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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章 ‘勇者’

  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李繽主跟宋悅因為問心無愧,身世背景又不普通,所以對伊遠國安部的調查,并不特別‘感冒’,的確顯得有些散漫隨意。

  不過她們并非特意如此,被盧廣生提醒后,馬上就端正了態度,配合著國安部的調查人員,順利完成了詢問記錄。

  而調查完結后,作為主導者的盧廣生也沒有多做逗留,立即便帶著兩個助手告辭而去。

  出了綠洲酒店,上了輛一直等在酒店門廳靠墻位置的黑頭面包車。

  他親自用車載電腦做了情況梳理,舒服的將老腰靠在了車座的椅背上,望著自己帶的新丁開口考量道:“小敏,你說說剛才咱們詢問的張寶、李繽主、宋悅3人,又沒有可疑之處呢?”

  “我感覺那個張寶有點可疑,”喬敏緊張的舔了舔嘴唇,組織了一下語言,回答說:“他說因為擔心朋友所以千里迢迢來了黎戈聃。

  可是放著方便快捷的地下火車不坐,非得要自己御風飛過來,這明顯不合情理。

  還有就是他到了黎戈聃之后,坐了一天的車兜風,也沒想辦法聯系宋悅,雖然以手機丟了作為理由,也很讓人懷疑。”

  “那么你覺得應該辦呢呢?”盧廣生慢條斯理的追問道。

  “回老巢之后馬上向上級請示,免除張寶的議員司法豁免權,進行拘捕審訊。”喬敏情緒不知不覺被調動了起來,有些激動的答道。

  盧廣生不置可否的笑笑,擺擺手道:“小敏啊,你提出的疑點對于一般人來說的確很可疑。

  可問題是根據我們之前掌握的情況,這個張寶并不是一般人物,而是有著優秀傳古基因以及異想天開的性格的抝種。

  比如他不久前在海上整整漂泊的幾個月的時間,天天釋放獸魂捕魚,捕累了就吃著甲級營養素修煉,修煉完再捕魚。

  如果不是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型臺風打斷,鬼知道會堅持多久。

  結果最后卻覺醒了幻想種。

  這是正常人會干得事嗎。

  這樣的人覺醒御風神通后,不坐地下火車,從喀什駕風跑來黎戈聃似乎也可以理解,不是嗎。”

  “是,我錯了。”喬敏聞言并未辯駁,臉上露出沮喪的神情低頭說道。

  盧廣生卻笑了起來,“小敏你入職3個月,別的不說,社會生活適應的很快嗎。

  以前無理都要跟我攪3分,現在一說就認錯,但這可不是干我們這行應該有的態度哦。”

  “不是這樣的主任。”喬敏不好意思的辯解道:“我是真的被你說服才這么說的。”

  “但你說的沒有全錯,那個張寶的確有問題。”盧廣生眉頭不知不覺間皺了起來,搖搖頭說道。

  “什么問題?”喬敏愣了一下問說。

  盧廣生沒有自己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朝身邊的趙越撇了撇嘴。

  趙越馬上‘代打’道:“他做的記錄太詳細、太完善了,以至于最后我們都沒有什么需要補充詢問的東西,這很不正常。”

  “那我們回去匯報抓他嗎?”喬敏眼睛一亮問道,很期待自己的處置意見能被上司采納。

  沒想到盧廣生又笑著搖搖頭道:“小敏,你也許覺得區區一個市議員,對于伊遠國家安全部來說不算什么,說抓就抓了。

  而這樣的想法其實也沒什么錯,但問題是,你跟我都只是安全部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對于我們來說,檢舉一個伊遠第7大城市的議員,尤其這個議員又在不久前剛剛救了守藏楊氏’當代家主第3個兒子的性命,沒有充分的理由是行不通的。

  而記錄說的太詳細、完善,感覺有問題,顯然不是一個充分的逮捕理由。”

  “那該怎么辦呢?”喬敏沮喪的道。

  “就是你現在的做法。”盧廣生笑笑說:“我會把疑點寫進報告,請示上司應該怎么處理。

  記住這一招是遇到難以處置的問題時,最有效的解決方法。”

  喬敏聞言張張嘴巴似乎想要說點什么,最終卻咽進了肚子。

  盧廣生見狀主動解釋道:“這不是推諉更不是瀆職。

  有疑點隱瞞不報或者妄自處理自己權限內沒辦法解決的問題,打草驚蛇才是。”

  說完他不再講話,整個人攤坐在車座上,閉上眼睛,懶散的假寐起來。

  同一時間,綠洲酒店商務套房中的張角、李繽主、宋悅叫完送餐服務后,圍坐在客廳的地攤上,彼此面面相覷的沉默了一會。

  張角終于打破沉默開口道:“看來前天那件事的源頭真的在國家博物院,難怪會突然封閉了。”

  “希望那批‘鳥經樹書’沒事。”李繽主悶悶的說。

  宋悅聞言沒有做聲,蜷縮起來默默將頭埋進了膝蓋。

  堅持了幾天沒日沒夜的努力,只為了尋找那一絲救回父親的希望。

  而現在那一絲剛有點頭緒,就可能因為意外原因,像是肥皂泡般‘啪’一聲破滅,又怎么能不讓人崩潰。

  李繽主見狀默默挪到好友身邊,緊緊的抱住她予以無聲的安慰與支持。

  張角則撇撇嘴道:“宋老板呀,你也是女中豪杰,這點事值得那么沮喪嗎。

  那些‘鳥經樹書’可能出意外,可讓你老爹失魂落魄的遺跡又沒有長腿,老老實實的呆在那呢。

  沒線索,咬咬牙直接硬闖進去就是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以前在南洋左鄰右舍同時發生靈異事件,交叉蔓延把我家的門都封了。

  我一樣一咬牙直接踹門闖出了一條生路,這世界上本沒有路,但當一個勇者開拓…”

  “你不是失憶了嗎,吹什么牛啊!”李繽主替宋悅心煩的嚷道。

  “失憶不也有點心理印象嗎。”張角干笑著爭辯道:“我的意思是,只要敢闖世界上就沒有絕路。

  不就是一個上古遺跡嗎,心動不如行動,在這里自怨自艾有個鳥用,咱們一起去打穿它就是了。”

  他這樣講自然不是真為救回宋悅的老爹,而是想要親自進去出土《封神演義》真書的遺跡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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