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學虎、白朝信一同出發,帶著陶竟、沈甫、郝寧、褚梟快馬加鞭飛快奔赴平縣,唯恐被裴濟追到。
到了平縣城門被守城士兵攔住,問他們此行目的。
管學虎上前:“我等專程到此求見丹陽王寧澤!”
守城士兵聞言回應:“丹陽王降妖之后,又往金縣去了。”
白朝信忙問:“何時走的?”
回道:“今晨剛走。”
“追!”管學虎聽說早上剛走,心想差不了多少路程,肯定能夠追上,于是帶領隊伍抓緊上路,又朝金縣方向狂奔。
另外一邊,裴濟在后面追趕管學虎到雞肇縣,有一支隊伍從后方出現并且趕到城門會和,原來是閩江郡太守丁弼聽聞國師率兵前來,特命都尉守城,分兵趕來拜見。
兩軍相遇,得知國師還在后面,先跟裴濟見禮。
兩人入城,發現管學虎已經跑了,還帶走白朝信和另外幾人,城內僅剩少數兵丁,還有被俘虜的縣令等人。
趕緊將人釋放,當面詢問整件事情經過,了解之后留下少許兵馬守衛此地,立刻往平縣方向追擊。
等到了平縣,在城門聽到消息,說是寧澤已經前往金縣,管學虎等人沒有進城,也是迅速奔赴金縣。
裴濟立刻掉轉方向,朝著金縣飛奔。
管學虎這邊以為可以很快追上寧澤,一路馬不停蹄,拼了命地追趕。
可是誤算一點,寧澤隊伍是有始皇帝戰法加成的,雖說時間相差半天,正常情況能夠追上,然而開了戰法雙方距離越來越遠。
等他們花了一天一夜追到金縣,金縣守衛又告訴他們,寧澤已經出發前往華河縣。
怎么這么快啊?管學虎、白朝信臉上充滿驚訝之色,沒有辦法,只好繼續趕路。
所幸趕到華河縣時,守城士兵沒有再說寧澤離開,而是告訴他們,城內正在舉行盛大的降妖儀式,這個關鍵時刻不能開門讓大軍進入,恐怕影響儀式,后果難以想象。要求管學虎、白朝信的隊伍暫時留在城外等候,待降妖儀式完成,再請示縣令能否開門。
管學虎挺著急的要求對方幫個忙大不了將軍隊留在城外,就他們幾個進入城內去找寧澤。
主要是后面裴濟軍隊隨時殺到心里慌啊!
守城士兵得了死命令降妖儀式縣內所有官員將領幾乎都在那邊,身邊沒有分量足夠的長官不敢放管學虎進來。
最后還是白朝信勸管學虎,將他拉回隊伍臨時扎營戒備。
寧澤的降妖儀式從準備到結束還蠻久的包括百姓散去至少大半天,管學虎隊伍在城外一直等到太陽下山,等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斥候報告,疑似裴濟的軍隊正往華河縣移動近在咫尺。
面對這個糟到不能再糟的情況管學虎趕緊跟白朝信商量:“寧澤還未出來,裴濟已經追到,如何是好?”
白朝信想了想:“要不我們強行攻破城門?”
“不可!”管學虎急忙否定這個計劃,“到時可能沒有打下城門,反而被裴濟軍隊堵住前后包抄。再者,我們之前的事已經解釋不清真要強攻華河縣,就更麻煩了!”
商議之后實在沒有更好辦法只能排兵布陣做好防御姿態。
不久之后,裴濟軍隊果然追至見管學虎在城外列陣直接帶兵沖陣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
管學虎很郁悶,他見裴濟、丁弼都在,本來想在陣前辯解,試圖說服對方。結果對面直接殺過來,根本沒有機會。
他可不敢跟裴濟對戰,只能退到軍陣后方,在比較安全的距離指揮戰斗,依靠軍陣攔截。
問題是裴濟過于勇猛,軍隊數量又是管學虎的好幾倍,雙方實力差距過于明顯。
見抵擋不住,管學虎不斷后退,很快來到華河縣城門附近,退無可退。
裴濟步步緊逼,準備一鼓作氣將其殲滅。
陷入絕望之境的管學虎,覺得這次徹底完蛋。
這個時候裴濟得到消息,側面有一支數千人的軍隊緩緩靠近,有可能展開攻擊。
那幾千多人都是火槍兵,結陣而來。
火槍兵是寧澤的隊伍,裴濟相當清楚,為安全起見轉攻為守,稍稍移動。
管學虎這邊壓力頓減,雖然不清楚裴濟軍隊為何突然退卻,至少不會瞬間被消滅。
城外的狀況,守城士兵已經上報。
降妖儀式剛剛結束,得知這個消息縣令大吃一驚,立刻帶上其他官員,與寧澤一起趕到城門處。
上了城墻,果然看到城外兩軍對峙,遠處駐扎的寧澤軍隊也是列陣警惕。
氣勢過于凝重,讓縣令有些吃不消。
一行人出現在城門上方,管學虎這邊自然覺察到,發現寧澤也在其中,趕忙跑到城下,要求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去。
縣令哪里肯放,外面什么情況還沒搞清楚呢!
