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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六章 造反

  面對屈冰樂不識時務的懇求,張角心里話是,“老子都已經跟你們再見、再見,再也不見了,還多留個鳥蛋。”

  但為營造人設,腦袋卻不得不點點頭道:“好吧,那咱們就留一會。”

  聽他答應了下來,經營酒店的老兩口才暗暗松了口氣,忙不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倒茶、送點心的伺候起恩人來。

  一是內心真的感謝;

  二是想著再遇到危險時還得讓人家出力,保命。

  張角一頓幾百近營養素的貪吃怪當久了,就算不加持源自封神遺澤伏斷星君的強化腸胃神通,也是當之無愧的大胃王一個。

  雖然才剛吃過晚餐,但百無聊賴之時茶點還是照吃不誤。

  而經營酒店的老夫妻就在一旁陪著,沒話找話說的介紹著自己這一家人的情況。

  原來兩人一個姓裴,叫裴志高;一個姓劉,叫劉學娥。

  本來是姨表兄妹,后來親上加親的結了婚,一輩子都在紅帆船里經營著這間祖傳的酒樓。

  生下3個兒子,裴嚴浩、裴嚴盛、裴嚴正,本來生活的平平順順,沒成想10幾年前老大剛成親,便因為遇到搶劫見義勇為,送了命。

  兒媳婦耐不住寂寞很快就改嫁他人,只留下了一個叫裴朵的女兒,便是剛才陪著老兩口叩頭的小姑娘。

  而因為大哥的死,兄弟情深的裴嚴盛、裴嚴正兩人的命運也隨之改變,好好的廚子不學了,先后加入紀律部隊,成了警察。

  結果經過這些年的努力,兩人出生入死的升了官卻沒有發財,現在雙雙拋下祖業,在外面抓賊拿臟的上了癮,婚也不結,家也不立,令老頭、老太操碎了心。

  張角聽著這些瑣事,入耳不入心的等了許久,果然又有兩撥歹徒上門,全都被他給打發了。

  正在感慨這劉學娥、裴志高兩夫妻有先見之明,知道自己兒子在城里鬼憎神厭,仇人眾多時,一個彪形大漢全身濕透,滿臉血污的從外面急奔著跑進了酒店。

  “第3,不,算上在包間里殺的那幾個,已經是第4波了,”張角見狀腦海中麻木的閃過一個念頭,“真不知道是這紅帆城里日子過不下去的亂民多,還是裴家那兩個兒子仇敵廣。”

  正想要顯化出幻想種誅敵。

  結合意外的看到劉學娥突然起身迎了過去,一臉驚慌的道:“二啊,你這是怎么了,受傷了嗎?

  讓娘看看,這,這得去醫院啊,怎么跑回家了你,真是不讓人省心…”

  那大漢卻滿不在乎的道:“這都是別的血,我一點傷都沒受。

  本來正便裝執勤的,沒想到臨時接到任務彈壓新中街,剛剛做完事,衣服也沒換就趕回來了。

  你們沒事吧?”

  話音落地劉學娥還沒開口,不遠處的裴志高搶先一步破口大罵道:“怎么沒事,都是你這個逆子跟你弟弟惹了這么多的仇人,差點就連累著我們老兩口陪葬!

  要不是今天來店里吃飯的客人里面有幾位豪杰人物,你就回來給我們收尸吧…”

  一邊教訓著兒子,一邊將張角以及屈家3兄妹見義勇為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裴嚴盛雖然對父親的教訓頗為不以為然,可對張角等人的出手相救卻顯得十分感激,連連道謝不已。

  張角客氣了幾句,感覺他是官面上的人物,應該知道亂起的緣由,便隨口問道:“裴警官,我以前雖然沒來個紅帆城,但聽屈兄說這里一向政通人和、治安良好。

  怎么突然出了這種變亂?”

  “政通人和、治安良好說的是幾年前,現在的紅帆城早就因為中央政府的盤剝…”裴嚴正聞言直白的擺擺手道,卻被父親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所打斷。

  雖然知道老父親是怕自己多嘴惹事,但他脾氣是真的掘,硬頸的很,撇著大嘴道:“本來就是盤剝,還不讓人說怎么的。

  現在亂成這樣,朝廷的責任最大!”

  大周腹地諸國的民風便是政府、朝廷的混用,其實指的都是國家最高權利機關。

  張角聞言笑著道:“裴翁不用擔心,我是南洋人,跟你們江楚朝廷一丁點的關系都沒有。

  咱們哪里聽的哪里了。”

  “我是怕這孩子口無忌憚,可不是擔心恩人您是壞人。”裴志高干笑的解釋道。

  一旁的裴嚴盛聽了擺擺手說:“行了爹,你就別瞎操心了,現在誰都告不了密了。

  城外野民造反,把紅帆給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所以城里才會有這場大亂…”

  “野民造反了?”張角聞言眼睛一下瞪大,吃驚的插話道。

  “是啊。”裴嚴正嘆了口氣說:“前些年這些野民改稱什么神農族,聚成了堆,還組了個長老會。

  朝廷因為跟山晉、西秦國爭,騰不出手來,就默認了。

  結果今天糟了難,人家起義說,神農架是神農族的神農架,不該被正區的暴政剝削。

  還說什么生活在神農家里的普羅大眾都是神農族,應該聯合起來反抗暴政。

  現在逼著我們紅帆城投誠呢。”

  張角聽到這話,腦海中突然回憶起自己昏厥20年,蘇醒之后不久在南洋巧遇燕窩窩時的情景,心中默默想到:“窩窩啊窩窩,你們野民的野心,終是爆發了啊。

  可現在這時機,江楚跟山晉、西秦的國爭已經結束,雙方實力的對比也太懸殊了,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時他身邊的屈柄衡一臉震驚的道:“野民真的起事了嗎,牽頭的是誰,燕大君還是拓大君?”

  “咱們這個方向應該是燕大君主事,”裴嚴正臉色難堪的道:“有人見漫山遍野的龍鳥了。

  因為還沒正式的打起來,都沒升空。

  可要是在24小時之內不歸順的話,就有的樂子瞧了。”

  張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雖然不情不愿,但竟然不是拼死反對向所謂的神農族投誠,不由的心中一驚。

  暗暗感嘆滄海桑田的時光變幻,實在可怕。

  如果是20幾年前的神農架,堂堂夏宗苗裔、江楚國民向野民投降,簡直狗都不如,可現在竟顯得無傷大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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