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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九章 自作自受

  聞道教的名聲在夏宗可謂臭了街,在非信徒的眼中能落得個敬而遠之的態度,已經是莫大的榮幸,所以周朱青聽了張角的話并不為忤。

  心中默默想到:“這張梁家族的對頭被‘紅蓮之火’焚燒殆盡,那很可能就是在問道教化名‘紅蓮門’攪事時期,被逼著隱世的了。

  可聞道教這根攪屎的棍子,百萬年來哪有消停的時候。

  單單化名‘紅蓮門’造反就足有6、7次之多,斷斷續續數以萬載。

  其中無數的風云變幻,都已淹沒于歷史長河之中,哪里尋得到蹤跡呢。”

  感覺束手無策,便暫時死了對張角所屬家族的推敲之心,閉上眼睛開始念念有詞的祈禱起來。

  下首的端茹素、烈武豪、榮韓以及一旁侍候的家將、女官見狀,也紛紛閉目輕聲念起了禱詞。

上更新  其實但凡宗教,必然都有一定的儀軌以強化信仰,增加凝聚力。

  但宗教跟宗教之間有所不同,比如像伊遠新月教這樣崇拜真正神祗的教派,以近乎法律的形式規定信徒,必須每隔一段時間便集體進行祈禱。

  目的是為了收割更多的信仰力量,以維持神靈與教派圣職者們的需要,是種剛需,執行的自然異常嚴格。

  可聞道教乃是以顛覆夏宗天子政權,改朝換代為目的的邪教組織。

  其膜拜的五御乃是頂著古代仙君、大神名頭的神話級大頭子,對信仰之力毫無渴求。

  創立一些宗教性質的儀式,只是為了強化一下洗腦效果,所以要求的并不嚴格。

  不要說佢桓周家這樣的豪門巨族了,就算江楚小門小戶的普羅大眾,嫌麻煩的話也不見得會時時遵守。

  不過有人提起若硬頂著不做,卻是一種‘政治正確’的問題,可大可小,所以帳篷里的諸人都顯得非常認真。

  可那四下里響起的哼唧聲,卻明顯有些嘈雜,亂亂哄哄。

  一旁的張角聽了雖然擺出一副嚴肅臉,表示對眾人信仰的尊重,心中卻暗暗想到:“祈禱儀式眾聲節奏合一,方能體現出浩大氣勢,莊嚴效果。

  可現在這里亂的簡直像菜市場一樣,可見佢桓周家對于聞道教并不是多么真心簇擁,否則的話萬不至于雜亂至此。

  如果這是江楚封疆裂土的大夫階級普遍態度,那很多事情就好操作了。”

  表面不動聲色的等祈禱結束,他又跟周朱青杯籌交錯的喝了幾爵酒。

  不深不淺、半真半假的聊了會子天,待到午夜便結束了晚宴。

  漫步重回了自己的帳篷,張角仍沒開燈,在一片漆黑中躺到床上,感受著冥冥中自虛空傳遞來了一股深沉惡意,閃爍中目光中透出一股異樣的猙獰。

  這惡意來自于佢桓周家太上供奉中的榮韓,因為是傳奇強者心中有著強烈指向性的負面念頭,累計到一定程度一下就被張角捕捉了出來。

  只是本來張角并不明白,這榮韓跟自己無怨無仇為什么會對他恨之入骨,可隨著惡念的累積,源自榮韓的念頭變得越來越清晰。

  張角發現這位周家太上供奉的恨意來源,竟然是因為周朱青對自己態度溫和有禮,引發的妒忌。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但仔細想想卻并不冤枉。

  一位大周三大強邦境內頂級傳古豪門家主的伴侶,即便是背著個‘入贅’的名聲,可代表著的修煉資源、功法、權勢卻一絲都不會少。

  而傳奇強者也不是活在真空之中,反而去掉對他們強大力量的崇拜后就會發現,因為理論上這些家伙各個都算是一定程度的天之驕子,時代弄潮兒的關系,比一般人還要貪婪、偏激。

  因為些小小的不如意都可能殺人奪秒,就更不要說為了未來前途,滋生恨意了。

  只可惜榮韓的這股子噬心的莫名醋勁,對張角根本就毫無傷害,卻給他自己帶來了莫大的隱患。

  雖然之前剛剛打定主意,在靈異浩劫之地附近絕不再動用邪神之力,但一個傳奇位階的試驗品主動送上門來,張角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沿著那恨意傳來的意識通道,反向在榮韓心田埋下一顆混沌的‘種子’,他舒心的想到:“好強的靈魂防御圈,有功法、有法寶、竟然還有加持的長效符箓之力。

  嘖嘖嘖,堂堂傳奇修士竟然比高級超凡還小心,真是個愛惜性命的人啊。

  可惜你一動念恨我,同時又對我這個人沒有防備,在因果律效力之下,就等于主動敞開了意識的大門,變身成了我做實驗的小白鼠。

  嘶,這樣仔細一想,我都能借助指向性的負面情緒,進行精神污染,就更不要說那些星空中的偉大生命了。

  不過畏懼、仇恨祂們的生物數量太多,距離也太遠,就算是外神恐怕也不可能一個一個針對性的埋下‘種子’,所以才會遇到靈異時負面情緒越強烈,越容易受到邪惡污染嗎。

  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啊。”

  而在張角反制榮韓,將其打入萬劫不復深淵的同時,佢桓周家營區主帳篷里,周朱青也正開著結界,不滿的談論著榮韓。

  “這榮韓仗著傳奇實力越來越膽大妄為了,竟然在待客之時教我做事。

  真以為我不知道他的陰微想法嗎。

  不過就是借著問道教這不堪的信仰,挑撥我跟張梁的關系,可我們兩人明明就沒什么關系啊。

  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一位出身隱世豪族的年輕傳奇子弟,誰會不想接個善緣。

  他真是昏了頭了,草莽出身的強者,小池塘里飛出來的蛟龍,再裝相也是一身的泥腥味,一輩子都洗不干凈。

  格局、器量也就在方寸之間了。”

  她越說越是氣惱,臉色變得陰沉如水,眉頭也不由深深的皺了起來。

  一旁與周朱青密議的仍是她母家陪嫁來的老家臣仲叔。

  看到少主動了真怒,適時得輕聲提醒道:“小姐,一方傳奇戰力即便對于周家也是股子不小的助力,您還未登頂,需得虛懷若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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