因此要求管學虎說明情況。
管學虎將大致情況說明,主要讓城內了解后方是裴濟大軍,還有丁弼的部隊,他是被人誤解,進退無門。同時要求寧澤為這件事情負責,出來跟裴濟說清楚講明白,不能讓他們背上這種不明不白的包袱。
縣令聽得稀里糊涂,其他縣城發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情,只知道寧澤到這邊為了抓妖,怎么牽扯出這么麻煩的事情?
既然這件事情跟寧澤有關,便對寧澤說道:“王爺,外臣實在搞不清楚城外發生什么。您若知情,不如過去處理一下?”
寧澤聞言回應:“孤不過是到這邊抓個妖,也不知道為何如此。不過跟那裴濟有些淵源,之前也沒時間跟丁太守好好打個招呼,既然都過來了,那就出城見上一面。”
縣令當即開啟城門,帶著手下官員陪同寧澤來到城外。
管學虎見城門開啟,寧澤等人出現,趕緊帶著白朝信以及陶竟四人過來相見。
“管將軍、白將軍,別來無恙啊!”寧澤騎在馬上,主動拱招呼。
“王爺,您可把我們害慘了!”管學虎臉上帶著怨氣。
“哦?此話怎講?”寧澤露出迷茫之色,好奇問道。
“您將我們耍得團團轉,讓我們落到這般地步,到底想做什么?我們是得罪您,還是哪里惹到您了?”管學虎憋了一肚子氣,只是在寧澤面前不得不壓制,畢竟除了他,現在沒人幫得到自己。
見華河縣縣令以及其他縣內官員看向自己,寧澤攤手說道:“管將軍此言何意,孤實在不解!你們兩位發生什么事了?”
管學虎心說你清楚得很,還在這里裝傻充愣,太過分了!
正要將陶竟等人拉到前面對質,跟寧澤當面講清楚,另外一邊裴濟、丁弼發現縣城城門開啟,寧澤出現,立刻縱馬而來。
管學虎對裴濟、丁弼顯然很怕,發現他們過來緊張萬分,瞬間忘記剛才要做什么,完全戒備。
裴濟瞄一眼他們,很快將目光轉向寧澤。在他看來,管學虎、白朝信都是些小人物,既然寧澤在這里,當然是跟正主對話,所以來到寧澤面前警惕打量對方。
“裴將軍,好久不見!”寧澤倒是主動打招呼,一臉笑容。
“丹陽王是想將閩江郡攪得一塌糊涂么?”裴濟抱拳還禮,臉上略帶不悅之色。
“此言何意?”寧澤露出不解之色,隨后沖丁弼抱拳,“丁太守,別來無恙?”
“拜見王爺!”丁弼禮貌性地回個禮。
“王爺心知肚明,”裴濟說道,“假借降妖為由,暗中讓他們攻占長青、雞肇二縣,關押縣令、官員,掠走縣兵,不太妥當吧?”
“此間有天大誤會!”聽到這話,管學虎趕緊上前一步。
“這有什么可誤會的?”寧澤眨眨眼,指著管學虎、白朝信說道,“裴將軍,孤只是到此降妖,你們自己內部的事情與孤何干?”
“王爺這是何意?”裴濟皺眉。
“孤倒想問將軍何意?”寧澤說道,“管將軍、白將軍是你們南成將領,只是碰巧與孤遇上,他們做什么是他們的事情,何必扯到孤身上?你應該問他們自己,這是你們南成內部分歧,與孤毫無關系!”
“什么叫沒有關系?!”管學虎聽到這話頓時急了,“王爺,您不厚道啊!”
“孤好心降妖,怎么不厚道了?”
“你們幾個過來!”管學虎情急之下,將陶竟四人拉到前面,“王爺,別告訴我你不認識他們!”
“認識,雞肇縣的!”寧澤眨眨眼,“你們幾位怎么到這邊來了?”
“稟王爺,我們是被強行拉來的。”陶竟回答。
“什么叫強行拉來的?”管學虎急道,“明明是你們自己同意,到這邊當著王爺面對質!”
“我們什么也不知道,”郝寧搖頭,“當時白將軍跟縣尊產生沖突,然后管將軍突然冒出來,打敗縣尊后將他們俘虜,之后強迫我們隨行,一路到了這邊。”
“胡說八道!”管學虎急了,“明明是你們聽從寧澤命令,故意設計白朝信!長青縣那邊也是寧澤設計……”
“孤與這幾位不熟啊!”寧澤看向陶竟,“對吧?”
“我等只是有幸見過王爺幾面!”陶竟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