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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本宮不高興

  劉元香以寧澤的建議,很快展開各方面工作。

  心里有疑慮是很正常的,但也準備以此作為測試寧澤能力的考驗,看看結果如何,再來決定之后對他的任用程度。

  只是想要休養生息,卻有人不愿意。

  “報——!大事不妙!炬縣、南鄭、天河、泰安、常洋、枇羅六縣縣令各自出兵4000,正向華郡過來,號稱要為騎都尉劉保、郡城尹立報仇!”

  正在巡視城防建設的劉元香,被突如其來的緊急軍情嚇一跳,趕緊召集文武官員,到官署商議對策。

  只是文武官員抵達后,發現軍師寧澤遲遲沒有出現。

  “軍師何在?”劉元香急道。

  “報!”負責去請寧澤的士兵回應,“軍師正在酒樓請城內富商喝酒。”

  “喝酒?”劉元香有些無語,“六縣兵馬往華郡過來,情勢危急!快請軍師過來!”

  “喏!”

  梁騰與四個兒子互相對視,都覺得離譜。

  之前覺得寧澤挺靠譜的,怎么突然掉鏈子?

  現場其他幾位文武官員也是一樣,心中疑惑。

  過了一陣,士兵急急忙忙回到官署:“報!軍師說這種小事沒必要慌張,早就料到劉保、尹立的心腹會起兵報仇,等地方軍隊到達之后再說。”

  “什么?!”劉元香這一瞬間覺得自己請錯人了。六縣兵馬共計兩萬四千人,浩浩蕩蕩殺向華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華郡城內兵馬不足,雖然百姓支持自己,也能挺身相助,但到底是普通民眾,跟訓練有素的正規軍隊如何對抗?只憑城內幾千兵馬,一旦打起來勢必損失慘重!

  不止劉元香,包括梁騰父子都覺得過于夸張。

  “主公,末將愿意前往酒樓將軍師帶回來!”梁楷站出來,主動請命。

  “那就勞煩騎都尉!”劉元香其實挺郁悶的,這個寧澤到底靠不靠譜?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

  梁楷急急忙忙趕到酒樓,果然寧澤在里面宴請城內富商豪紳,聊得正開心。

  “梁兄弟,你怎么來了?”見梁楷出現,寧澤微笑招手,“來,一起喝!”

  “寧郡丞、寧軍師!”梁楷氣不打一處來,“六縣兵馬襲來,主公緊急召見,你怎么還在這里喝酒?”

  “不急不急,敵軍最早也要明天才到。”寧澤笑道,“我正跟諸位商界大佬討論以后的紙張銷售問題,到時候生產出最好的紙張高價賣給貴族,質量差些的便宜賣給普通民眾,不過這個生產線需要足夠規模,需要商界大佬鼎力支持。”

  “主公有令你也不去,成何體統?”梁楷急道,“昔日為我梁家效命可不是這樣的!莫非仗著主公七次造訪,有些恃寵而驕?”

  “我是那樣的人嗎?”寧澤擺手說道,“事情有輕重緩急,眼下這是大事,關乎咱們華郡日后重要資金來源,也是為了征戰天下的資本做準備!至于什么六縣兵馬,不用理會。等他們到了,我會處理。你回去跟主公說一聲,大家該干嘛干嘛,沒必要緊張!”

  “寧兄弟,你這......”

  “要么一起坐下喝酒,要么趕緊回去復命。這個事情真的非常重要,沒錢沒糧怎么打天下,對吧?”

  “你真不跟我回去?”梁楷問道。

  “都說了這邊很重要!”

  “主公命令豈能不遵?我可是下了保證,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回去!”梁楷有些急了。

  結果剛要靠近寧澤,被旁邊一直安靜待著的鬼面將軍扛了起來,直接帶到酒樓外面,禁止他再次進入。

  梁凱郁悶,試了幾次無法突破鬼面將軍的防守,只能掉頭回到官署,很沒面子地跟劉元香報告:“主公,下官未能帶回軍師,特來請罪!”

  “這小子搞什么?”梁騰起身,“這樣吧!我去一趟。”

  “不用了!”劉元香看著梁楷,“軍師可又說過什么?”

  “稟主公!軍師正與城內富商討論紙張銷售事宜,說是極為重要。”

  “八字還沒一撇,作坊都沒搞他就商量銷售之事?”梁騰表情古怪,“這事能重要過六縣敵軍?”

  “這個......他說六縣軍隊最快明日才到,屆時自會處理。”梁楷郁悶回答,“還說讓大家該干什么就干什么,無需緊張。”

  “這、這......再怎么說,也有些過分了吧?”梁令說道,“主公之命他都不遵......”

