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小云不禁笑出聲來,他太有趣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老者也是微微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只異獸以后怕是有苦頭吃了!”
惡虎心生悲愴,“這以后該怎么活呀!天殺的小魔頭!嗚嗚.....”
似是想起什么,老者又告誡道:“這捆獸繩還有一個不足之處,那就是它有一個范圍限制性,對于目前的你來說,數百丈內,可操縱此獸的生死,超過這個范圍效果就會變弱。當然,這會隨著你實力的增強而化為無形,最終就不會有這個限制了。”
惡虎內心咆哮“吼!看吧!老子就知道是有出路的!哈哈哈,看著吧,我一定能逃離你的魔掌的,小惡魔!”
安冀不知是看出了他的亢奮還是警告他,一腳狠狠地踢在他頭上,痛得惡虎嗷嗷直叫。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此分別吧!我與小云還有事做,你也該動身前往陰陽園了!”
老者見再無瑣事,且心中著急孫兒的身體情況,便欲與安冀分離,好快些趕往鴻蒙山尋求幫助。
“啊!”,安冀聽聞有些失落,剛認識不久就要分離,他有些不舍。這是他除族人之外,第一次認識的人,心中自有一種別樣的感情。
“好吧,我也要去學藝了。那,以后還能再見嗎?”
安冀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想到了答應爺爺的事。想到分別,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他有些希冀的看著老者和小云。
“當然可以了!你忘了,我和爺爺也是陰陽園的人啊!”
小云搶先答道,老者見此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小云說的話。
小云非常喜歡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很有趣。他也是為數不多的,不會遠離他的孩子。陰陽園里的好多孩子都對他很懼怕,不愿跟他一起玩。
“真的嗎?那太好了!”安冀聽后激動不已。
“當然了,以后我們可以在陰陽園見面哦,到時你可一定要記得來找我玩啊!”小云也有些興奮了,終于有人愿意跟他交流了。
“嗯,我一定會去的!”
“再見!”
說完,安冀就跳上虎背,手扯金絲繩,騎著惡虎遠去了。
“再見!”
“記得到時一定來找我玩啊!”
小云大聲喊叫,反復叮囑,生怕安冀會忘了他。
“知道了!”安冀一臉豪氣,在奔馳中回應。
“哎呀!我不知道怎么去啊!”
安冀登時愣住了,趕緊一扯金絲繩,掉頭回去。
“嗷!”惡虎本來奔跑的正盡興呢,被他這么一扯,差點沒被勒死。
惡虎滿腔的怨憤配著他那已經破了相的虎面,在一奔一跑中顯得頗為滑稽。
安冀只想他們還沒有走,不然麻煩就大了。
但當他趕過去時,遠遠的便看見那爺孫二人還站在原地,遠遠的朝著這邊望來,滿臉笑意。
安冀的臉霎時就紅了,放慢了惡虎的速度,從惡虎的身上滑下,頗為不好意思的走到那爺孫二人身前。
“那個,你們怎么還沒走啊!”安冀非常尷尬。
“當然在等你啦,你不是之前問怎么去陰陽園嗎?我和爺爺又沒告訴你,你就跑了!所以就在這等你咯,爺爺說你會趕回來的!”小云一臉嬉笑。
“你好粗心啊!”卻是又接著道。
“小云!”老者瞪了小云一眼。
小云只好閉上嘴巴嘴,卻又不禁吐了吐舌頭,很是調皮可愛。
安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看到小云如此調皮,不禁笑了起來,尷尬之感頓時消散不少。
“好了,小云,我們該走了!這是地圖,非常詳盡。”老者擔心小云,提醒道,而后將一帛隔空傳給安冀便化作一道流光帶著小云離開了。
“有緣陰陽園見!”這是老者留下的最后的聲音。
“謝謝!有緣再見!”安冀朝著老者離去的方向大喊。
沒有任何的回應,人已經走遠了!
攤開錦帛,安冀愣住了,他看到了黑森林,黑森林占了錦帛的至少四分之一面積,被用紅色標記以示危險。摸索著地圖,景象一幕幕在腦中浮現。他想找那個讓他熟悉的家!
