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屬公會能在‘牛蹄港自治委員會’里多出一個執委席位,對大家來說都有好處。
再加上如果不把張角推出去,很可能會消耗漁業公會大筆的貯備金,去填坑港口海難救援隊。
就算公會的錢不是自己的,漁業公會各位理事們也是善財難舍,最終大部分人都支持了劉永澤的提案。
于是張角搖身一變,成為了牛蹄港漁業公會‘海難救援’專務理事。
當天下午又在漁業公會諸位在‘牛蹄港自治委員會’出任委員的理事同儕通力協作下,艱難上位,光榮的成為了自治委員會海難救援大隊的執委隊長。
華麗的完成了在伊遠國內第一次階級躍升,同一時間,與伊遠遠隔重洋的南洋香北市。
張角的太清之體則在15區一座舊學校改建的黎明之子教派總部,一邊飲茶;
一邊看著電視里關于天父教廷梵蒂岡紅衣大主教,,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
屏幕上氣質出眾的女主播微笑著說道:“本杰明大主教肯定了黎明之子教會發表的,天父教與黎明之子同為光明側信仰,理應相互協作,共同打擊邪惡的提議。
并對南洋教門之前跟黎明之子教會之間發生的誤會,表示了遺憾。
此外關于天父教南洋教門總部神秘消失,教門臨時大主教、騎士團長、副團長…等高層人物神秘失蹤事件,他表示經過縝密勘查,原因已經確定是邪神眷族處心積慮所為。
而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暫時取消南洋天父教大教區地位,等待教廷委派新的新管理層就任,是唯一的選擇。
此外本杰明大主教還建議,南洋區域的天父教圣職者,應該到西大陸教廷對光明力量進行更深入的研修,增強對邪惡力量的抵抗,以防止不幸事故的再次發生…”
張角看著看著突然起身,在寬敞的辦公室來回踱步了一陣子,喃喃自語道:“這位本杰明大主教火急火燎的從西大陸趕來南洋。
見都沒見我,就這么配合我的套路,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眉頭不知不覺間緊緊的皺了起來。
沉思了好一會仍摸著不頭緒,他猶豫了片刻,將‘隨世仙姑正神’中的云霄娘娘加持在了身上。
三霄娘娘在封神遺澤諸多幻想種中,等級雖然只有3級,卻執掌著神秘莫測的因果厄運之力,其中云霄的能力是看透人,未來命運中可能遭受的厄運。
瓊霄的能力是將厄運帶入別人的命運。
碧霄的能力則是將驅使者命運里的厄運,轉移給旁人。
張角初入中級超凡者的時候,極為喜歡使用三霄娘娘的能力預測自己的兇吉,或是用厄運之力使對手暗算無常死不知。
但后來隨著對各種屬性力量的了解越來越深入,他發現因果之力是最不能輕易碰觸的力量沒有之一,慢慢的也就不再使用這種堪稱禁忌的能力。
但現在礙于對天父教廷紅衣大主教的忌諱,卻不得不久久破例1次。
結果憑著9級窺探厄運之力,望向鏡子里的自己,發現除了神情有些憔悴之外,并沒有其他異樣。
“難道未來那位本杰明大主教會找我干一架嗎,”他心里頓時安定了不少,嘴巴里喃喃自語道:“看來他至少也是13級以上的高端傳奇,否則的話不會…”
話沒講完突然靈光一閃,一個想法從腦海中劃過,張角身體一僵,遲疑了一會,尋機將一氣化三清神通撤去。
再看鏡子里的自己,發現瞬間變得面如死灰,七竅流血,應了橫死之兆。
心里猛地一糾,他急忙再次施展一氣化三清神通,變化出玉清、上清之軀,一個利用錨點重回伊遠,一個進入了自己的幻想境中繼續苦修。
而本體太清之軀則匆忙走出衛浴間,緊接著聯系了處理黎明之子宗教事務的左膀右臂,段灰、趙博文。
3人匯合后,悄然離開15區,趕到香北上城區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
一路上段灰、趙博文直感的一頭霧水,卻不敢違背張角的意思,晚上在酒店餐廳吃飯時,才婉轉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張角沉默了一會,曼聲反問道:“我剛才看新聞,那位來自梵蒂岡的本杰明大主教好像明天就要離開南洋了對吧?”
“是的,宗主。”趙博文顯然對本杰明的新聞也十分關注,聞言斟酌著答道:“我聽說因為政府對調用的南洋天父教門力量許以重利。
那些圣職者們少有愿意響應那位紅衣大主教的號召,去圣廷研修的,本杰明自討沒趣,只好提早灰溜溜的回西大陸了。”
“是嗎。”張角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那咱們就等這位紅衣大主教灰溜溜的離開南洋之后,再回15區吧。”
趙博文深知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年輕教宗,有著何種能耐,聞言身體微微一震,聲音干澀的道:“宗主,您是覺得…”
“我什么都沒覺得,”張角表情平淡的擺擺手說:“總之今天你們不要跟任何人聯系,咱們靜觀其變。”
“是。”趙博文跟段灰相互看了看,異口同聲的應道。
晚飯過后,3人在酒店房間休息一晚,次日一切如常,直到夕陽西下,突然間香北市區上空大放光芒。
一輪堪比正午太陽的巨大火球懸于空中,閃爍了一會,墜向地面,將15區化為一片火海,燒溶的巖漿在短短幾秒鐘時間內便毀滅了地上的一切。
就與15區連相鄰的其他下城區也有不少人,如同靠近火堆的蠟炬般被一下點燃,燒成了焦尸。
等到一切塵埃落地,趙博文站在酒店的天臺上,遙望著煉獄般的下城,微微顫抖的喃喃說道:“幾十、上百萬人就這么被燒成灰燼了,本杰明他怎么會,怎么敢…”
“對于本杰明大主教這樣的神話人物來說,”張角無聲的笑了笑,打斷了手下的囈語,玩笑著道:“他走后那管那火海滔天。
再說表面功夫已經下了,誰又能說這稱劫是他做的呢,現在高調唱過了,累贅的南洋教門取消了,天父教的赫赫威名通過香北15區的毀滅保住了,豈不是三全其美。
就問你怕不怕?”
但他的眼睛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