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樹喜山,在零區的大江、大河邊上,種的哪門子的茶葉。
知道侯慶耕也就是隨口一說,彰顯一下跟自己更為親近的首席家臣的地位,張角干巴巴的笑笑了道:“家宰啊,這茶葉是我在原金礦業的友人,前些日子來看我的時候,送過來的。
說是南洋‘安外山’的青茶,咱們這里恐怕是種不出。”
“那就有些可惜了。”侯慶耕露出遺憾的樣子搖首道。
張角看到老頭沉浸似的的表演方式,有些無奈,只能把目光轉向趙沃問道:“司農,這季的糧食快收成了吧。
和平常時日相比怎么樣啊?”
趙沃很干練的道:“啟稟主君,春水領土地肥沃,水源豐沛,氣候溫度也是絕佳,實乃一等一的良田。
畝產能達2000余斤,而且一年三熟。
又因為地形、地勢以及開發程度的關系,少有魔獸侵擾,幾乎沒什么耗損,所以平常一季水稻可以收獲520至535萬噸。
可惜今年起了兵災,產出銳減,也就是200萬噸上下。
至于您領外的春江種植園,總共田畝數量是156萬畝。
可以分為肥、瘦兩塊計算。
肥田78萬畝,收成跟春水領相若,但需要扣除掉掉兩成半左右的‘獸損’。
當然因為今后春江種植園將與春水領防御一體化,所以我估算著這個數字,應該能降到一成半左右。
這樣一來尋常一季便可以收成66至69萬噸的稻米。
瘦田一般畝產是肥田的一半,這還是不特別缺水的情況。
一季大約能收成33至34.5萬噸。
而今年在刀兵作祟之下,春江種植園的產出減低了7成以上。
肥瘦兩片田地加在一起,也就是30萬噸不到的樣子。
連上春水領總共230萬噸出頭。”
“真是賊過如洗,兵過如梳,”張角聞言皺皺眉頭道:“這些亂軍造成的禍害真是不小。
咱們春水領地理位置那么特殊,都減產了半數以上。
領外的春江種植園更是凄慘。
那想來神農架的其它地方也是差不多了。
這樣司農,你計算一下,扣除掉咱們自己需要消耗的糧食,拿出個可以外銷的數字來。”
“謹受命。”跪坐著的趙沃浮夸的直起身子,拱手應道。
張角翻翻眼皮,晃著腦袋看向郭啟,“司工,那些生產營養素的機器都擺弄好了嗎?”
“主君,丁級、丙級、乙級營養素的生產線的投入、產出比,已經符合正常情況,”郭啟拱手道:“就是甲級營養素那條生產線,還有些技術難題沒有解決。
不過我已經摸到了門道,最多3天絕對可以正常運轉。”
張角點點頭道:“甲級營養素可是戰略物資中的戰略物資。
除了價格昂貴外,更有一些政治層面的附加意義。
我可是專門去求了朝廷那位老司空幾次,他才趁著封禮的機會,送過來一條生產線。
你可務必要做到物盡其用。”
“是。”郭啟臉色有些難堪的道。
張角卻沒有理會他的心情,目光又轉到了正殿里最為相貌堂堂的老帥哥,正信的身上,“司商,你和南洋那些國家采購專員們,談的怎么樣了?”
“稟告主君,我按您的吩咐一直釣著香元采購專員的胃口,”正信一臉凜然的樣子,朗聲答道:“直到昨晚才吐口,愿意以神農架零區隨行就市的公價,將今后春水領和春江種植園收成的35,制成一半甲級、一半乙級的營養素,供應給香元官倉。
他馬上就答應簽下契約,剩下65的糧食任由咱們在香元市場上自由販賣。”
“不錯,”張角滿意的道:“那你議事后就跟司農商議一下,盡快把合約訂好,完成交易吧。”
“遵命。”正信拱手應道。
解決完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后,張角心情放松不少,又吩咐穆俊恩道:“司禮,再過幾日令狐納德老大人就要回歸朝堂了。
你備1份厚禮給他送去,就1噸甲級營養素吧。
如果準備不齊全,就改成10噸乙級營養素。”
接著跟司刑陳浩男閑話了幾句,要他好好整備治安。
務必要讓剛剛擺脫戰亂狀態的領地和春江種植園的秩序,變得更加穩定。
之后特意問了問大牧呼吁火虎雕牧園的運轉情況,再次強調了騎獸對于春水領和春江種植園,于零區立足的重要性。
總算是對占據重要位置的家臣們,一個不剩的都談完了話。
最后慢條斯理的道:“我在南洋亦有一份不小的事業。
現在既然神農架零區之事已上了正軌,也該回香元看了看了。
春水領跟春江種植園,就拜托諸位好生經營了。”
在大周大夫離開領地被朝廷征召為官,或者外出游歷乃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所以春水領的諸家臣聞言,并無驚訝的神色出現,齊齊拱手、躬身道:“我等必不負主君所托。”
便各自散去。
之后張角又在領地里閑閑的呆了兩天,便起身去了海港,乘船漂洋過海,趕往南洋香元。
途中,他在船艙內不墜修煉時終于突破了瓶頸,由4級鋼刀境界的軍道武力,晉升為5級火槍之境。
不僅駕馭的外丹數量由7枚增加到11枚。
肉身氣血之力也終于從只能近身施展,進步到可以像是火槍發射子彈般遠距離外放的程度,可以產生了質的變化。
而隨著自身實力的增強,張角全力施展幻想力量時也不再那么‘疲軟’,由30秒男進化到了1分半鐘左右。
若是單獨加持著7級幻想種作戰,全力輸出的持續時間更是可以達到接近5分鐘的長度。
足以支撐起一場同量級間超凡者的單對單對決,等于真正具備了硬撼高級超凡者的實力。
這令的張角自信心大增,欣喜之余決定自己給自己放幾天假,好好的休息一下。
于是在船上剩余的日子,他每天不是在甲板曬太陽,就是看海、釣魚,不知不覺便耗完了剩下的航程。
在上船的第7天傍晚,于漫天燦爛的朝陽中,望見了香元遼闊的海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