“沒有!為什么會沒有!”安冀有些傷感與煩躁。他想看一看家,卻無法尋覓到,一個熟悉的場景都沒在地圖中看到。
“總有一天我會回去的,那里是我的家,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安冀沒有再沉溺于傷感之中,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堅定了自身的信念。
或許連安冀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成長了,他成熟了一點,獨立了些。這些成長對于安冀來說,彌足珍貴。這會使得他越走越遠,直到……
安冀在地圖上找到了他所在的位置,是離黑森林較遠的地方。要想到達黑森林,以他現在的情況來說,要數年,且還是一直趕路,沒有意外的情況下。
這里是一片連綿山脈,安冀已經出了山,在外圍的森林里。若是在內里的話,就不會只是有惡虎這點實力的異獸找他麻煩了。
安冀找準方向,反手就將地圖收了起來,卻是袖里乾坤之術!
安冀并不是有見過此術,而是他本身就會此術。難怪他不對老者的術法感到驚訝。
跳上虎身,又是一拽金絲繩,伴隨著惡虎不滿的嚎叫,踏上了前往陰陽園的路。
三日后,一個小鎮上。
此鎮名曰乙昊,是一個非常繁華且流動性很大的小鎮,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兩邊商販叫賣聲此起彼伏,充滿了生氣,這是安冀很少見到的。
安冀此時正坐在惡虎的身上,東張西望的看著周圍的熱鬧景象,徹底被吸引了。
惡虎卻非如此,他在山林里稱王的時候也沒有見過這么多人啊!而且這些人的氣機都不弱,比他厲害的也不在少數,一路上呲牙咧嘴,非常警惕。
路上的行人也對他們多有注意,這一對搭配太奇怪了。一個像是山溝溝里出來的幼童騎著一頭巨虎,且巨虎面容扭曲,要不是其皮毛花紋還在,還真是難以辨別出他是一頭巨虎。
其實安冀并不像山溝溝里來的,他一身黑袍,系著黑色腰帶,足踏黑靴,一塵不染,頭發略有披散,卻還是有黑色帶子系著的,挺裝正的。
主要是他那個好奇勁,一路東張西望,跟什么都沒見過似的,目光總是被吸引,像被勾了魂似的,這一路都是巨虎擇路載他走的。
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行人紛紛避讓,略有惶恐。“不好,是花花公子花云來了!”
來者的名聲似乎很響亮,行人竟都知道這是他來了。
惡虎此時卻不動作,一臉的不屑,在馬蹄聲傳來的剎那,他就知道來的是什么貨色了。
幾頭角馬而已,還能翻了天不成,待會兒統統吃掉,一口一個,想到這里,惡虎不禁滿口流涎,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
“嗷!”,一聲大吼將到來的幾只角馬都嚇得失控了,馬背上的主人一個不慎也是摔下馬來,好不狼狽。
照理來說這對他們也只是個小意思,根本摔不下來,但他們哪里想到竟然有人敢阻他們,而且那一聲震雷般的巨吼不僅僅只把他們的馬嚇到了,被嚇到的還有周邊有所準備的路人,更遑論正在恣意狂歡的他們。
幾人摔在地上渾身疼痛,心里憋屈不已,還有周圍行人那似在嘲笑的目光,更讓他們覺得忍無可忍,臉上火辣辣的,這都是那個人的錯,讓他們丟了大面子。
安冀本來沉迷于周圍的紛繁景象之中,誰知惡虎突然大吼了一聲,將他從沉迷之中拽了回來。他非常的不爽!
“你們為什么要欺負我家的小虎,啊!他的眼淚都流到地上去了!”
“噗通!”竟有一人因為氣結而昏了過去。
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何況他們從來都不忍,他們才想怒斥是何人所為就被這句話給頂了回來,聽完之后更是火冒三丈!
“放屁!你的畜生沖撞了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花云咬牙切齒,憤恨道。
“錘子,明明是你把我家的小虎給欺負哭了,你竟然還罵他是畜生,太可惡了!”
