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最復雜、難猜的關系,就是男女關系。
宋立波不知道胡青黎跟張角的真實關系,被她一數落,心里面雖然不滿的想到:“小浪蹄子、拜金女,釣上個大佬就滿嘴的高調,還敢教訓老子。”
臉上卻堆起了笑容,不住聲的道歉說:“哎呀,哎呀,我是看到張議員之后光顧著激動了,忘了咱們三輝公寓聚餐的規矩。
都是職業習慣害的,青黎啊,不好意思了,我自罰一杯。”
說著他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位子,端起果酒朝向張角一飲而盡,“張議員,不好意思了。
不過跟‘海之寶’公司合作的事情,還是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留個電話。
讓我以后能向您詳細的溝通、溝通。”
這種情況下張角為了塑造親民的形象,自然不好拒絕,笑著點點頭,給出了自己的號碼。
宋立波頗為精通人情世故,如愿以后也不再糾纏張角,一個引得三輝公寓大廳一陣冷場的小插曲就這樣過去。
大家繼續聚餐。
而一樣米養百樣人,人一年輕又少了很多社會的磨礪,相對來說比較單純。
很多人就算想跟張角這樣的大物親近一下,也沒法像宋立波那樣的老油子似的,毫不顧忌臉面的逢迎。
吃吃喝喝了一陣子,酒至微醺后,索性便忘記了張角的存在,平常聚餐時該干什么便干起什么來。
大家聊天的聊天,用手機聯網游戲的玩游戲,談足球、籃球上周賽事的談聯賽…當然也還是有些青年因為好奇或者腦子夠靈、臉皮夠厚,聚在了張角身邊。
其中又以年輕姑娘為主。
三輝公寓一樓大廳就這樣恢復了喧鬧。
餐桌一角,張角慢條斯理的吃著水果布丁,旁邊一個高挑的美女一臉崇拜的道:“寶寶哥,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下軍將大人在國慶大典上的致辭,感覺好有威嚴啊。
你跟他一起去齊特輪就沒有緊張嗎。
聽說遇到靈異事件最可怕的就是產生負面情緒了,很危險的。”
聽到這種毫無邏輯,只為突顯‘可愛’的談話,張角干巴巴的道:“譚伯人其實挺好的,工作時候雖然相當的嚴肅、認真,可私底下非常和藹。
有長輩風范,讓人如遇春風,沒什么好緊張的。”
話音落地,右手邊的胡青黎像是他的代理人一樣,微笑著進一步解釋道:“小桃,張先生是代表伊遠國會,以‘軍事聯絡委員會’ZX的身份,跟在軍將大人組成調查團,去的齊特輪。
大家地位平等,都是主導人之一,不存在上下級關系,也就沒必要緊張了。”
“呀,黎黎姐,你懂的好多啊,”那高挑美女聞言敬佩的道:“我都不懂那些,只覺得女孩子呢安安分分在家里做做操、讀讀書、做做菜…”
10來米外,公寓大廳靠墻的一圈圍著張黑色茶幾的沙發椅上。
幾個打牌的青年中,一位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的年輕男人,不時飛眼瞟向那高挑美女,雖然拼命掩飾,但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陰沉。
他對面的損友見狀,吐吐舌頭,抽出一張‘腦魔’牌打了出去,高聲嚷道:“心靈控制,我攻擊劉樹生。
親愛的小樹啊,你的巖石巨人被我控制了,現在開始不分敵我的混亂攻擊。
你們輸了。”
心思已經完全不再牌局上的劉樹生聞言,根本就沒想著再‘搶救’一下,眼睛繼續斜瞥著高挑美女,直接棄了牌。
他旁邊同陣營的盟友,看到劉樹生剩下的手牌里明明還有足以逆轉的‘王牌’,氣的咬牙切齒的道:“劉樹生你腦殘了啊,手牌里不是還有張‘靈力豁免’嗎。
打出去解除掉杜胖子的心靈控制就行了,怎么能直接認輸呢!”
劉樹生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茶幾上自己的棄牌,更加心煩意亂,勉強笑著道:“呀哎,我剛才怎么沒看到還有這張‘靈力豁免’呢。
抱歉了震哥,這一局都算我的吧。”
聽他這么說,剛才埋怨的牌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道:“那倒沒必要。
我就是覺得你這牌打得吧‘神出鬼沒’的,說說而已。”
話音落地,另一個牌友關心的道:“小樹,這周是接了什么大項目吧,怎么周末還這么心不在焉的,不像你啊?”
劉樹生聽到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還是坐在他右邊沙發上的一個短發女孩,冷著臉解釋說:“松哥,你也太沒眼力勁了,完全就是鋼鐵直男啊。
人劉樹生是因為工作心不在焉的人嗎,是因為女孩啊。
沒看見他的夢中情人李桃,一直往那位張議員身邊湊嗎。”
“你胡說什么啊嵩嵩,”劉樹生聞言臉一下變得通紅,“我就是剛才有點喝多了,上了頭,腦子沒反應過來,大錯了牌,跟小桃一點關系也沒有。
再說了,人家小桃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出身雖然不好,可一直都在靠自己的努力改變命運,從來沒靠過男人…”
“那是因為她心太高,”短發女孩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劉樹生的話,“以前沒找到合適的目標。
行了、行了,你現在跟中蠱了一樣,說什么都聽不進去。
等著吧,看你自強不息的小桃姑娘以后會怎么做。”
劉樹生聞言只覺得怒火中燒,卻無言以對,腦子里其實知道短發女孩說的事實,心里面卻不愿意承認。
只感覺胸口越來越憋悶,再加上一點酒勁,‘蹭’一聲站了起來,腦袋一熱,大步沖到了張角面前。
身后的短發女郎見狀,面色微微一變,腳趾點地,身體像是一只靈貓似的飛騰而起,瞬間跨越了數長距離,擋在了劉樹生跟張角得中間。
雙臂張開護住劉樹生道:“張議員,我朋友喝醉了,不好意思。”
直接結束了這段即將發生的狗血滿滿,又喜聞樂見的打臉橋段。
張角聞言眨眨眼睛啞然失笑道:“沒關系的,青年人,年輕氣盛做什么都可以理解。
我沒那么小氣的。
不過小姐,你對我很熟悉嗎,那么緊張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