  “是啊!身為臣子,不應如此!”梁景點頭。

  文武官員竊竊私語,都有些不滿寧澤。

  梁騰也覺得他行為不妥,不論如何都應該尊重主公,不能因為主公仁慈就如此傲慢。

  劉元香無奈,心中不高興是肯定的。再怎么說,尊重自己都做不到嗎?他這樣,跟劉保、尹立有什么區別?

  可是轉念一想,劉保、尹立是完全掌握大權,絲毫不給自己插手機會。寧澤是各種事情都會插手,但最后還是交給自己來決定,說起來又不一樣。

  只是終歸有些不尊重自己,哪有主公召見,臣子還在外面跟人喝酒的。

  “算了!各位對此事有何看法?”劉元香嘆一口氣,環顧文武眾臣。

  “主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劉保、尹立心腹起兵反叛,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梁令說道,“如今我軍只能做好準備,隨時應戰!”

  “這跟軍師說的有什么區別?還不是等敵軍到達再做決定。”趙青笑道。

  “......”梁令頓時語塞。

  “如今我方兵力不足,也不可能主動出擊,于途中攔截。”梁騰想了想,“只能先備好滾石、檑木、金汁、拒馬,確保城防無誤。”

  “要不設下埋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梁云提議。

  “在何處埋伏?出兵多少?何時出擊?”梁楷問道。

  “這個......”梁云不知怎么回應。

  現場文武官員討論半天,也沒有提出一個有用的方案。

  畢竟除了梁騰,下面一群包括梁騰的四個兒子,屬性能夠都很廢。

  劉元香頗為郁悶,但也沒辦法,手下就這些人,能怎么辦?

  轉頭看向梁騰,這是唯一還算靠譜的手下。

  “主公!”梁騰抬手制止文武官員繼續無意義討論,開口說道,“以我方目前情況來看,確實是抓緊城防建設最為重要,爭取在敵軍抵達之前修繕所有缺口,才能有效抵御。”

  “也就是說,還是如同軍師所講?”劉元香問道。

  “沒錯!”

  “行!那大家各自回去,抓緊修繕城墻。”

  散會之后,劉元香想來想去,決定親自趕到酒店。

  來到這邊時,正好看到寧澤送一群富商出來,有說有笑關系融洽。

  富商陸續離開,寧澤回頭發現劉元香,趕緊過來拱手行禮:“主公!”

  “軍師喝完酒了?”

  “主公,下官只是請人喝酒,自己從來不碰的。”寧澤笑道,“主公相召未能前往,還請恕罪!”

  “這是你的君臣之道?”劉元香心中不滿。

  “主公恕罪!”寧澤回答,“確實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時之間走不開。”

  “再重要,能比得過華郡安全?華郡六縣兵馬反叛,眼看就要過來,你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主公,不如到酒樓內,下官跟您聊上幾句?”

  “好!”劉元香也不客氣,當即進入酒樓,來到寧澤包下的二樓。

  兩人相對而坐,劉元香開口說道:“軍師之前說過,君臣之間必須坦誠。本王......本宮現在很不高興,覺得軍師一點都不尊重本宮!”

  “多謝主公坦誠相告!”寧澤微笑說道,“今日下官確實有些不妥,還請主公諒解。只是談到重要之處,事關日后我軍重要資金,馬虎不得。”

  “這事我聽說了,造紙坊還未建造,造紙工藝尚且不知能否成功,軍師不覺得有些急于求成?”劉元香嚴肅說道,“何況六縣兵馬反叛,軍師為何如此輕描淡寫?”

  “主公,造紙一事下官必定處理得妥妥當當,保證為主公賺取足夠資金。任何事物,只要壟斷就能得到最大利益。而下官對造紙工藝略通一二,絕對能讓華郡富足,甚至借此機會慢慢提升為中級,甚至是大型城市!日后發展起來,修建成巨型城市也不是不可能!主公以此為基業,逐鹿天下有何困難?至于那六縣兵馬,下官自會為主公破之!”

  “說得簡單,那可是兩萬四千兵馬,遠超我軍!”劉元香問道,“你該不會讓本王召集百姓迎敵?百姓乃是根基......”

  “主公放心!待明日敵軍至,下官自會處理,絕不讓主公擔憂!”

  “你準備怎么做?”

  “見機行事!”

  “也就是說,其實還沒有辦法?”

  “主公這是信不過下官?可是忘了之前君臣協議?”寧澤笑道,“主公若信不過下官,下官只能請辭!主公若是信得過,只需安坐城內看下官破敵!”

  “好!明日本王要看軍師如何應對六縣兵馬,希望軍師不要辜負本王的信任!”

  “主公,您最好多注意自己的口頭習慣。當然,下官也知道十幾年的習慣沒那么容易改變。還是需要多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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