安冀不樂意了,在他看來是對方欺負了他的小虎,不然地上的液體怎么回事,小虎的嘴上還有呢!聽到對方辱罵小虎,他更是大怒。
路人看見這幼兒竟然敢跟鎮里的惡少爭斗,紛紛都瞪大了眼,同時也為他悲哀,
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而且安冀還惡人先告狀,叫嚷的那么兇。特別是當眾人聽見這幼兒認為巨虎被欺負哭了的時候,更是啼笑不得,這怎么看,巨虎也不會被欺負哭啊。還有,那哪里是淚水,分明是口水好不好。
這一人一獸還真是“勇敢”,人敢與惡少爭斗,獸卻是貪戀惡少們的坐騎,想吃了它們。不由得紛紛搖頭,看這幼兒的穿著也非是常人,如此怕是要出大事了!
“混賬,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頂撞我!”
“我管你是誰呢!你欺負了我家小虎就要道歉,而且你還要賠償!”
“臭小子,你找死!”
花云怒極而動,眼中充滿狠厲之色,一把抽出身旁掛著的短匕,沖著安冀就擲了出去。
“我看你死不死,竟敢如此羞辱我!”花云心中冷笑。
安冀從始至終都沒變過顏色,這短匕傷不到他。
在短匕臨近那一刻,小虎眼中兇芒一閃,一陣狂風刮過,風之迅烈只叫周圍路人睜不開眼。
再睜開眼,周遭之人皆是面色劇變,有的不相信所見,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淚花都出來了,卻是難以改變事實。
只見花云躺倒在地上,一把匕首洞穿了他的頭顱,斜插在了青石地板上,點點血花灑落地上,頗為絢麗,花云死不瞑目,眼中充滿著難以置信之色——他被殺了!
這一刻,繁華的街道上難得的出現了短暫的寂靜,接著嘈雜聲驟起,擾人耳膜。
“云少死了?!”這是花云隨行之人的想法。
“花云被殺了,花云竟被這個小孩殺了!”路人議論兼震驚之聲響起,他們被徹底震驚到了,花云竟然會被殺死。
“小孩,你趕緊逃吧,你殺的是此鎮鎮長的幼子!”
“對啊!他父想來護短,你殺了他兒子,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周圍路人紛紛勸安冀趕緊逃跑,否則將有大禍臨頭。
“你,你竟然殺了云少,花伯伯不會放過你的!”花云隨行同伴難以置信的大聲吼道。
安冀見小虎殺了人,差點沒背過氣去。一方面是嚇的,一方面是氣的。他從來也沒見過殺人,小虎此舉著實讓他又驚又憤,存心嚇我呢吧。
一個沒忍住,講之前吃的食物吐了出來,灑在了小虎頭上——他是故意的。
小虎氣結,“老子好心幫你除掉敵人,你灑我一頭水是什么意思?把老子的好心都當做驢肝肺是不是?”
“還好以前見過爺爺渡劫,那可比這血腥多了。但也不能比,層次不同,不是一個概念啊。”安冀內心慶幸,要是沒見過這等場面,他絕對要被嚇得很慘,惶惶終日。
他斜瞥了一眼小虎,心中憤恨“都怪你自作主張害得我遭受如此驚嚇,我本來還準備借此地傳送陣一用好快點到達陰陽園呢!都被你搞砸了!”
恨不能已,又是一巴掌拍在小虎頭上,小虎滿臉幽怨,“我幫你幫成這樣,我至于嗎!”發誓從此再不自說自話了,有事等安冀發話再行動。
“謝謝各位叔叔嬸嬸,為大家添麻煩了。我這就離開!”
安冀感激的向周圍之人道謝,說完還不忘瞪了一眼地上癱倒的如同地痞流氓的富家子弟。
幾人被安冀這一瞪,差點沒嚇出尿來,生怕這個惡魔把他們也給解決了。
富家子弟的幾個仆從顫簌簌的靠在一起,眼神中絲毫不掩飾地流露著恐懼和害怕的神色。
安冀沒有過多的關注他們,又是一拽金絲繩,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