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樹上的韓三省不由一聲爆喝,此刻的他不由感嘆多爾袞的智慧。
是啊!
無論大清和大明怎樣戰爭,這都是萬民的事情,說白了也都是內部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作為皇太極最信任的大將軍,多爾袞知道關于儒脈一家的種種事跡,無論是在南方還是北方都有關于儒脈一家的神鬼之說,純屬無稽之談。
“轟隆隆!”
從天而降的韓三省出現在大軍面前,本不想出現的他,但他卻出現了。
只因他尊重敵人,他覺得多爾袞值得被尊敬,與這樣的人為敵,值得熱血。
“多爾袞!”
沒有理睬慌亂的大軍,他以氣御力,這一道聲音穿破萬米,沙塵飛舞,平地驚雷。
“你來了!”
走出帳篷的多爾袞神情嚴肅而鄭重:“想必大明帝者聽見了吾剛才所言,想必大明帝者同意我的想法吧!”
“大善!”
韓三省道:“與你為敵,吾很榮幸。河山子民,不拜神鬼,大河上下,六合八荒,唯人族為一。”
“善!”多爾袞激動萬分:“好,好,好,不愧是崇禎所傳帝果者,吾敬你一杯。”
“倒酒!”
三軍面前,二人以酒開合,他們都認同彼此的觀念,他們都認為儒脈一家必須消失于天地之間。
三分鐘后,二人突然殺氣騰騰,上一秒還是知己,下一秒恨不得活吃了對方。
立場不同,各自為戰。
“吾、多爾袞今日送大明帝者最后一程,此戰爾已經沒有任何的可逃空間,自縊吧!”
“猖狂至極!”
“皇太極見朕也必`要喊一聲大爺,爾可知罪?行為、言語不敬,即為死罪!”
韓三省霸氣外露,殺氣環繞自身,風起助陣,平地驚雷,****呼嘯不止。
此乃是韓三省對皇太極的大不敬引起冥冥之中的氣運憤怒。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多爾袞嘴角抽搐,如果不是彼此互相欣賞,知道彼此的理念,他都懷疑韓三省就是一個流氓。
“請大明最后的大帝赴死!”
多爾袞大聲喊道:“三軍戰士,隨吾殺敵,今天誓要殺死眼前之人告慰死者之靈,殺殺殺殺殺殺殺!”
韓三省眼睛閉上,又剎那間睜開,此時的他無任何憤怒,無任何情緒。
他看著一眼看不到盡頭的三軍沒有絲毫的膽怯,手中的方天畫戟反而錚錚響動。
滿清的五十萬大軍此時也陸續從城中出現,整個真定城方圓幾十里之內都被徹底的包圍。
一眼望不到的頭的大軍擁向韓三省,每個人手中握著長矛或者長刀,臉色猙獰至極。
無論誰殺死韓三省,必將流芳百世,千秋萬載名傳四方。
南明永歷大帝派來的謀士此時卻是眉頭緊皺,他打量著韓三省,渾身都在顫抖。
“殺心之源居然出現此子身上,這怎么可能,白起的殺祖之氣不是一直被封印著嗎?怎么可能會出現?”
他不敢相信,隨后哆嗦的不見了蹤跡,此刻也沒有人在乎他的存在了。
“無量殺戮!”
韓三省爆喝一聲,勢所及方天畫戟所及,兵所到之處,人首分離,鮮血飛濺。
三軍中的大將軍來到城樓觀看,多爾袞也不例外,他們震驚韓三省武力。
剛猛霸烈,只是短短的片刻間死在他手上的士兵以有過百,而他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橫掃!”
“開天!”
“兵家限象之四海象,以力破十面埋伏!。”
他三聲怒喝,方天畫戟以身為起點向四方畫圓,所過之處死尸伏地,人頭落地。
兵家限象之四海象更是如同沖擊波一般瞬間殺死三軍士兵過百人,這種沖擊波不知從何起,從何消失。
它來的無影無蹤,消失的同樣無影無蹤,這就是限象之力,借四方大勢,成自身威嚴。
城樓上的三人彼此對望了一眼:“這是兵家限象之力,此子居然如此逆天。武力高過蒼天,資質厚過大地。我們到底招惹了什么樣的一個怪物!”
多爾袞立刻走下城樓,隨后消失不見,另外兩名大將軍彼此對望一眼,同樣不見了蹤跡。
三軍中的韓三省殺到渾身都是鮮血,這些都會沐浴敵人之血,他本身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兄弟們,不怕死的隨我來!”
滿清大軍中其中一人怒聲喝道:“今天,吾等必須殺了眼前的萬惡之人,說書先生的講述難道吾等已經忘了嗎?”
就是眼前的男人坑殺了百萬大軍,八斗嶺一戰吾等的兄弟都死了,現在報仇的時刻就在眼前,殺啊!
“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韓三省冷笑,一群螻蟻也想咬死巨龍,天大的笑話,今日朕就讓爾等知道何為大帝威嚴不可侵犯。
“兵家限象之五湖象!”
“兵家限象之四海象!”
“人間六根象之六根沾染象!”
他大開殺門,五湖之象以柔克剛卸去圍堵的三軍士兵之力,而后以四海之象強行壓碎了數千人的身軀。
兵家限象之力怪不得鬼神嫉妒,天地不容,如此殺傷力過于恐怖。
兵家限象之奇門或者遁甲只是為了找到生機逃走所用,而現在的五湖之象`四海之象簡直就是為了殺戮而生。
剎那間,他的四周沒有任何一個活人,只有鮮血飛濺和尸骨成山。
“轟隆隆!”
三方大軍瞬間再次包圍,不過這次包圍的人沒有那么幸運了,韓三省以人間六根象之六根沾染象瞬間功夫讓百名士兵成魔。
此魔非彼魔,這種魔是戰場之魔,他們失去了理智之心,心中只有殺戮,別無任何。
韓三省搬運丹田之力,一聲震破蒼穹的聲音強行貫入敵軍之耳,攪亂其正常的神經系統,后以殺心之源污染此心。
如果是以往使用六根沾染象或許還有些麻煩,但現在有了殺心之源,只是片刻間罷了。
韓三省一次又一次的使用人間六根象之六根沾染象以此污染敵人正常之心,他也殺紅了眼,殺到了狂暴。
無論是兵家限象之力與人間六根象之力都是禁忌,他如此毫無顧忌的在普通人身上使用,有違法理。
奈何,所有人都殺紅了眼,何況這是戰場,不能慈悲,必須絕了慈悲門。
風不曾停歇墻面,雨不曾少下半分,這里的戰場群魔亂舞,這里的戰爭沒有了敵我之分。
有的只能殺戮,無盡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