真聽勸啊。
讓多雇一個人,竟然一下雇了4個,早這樣多好,我以前也不用一天到晚被你指使的像是陀螺似的轉個不停了。”
李繽主似乎不屑于回應這樣低級問題,直接頭也不抬的反問道:“你的水師考核過了嗎?”
“手到擒來。”張角表情一變,得意洋洋的道:“而且已經在官方的‘水利供求內網’上接下了,哈密農場的求雨項目,馬上要發大財了。”
“發大財。”李繽主停住用刀,抬頭似笑非笑的望了張角一眼,“你需要同時驅使4條龍獸魂,消耗的神魂之力是驅使普通獸魂的幾十倍。
不能踏入超凡,成就修士,成為水師后除非整天的消極怠工,否則一、兩個月就得燈枯油盡。
想要良性循環的話,賺到的錢全都買營養素恐怕都不夠,還發大財,想太多了吧。”
張角乃是掌握傳奇力量的高級超凡,高屋建瓴之下自然明白這些道理,卻裝出錯愕的樣子道:“是嗎,這么慘,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你之前又不是水師,”李繽主低頭繼續切起了魚生,淡淡說道:“不會頻繁動用獸魂,我說這些干什么。
再說了這類知識大學超凡學系入門就會學習到的,你不是沒興趣知道嗎。”
張角一愣皮笑肉不笑的道:“哇,老板,我還以為你表面雖然很那什么,但其實非常能推己及人,比宋悅小姐還講道理呢。
沒想到性格里還藏著這么小氣的一面,真是知人知面難知心啊。”
“走開不要妨礙我干活。”李繽主沒理張角的話茬,將切好的魚生裝出一個大盤子里,配上醬料跟冷的薯泥,遞給他道:“你的晚飯,去雜物間里吃吧。”
“我是耗子嗎,在雜物間里吃晚飯。”張角接過盤子,撇撇嘴說,見餐廳里只還剩下一張空桌,直接閃到一旁站著吃起來。
李繽主見狀皺皺眉頭道:“你現在打個折扣也算是超凡人物,又是‘師’字輩的人才,大庭廣眾之下站著吃飯,不嫌丟人嗎。
雜物間不愿意去就找個空座正經吃飯,或者上2樓去吃,別縮在那里礙眼。”
“我這不是體量餐廳的空座只還一個了嗎,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張角還了一句,端著魚生直接上了食堂的2樓。
這里是李繽主私人起居室,面積很大,分為內、外兩個部分,住3、4人也不嫌擁擠。
而伊遠民風彪悍,沒什么女子閨房不可輕入的忌諱,張角以前閑著無聊的時候也曾經來過外廳上網、看電視新聞。
所以輕車熟路的在茶幾旁的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邊吃魚生、薯泥,邊看起新聞來。
這一看就看到打烊時分,望見墻上掛鐘顯示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10點,他關了電視,回到了1樓。
這時餐廳里的衛生都已經收拾妥當,四個新員工正準備下班,看到張角現身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
“大家以后恐怕會經常見面,所以我介紹一下。”李繽主見狀指著張角道:“這位是張寶,職業水師,是我請來守夜的朋友。”
之后又指了指自己幾個新雇員,“謝婉珠、劉盛、艾依提、蔣嬌,我今天請的新雇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