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在伊遠無親無故,相熟之人也都是直接通過手機或者網絡通訊軟件聯系,
不過就算如此,旁人特意幫忙送來,他也不好太拒人于千里之外,干巴巴的笑了笑說:“謝謝了,胡小姐。
嗯,最近這幾天我跟盧將軍聯系不多,以后一定幫你…”
“停,停,你不會認為我幫你拿郵件來,是為了催你去要盧軍神的簽名照吧。”胡青黎詫異的打斷了張角的話,“大家都是鄰居,只是隨手幫忙一下而已,別想的太多了。
好了,你忙吧,再見。”,轉身就走。
張角望著她的背影,下意識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張張嘴巴正想要倒聲歉,就見盧溫瑞突然又轉身笑著道:“我是盧溫瑞將軍的簇擁,但不是那種腦殘簇,簽名照的事就算了吧。”
爾后加快腳步,回了自己的家。
張角一時無言以對,只能目送著胡青黎消失,喃喃的嘟囔一句,“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隨手關門后將手里的一疊子宣傳單丟進了垃圾桶,靜心下來,不再去想凡塵瑣事,磕過營養素后,拉開架勢,于方寸之間用心修煉起來。
傳奇境界,每晉升1級即便一路暢通,毫無關隘,需要攝取的能量也是無法計數。
不過他此時還沒有把掠奪自‘殺生關白’的龐大好處,盡數消耗,修行前進餐更多的是種習慣,并不真靠那一堆甲級營養素補充生物能。
稍一鼓動體內氣血、神魂之力便感覺內景充盈,直欲升仙,仿佛超凡12級的壁壘反掌可破。
但張角知道那其實只是幻覺,屬于心魔中的一種,絲毫都沒有徒勞沖關的念頭。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萬事皆是欲速則不達,若是連這點定力都沒有,我這心性也是白修了。”后,面無表情的壓抑著情緒,漸漸進入了肉身演武,神念無想之境。
同一時間,遠在數萬里之外的南洋,他的太清之軀漫步在已經封鎖為禁地的原香北市外的海灘上,鼓起腮幫吹響了手中的一個小巧的螺號。
午后的冬日驕陽依然燦爛,只是照在人的身上不覺溫暖。
身處之地天高海闊,清風拂面,無意間瞥見一只長了10幾細腳,3只鏊鉗的海蟹踏浪而出,涌上岸來,張角快步上前一腳踩下。
心里面默默想到:“這豐臣秀吉也真是該死。
拿著日丸一國氣運做墊腳石,制造鬼蜮,意圖登天,簡直違背了世間一切倫常大禮。
現在自己身死魂滅,幾十年的謀劃全都便宜了我。
可那神鬼之力好吸收,核爆輻射卻難清除,香北這片土地、海域算是全毀了。”
張角思考時,手中的螺號突然傳出一個聲音,“法皇陛下可真是沉得住氣,竟然到了這時候才聯系我。”
“蟲千九殿下言重了,”張角回過神來,將螺號湊到嘴巴旁邊笑盈盈的道:“如果不是自信身為盟友的你,能夠控制住海族局勢,我又怎么可能這么沉得住氣呢。”
話音落地,螺號中久久無語,10幾秒鐘后從又傳出蟲千九幽幽的聲音,“你不是自信我這個殿下,而是自信對黎明之子信仰的掌控力吧。”
張角聞言含糊的笑著說:“黎明之子的信仰我在陸地稱雄,你在海中做主,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的掌控力就算稍高一些,沒有你幫忙,在海族中又濟的上什么事呢。”
說話間他感覺腳底下的螃蟹竟然未死,猛一用力踩的稀碎,才又邀請道:“不過現在我在東大陸海外抵定了大局,咱們最好見上一面。”
“這就抵定大局了,”螺號法寶的另一端,蟲千九聽了這話似乎不再糾結大節,曼聲說道:“海外向西可還有千島之地的馬來、印尼人化外立國…”
“你也說他們是化外立國了。”張角不在意的插話道:“一群蠻人被西大陸強國殖民、剝削,不僅不想著自強、獨立,反而引以為榮。
占的地方又都烏煙瘴氣的,理會做什么。
再說了,南洋三島以前臨時加常駐人口幾達50億之多,日丸全盛時也號稱有庶黎20億。
現在一個只剩10來億人,另一個連1億丁口都湊不齊,還都是小孩子。
我自己的地盤都調理不過來…”
他正說著就見身旁海浪一滾,悄無聲息的躥出一個宮裝女子,不由一下哽住。
那宮裝少女上了岸后,用手攏法、正襟,望著張角道:“法皇怎么不講了?”
赫然就是剛跟張角用螺號法寶通話的蟲千九。
“才說要見你,你突然就現了身,”張角沒有理會蟲千九的調侃,滿臉驚嘆的道:“上古圣賢曾說:
‘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云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于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乘時之變化’,我還不信,現在是服氣了。”
“我現在可是海族執政之一,不再是那個心不在焉,百年懵懂如1日的小女童了,”蟲千九聞言撇撇嘴說:“奉承、馬屁…”
說著說著她卻自己笑了起來,但還是嘴硬的道:“總之這次你擊敗殺生關白,捎帶著殺死了無數的海猿族青年精銳,,,”
“那不是幫了你嗎,否則的話,殿下又怎么可能輕易壓倒那號稱海族第二豪強門第的海猿一族呢。”張角笑吟吟的再次插話道。
“這話原本不錯,可我現在不再性‘蟲’,而隨母親姓了‘敖’,”蟲千九聞言風輕云淡的說:“而且也不再是‘殿下’,而是‘姬君’了。”
海族之中正統的龍族盡都姓‘敖’,而‘姬君’乃是涂泥大陸萬靈之中,擁有王位繼承權的女子的尊稱。
蟲,不,現在該稱敖千九的這番話,意味著她已經掃清了成為海族之王,名份上的最大障礙。
并且也堂而皇之的獲得了繼承資格。
如果說以前會站在自己私人立場上考慮問題的話,那么作為預備的王者就應該要站在種族興衰的大勢上來衡量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