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朱青的理解,張角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果然境遇、抱負相似的人,更能相互理解。”
“我雖然自負也算是天才人物,”周朱青聞言卻嘆了口氣,苦笑著搖頭說:“可跟軍團閣下比起來卻自愧不如,差的實在太遠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張角擺擺手鼓勵道:“以傳奇為終極目標的話,我的確是先行了一步。
可如果是以神話或者大能為目標,周貴女現在雖然落后,但未來未嘗不可以后來者居上。”
他這話聽起來非常謙虛,但平常的修士、武士把目標定在成就傳奇上,就已經是雄心壯志了。
哪怕絕頂天才,最多也就是憧憬著可以躋身神話之境,有那個會把大能放在嘴邊。
周朱青聞言微微一愣,望著張角泰然自若的臉龐,又嘆了口氣道:“軍團閣下還真是志向高遠,不過您也的確有這個資格。
難怪成就傳奇之后,還甘冒奇險的遠渡重洋,追著靈異浩劫來到這虎交領。
將會優先更新在APP上,請訪問 是想要繼續借助著靈異能量磨礪神魂,以求精進吧。”
“正是如此。”張角點點頭說:“不過老實說再像南洋那樣成個月的風餐露宿,全靠辟谷丹充饑,晝夜無休的苦修,我也沒了那心勁。”
說到這里,他像是想起曾經的辛苦,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那時候有突破傳奇這個目標引著,就像是在倔驢眼前釣了根胡蘿卜一樣,一時間什么都顧不得了。
而這心境恰好就是抵御邪惡污染的最強盔甲…”
“等一下軍團閣下,”周朱青聞言眼睛一亮,大膽的插話道:“我知道的情況怎么跟您的說法相反,越是心有執念,越容易受到邪惡感染呢?”
假傳千卷經,不值半厘前,真傳一句話,重逾萬兩金。
何況是關系靈異污染這種頂級超凡層次的知識點,更是價值連城,由不得她不在意。
而張角說剛才那番話,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引起周朱青的注意,目的達成,裝B的淡淡一笑說:“周貴女,其實我都話對,你的話也不錯,微妙之處就在時機的轉換上。
比方說我突破傳奇這件事吧,過程中突破的執念,乃是抵御邪惡污染的盔甲。
可是在目的達成的一瞬間,心靈漏洞卻會無可避免的變得前所未有之大,9成9會被外神之力突破。
所以呢當時我明明能夠在戰斗中直接晉升,卻強行壓抑著體內的神魂之力,遠遠離開了靈異浩劫發生地后靠熬時間,閉關跨越了天塹。”
“原來如此。”周朱青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起身非常的鄭重的朝張角深深鞠躬道:“一字之師亦是師,更何況是這么珍貴的頂級超凡知識。
多謝軍團閣下解惑,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一定鼎力相助,絕不含糊。”
跟聰明人講話就是讓人心情愉快。
張角微微一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現在初入傳奇,距離下一境界遙遙無期,雖有抱負卻沒了當初苦修的執著。
再在靈異浩劫發生地那么‘拼’很容易出事,所以想找個落腳點…”
“我馬上讓人給閣下收拾一頂帳篷,”周朱青聽到這里,聞琴弦而知雅意的道:“住到什么時候都可以。”
“我也不白住你的帳篷,”張角見她這么爽快,投桃報李的道:“你帶著那么一群小玩鬧,在這靈異浩劫之地委實危險。”
說著他扭頭朝無人處掃視了幾眼,聳聳肩道:“就算是有家族里的傳奇強者守護,也不見得萬無一失。
我呢雖然不一定比潛伏的老兄、老姐們強,但應付靈異事件、邪惡眷族的經驗卻是誰也比不上的,就幫你看著點作為回報好了。”
隱身守護玩的就是神秘,被人看破行蹤再繼續藏頭露尾,未免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張角話音落地,營帳中就有兩男、一女的身影便顯現了出來。
其中穿著夏宗古式宮裝華服,明明長了一張讓人看不出年紀的僵尸撲克臉,聲音卻熱情洋溢的女子,開口道:“小兄弟不愧是傳奇人物,果然手段非凡,一下就看破了我們的行蹤。
妾身名叫端茹素,乃是佢桓周家的太上供奉。”
之后她先指了指右手邊的魁偉壯漢,“這位是烈武豪,”,又指了指左手邊的年輕秀士,“這位呢叫榮韓,也都是佢桓周家的客卿。”
封疆裂土的傳古豪族門第里的供奉、客卿,其實就相當于國家里面的顧問。
雖然沒什么實權,但地位崇高、尊榮,酬勞也是異常豐厚。
他們一現身,就連周朱青這種佢桓周家后輩里的領軍人物也顯得矮上一頭,恭恭敬敬的行禮道:“端太上、烈太上、榮太上好。
這么晚還煩勞三位守護,朱青實在慚愧。”
而這太上供奉的位子,理論上是比周朱青的大執事高上一些,但一個是廟里供著的泥塑擺設,一個是卻是未來可能成為廟中方丈的實權人物。
就算傳奇人物稀缺而強大,這每年足量供養甲級營養素,各種可供參考的頂級秘傳功法管夠,頂級物質享受應有盡有的待遇,也不是那么輕易可得的。
面對著未來的金主,端茹素、烈武豪、榮韓也沒有拿大,同時還禮道:“八貴女客氣了。”
周朱青又恭聲問說:“我看這位軍團閣下釋出的善意十足,便請他在咱們營區安頓了下來,幾位太上以為如何?”
繼續表示著對端、烈、榮三位傳奇強者的尊敬。
但其實她這種表現只是禮貌而已,無論那個傳古豪門得供奉、客卿,也沒有替主家做決策的道理。
這是原則問題,別說是周朱青這種身居大執事之位,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了,就算是管著買菜的旁系庶子也不可以,否則便有鳩占鵲巢的嫌疑。
乃是天大的忌諱。
所以不管端茹素、烈武豪、榮韓實際是怎么想的,都只能齊齊扼守贊同道:“此事甚佳。”
任由張角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