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沈昊帶著烏家四兄弟投靠華國,司馬法大怒。
他們沒有完成任務,使得寧澤毫發無損地進出大涼郡,已經讓司馬法失望。如今更是背叛梁國,實在令人惱火。
既然寧澤逃出密州,與玄教的約定也就此落幕。
百年巡游慶典已經結束,如今無需在意玄教,司馬法當即統帥大軍,浩浩蕩蕩殺向邊境。
華國守軍發現敵方大軍出現,立刻點燃狼煙。
寧澤接到消息,馬上從元郡出發,快馬加鞭趕到邊境。
“王爺!”元郡太守郭石率眾相迎。
“司馬法現在何處?”
“稟王爺!司馬法大軍駐扎于元密兩州交界處,在東華江附近。”郭石恭敬回答,“距離我國邊境只有十里地。我方已在邊境設下防御,敵方接連叫戰,沒有得到王爺命令,我軍不敢輕動!”
司馬法不是等閑之輩,所以寧澤下了命令,邊境守軍遇到他時立刻進入守勢,免得中其計策。
跟郭石稍微了解戰場情況,一路狂奔抵達駐地。
面對司馬法大軍,華國守軍壓力蠻大的,寧澤抵達后確實一片歡呼。
這么多年過去,百戰百勝的寧澤成了全軍精神支柱。
何況面對司馬法,他也是連續獲勝。有他在,全軍將士信心十足。
守軍將領過來跟寧澤匯報,取出沙盤向他介紹斥候偵察到的敵軍情況。
寧澤了解情況后當即下達命令,全軍向前推進,在距離元密兩州邊境五里地的西平谷駐扎。
華國軍隊異動,司馬法這邊很快收到消息。
“都督,寧澤帶兵相迎,如何應對?”陸淵請示。
司馬法沉吟片刻,開口說道:“他果然來了!正好全軍推進,一決高下!”
于是司馬法大軍向前推進,抵達元密梁州邊境。
得知司馬法大軍抵達邊境,寧澤當即下令,大軍繼續前推,抵達邊境與對方正面相對。
兩軍陣前相遇,司馬法率眾出列。
寧澤也帶領眾將陣前相迎。
兩人陣前見面,司馬法瞇眼說道:“王爺參加宣教百年巡游慶典,為何不告而別?不管對于玄教還是在下,都有點不禮貌吧?”
寧澤微笑回答:“孤這邊有些急事,所以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打聲招呼,恕罪恕罪!”
司馬法心說你有什么急事?真是謊話張嘴就來:“王爺連夜離開,走得突然,在下可是擔心得很呢!”
“哦,是嗎?”寧澤笑道,“所以派人沿途相送?不過沈將軍過于熱情,一路送到元郡就不肯走啦!”
司馬法眼皮跳了一下,瞇眼說道:“王爺在說什么,在下聽不懂!什么沈將軍?”
“沈昊沈將軍,還有烏家四兄弟,不都是都督派過來的?”寧澤笑道,“他們可是做了很多事情,最終迷途知返,倒是聰明!”
“在下實在不知王爺在說什么!”司馬法道,“什么沈昊、什么烏家四兄弟,從何講起?”
“了解、了解!偷雞不成蝕把米,挺難堪的。”寧澤笑道,“孤就不提這件事情,免得都督臉無處擱。”
“王爺說笑了!子虛烏有的事情,并不會令在下難堪!”司馬法道。
“是嗎?既然不會難堪,都督為何率兵前來?總不會為了送孤,那也太隆重了。”寧澤眼神中滿是嘲笑。
司馬法耳邊都是寧澤故意嘲諷的聲音,還是強行忍住:“王爺走得匆忙,在下過來送送也是應該。”
“多謝都督美意!既然來了,不如隨孤前往華郡做客?”
“在下公務繁忙,分不開身。”司馬法道,“我看王爺比較悠閑,玄教百年巡游慶典雖然結束,也可以隨我前往密梁做客。”
“去密梁做客?”寧澤哈哈大笑,“可以啊!都督先回去,孤馬上帶兵到密梁。你可以通知偽帝陸驄洗干凈脖子。”
“大膽!”陸淵在旁邊怒喝,“寧澤,休要猖狂!”
“這話怎么說的?”寧澤側頭笑道,“孤與司馬都督和氣交談,陸將軍突然冒出來,不大禮貌吧?”
“你……!”陸淵被噎了一下。
“王爺何必逞口舌之快?”司馬法知道陸淵嘴皮子沒辦法跟寧澤比,于是直接打斷。
“不動口舌,那就只能刀兵相向!”寧澤笑道,“都督若是覺得這樣比較好,孤愿意奉陪。”
“不用跟他廢話!”陸淵舉起畫戟,“大家手底下見真章!”
“王爺,末將求戰!”郭石旁邊一員將領縱馬而出,手提紅纓槍來到寧澤身邊,“聽聞陸淵武藝高強,愿領教一二!”
寧澤轉頭看去,出來的是元郡太守郭石心腹將領吳志。
這家伙武力值正好80點,在邊境守軍中有些名氣。
不過在陸淵面前根本走不了幾招,上去等于白送。
除了給對方增加士氣,同時減少己方士氣之外,毫無意義。
因此直截了當否決他的求戰:“陸淵武藝超群,可與唐牛激戰,你非對手!退下!”
吳志心說沒打過怎么知道?可是不敢違背寧澤的命令,只能郁悶退回郭石身邊。
陸淵看都不看吳志,眼神直勾勾盯著寧澤:“可敢與我一戰?”
寧澤滿面笑容:“還想再敗一次?”
“勝負猶未可知!”陸淵雙腿一夾,戰馬直奔寧澤,手中折梅畫戟猛然刺出。
寧澤手中迅速召喚天星錘,迎面而上,狠狠砸向對方武器。
陸淵嚇一跳,他可是體會過寧澤那可怕力量的,何況天星錘如此沉重,全力砸下來很難抵擋。緊急收招,迅速避開攻擊,雙方錯開。
隨后調轉馬頭,再度沖向寧澤。
寧澤也轉過身來,絕影急速奔跑,在此與陸淵正面相遇,掄起巨錘再度砸下。
這一招過于迅速,陸淵無法閃避,只能雙手橫舉折梅畫戟硬抗。
“鏗”的一聲,天星錘打在畫戟上,震得陸淵雙手發麻,武器差點脫手而出。
兩匹戰馬交錯之際,寧澤一扯韁繩,絕影迅速掉頭與對方并駕齊驅,沒等陸淵虎口恢復,又是一錘砸下。
陸淵慌忙側身舉起折梅畫戟,正好打在錘柄,勉強將寧澤的攻擊撥開。
誰料寧澤又是一錘過來,毫不停歇。
連番攻擊讓陸淵慌亂,平時都是他欺負別人,面對寧澤卻憋屈得很。
話說那么沉的巨錘,自己估計沒辦法連續揮舞,寧澤簡直跟個怪物一樣。本以為這段時間努力練功,實力有所增加,或許面對寧澤不會再敗,交手之后才知道,想多了!
這也太夸張了!跟唐牛打都沒有這么大的壓力。
兩人戰馬并駕齊驅,在陣前繞圈激戰。
寧澤這次毫無保留,一開始就全力攻擊,使得陸淵手忙腳亂。
交手十回合,陸淵虎口開裂,抵擋連續錘擊使得雙手無力,趕緊虛晃一招掉頭逃回己方軍陣。
寧澤并不追趕,勒住韁繩哈哈大笑:“陸將軍怎么跑了?孤還沒熱身呢!”
陸淵回到軍陣,在司馬法面前羞愧請罪:“末將不敵寧澤,請都督降罪!”
“連唐牛都不是對手,寧澤本就不好對付!”司馬法看一眼陸淵紅彤彤的手掌,“行軍打仗,不全靠武力。將軍雖然武藝超群,還需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末將明白!”陸淵點頭。
陸淵都輸了,司馬法這邊所有武將不敢出列。
寧澤名頭太大,而且精通法術。
不用法術就把陸淵打成這樣,在場沒人打得過陸淵,哪個會傻乎乎地上去找死?
寧澤勝了陸淵,倒提天星錘掃視一眼,大聲喊道:“孤就在此處,誰敢一戰?”
梁國這邊鴉雀無聲。
“沒有人嗎?”寧澤搖了搖頭,“連個好漢英雄都不見,真是失望!”
司馬法見陸淵敗了一陣,己方將士士氣驟降,面對寧澤耀武揚威不敢回應,立馬喊道:“行軍打仗,個人勇武并不重要!王爺如此英雄,可敢單槍匹馬破我軍陣?”
“都督這是下套啊?”寧澤笑道,“要孤單槍匹馬破陣,心思歹毒!”
“王爺精通兵法軍陣,難道還怕輸給在下?”司馬法瞇眼激道。
“哈哈哈都督言語相激,毫無必要!”寧澤笑道,“孤沒有傻到置身險地,主動踏入陷阱。”
“看來王爺也是凡人,沒有傳說中那般神仙風采!”
“孤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神仙!”寧澤微笑,“都是外面在傳。”
“所以王爺也是肉體凡胎。”
“孤本來就是肉體凡胎!”寧澤笑道,“都督可以省點力氣。”
“既如此,王爺可以帶兵破陣!”司馬法道,“總不會連這個都不敢吧?”
“孤說過了,都督沒必要言語相激!這對孤來說,毫無意義。”寧澤并不上當,“都督盡管布陣,孤只需派出一員大將,便能輕易破之!”
“哦?”司馬法捏了捏鼻子,“王爺未必過于自信!”
“自信源于實力!孤有實力,當然自信。”
“好!”司馬法當即下令,“布陣!”
一支軍隊出列,迅速擺出形似八卦形狀陣法。
看上去非常普通,好像沒什么特別的,可是隱隱感覺到陣內遍布殺機。
“吳志!”寧澤招呼一聲。
“末將在!”
“看你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