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你還扯上癮了是吧!真把我當馬了!”小虎心中一萬個不爽,自從跟了這個惡魔他就再也沒有好過過。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原本威風凜凜大老虎也被叫成了小虎,“我一點也不嫩也不小啊!”
任小虎怎樣抱怨,他都免不了被欺負的事實,誰叫他是安冀馴服的呢。小孩子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嘛!
如今乙昊鎮的傳送陣是用不了了,只能繞道他處,這樣一來,前往陰陽園又是要費不少功夫。
離乙昊鎮最近的,擁有傳送陣的古城鎮至少也要半個月方可到達,這會繞路繞遠了!
而且小虎在乙昊鎮還殺了其鎮長的幼子,喪子之痛怎能忍受,何況對方也不是什么善茬,對方必定會全面追尋,力圖找到其二人,以血殺子之仇。
說不定人家就在前面那座傳送陣那里搜查著呢,這一去等若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這一路注定艱險,這一路注定坎坷,這一路注定要有人拋頭灑血……
這是安冀的一條歷練之路,在通往陰陽園的路上經歷血與火的的洗禮,只有經歷了真正的風雨他才能有所成長。
世人皆知鯤鵬之偉力,卻不知其生存之艱難,一出生便要在那九萬里天宇之上經歷罡風的洗禮,掙開生命的羽翼,去尋覓那一線生機。
安冀沒有鯤鵬子那苛刻的生存條件,但他有自己的堅持,他需要成長,他要復仇,他要找到爺爺。這一切的一切都促使得他要快速成長,且要穩定成長。
這是安冀人生路上的重要一步,這是他入世的洗禮,經過洗禮,他才會明白世事的艱辛,生活的困苦,人心的險惡……
“到底是誰殺了我兒,是誰?”
一處高堂之內傳來一憤怒的質問之聲,那聲音的主人寬袍方臉,中年樣子,一身衣物華貴無比,不似普通人。此時的他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一旁的桌椅都被其撒氣給震碎了,散落一地,無人敢動。
“哎呀!老爺,你不要生氣,身體要緊。”一旁一雍容華貴的婦人勸道,其面色平淡,竟無一絲悲痛之色,卻不知其是何身份。
“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懂什么,他不僅是我兒還是我的...我的臉面!”華服中年心中煩躁,很是不耐煩的回應,似是說漏了什么,立即改口到。
“我婦道人家?我什么都不懂?我這些年來盡心為你打理家業換來的就是你這句話?”華貴婦人氣極,指著發顫的手,向著華服中年質問道。
未等華服中年辯解,卻是接著又道:“他也不過是你背著我在外整出的狗雜種,還跟我說是收養的。你以為我眼瞎啊!你恨不得把家產全都給他,處處遷就他,寵著他,你從來都沒對錦兒這么好過,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你這樣做你對得起我嗎?嗚嗚...”
華貴婦人說完竟是抽泣了起來,怨恨華服中年的不公不忠,卻又沒辦法改變。
“唉!你呀!我晚點在跟你說!”華服中年似是無奈,又有些著急眼前形勢,不得不做出一點讓步。
“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兒怎么會被殺了!究竟是什么人敢招惹我?”華服中年一指下人,疾聲問道。
“老爺,小的也不知道啊!這消息是同日里與少爺一同玩耍的幾位富家子弟所傳。小的看過少爺遺體了,少爺是被您送給他的短匕洞穿頭顱,以至于死去的!”,下人聽得主子問話了,戰戰兢兢的答道。
“哼!廢物,給我把那幾人找來,我要親自問話!”華服中年憤怒,一揮衣袖,一道白光射出,將那下人擊飛了出去,吐了一口鮮血。
“是,是,老爺!小的這就去叫他們過來!”那下人被擊飛之后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華服中年的方向跪下,含著血答應道。
那幾位富家弟子通報完消息后,因為擔心己身安危,一直留在門外等候,望可以得到傳召,揭露行兇之人好將功補過。
有下人來叫他們過去,他們自是興奮,都想搶著訴說情況,生怕因為慢了一步而遭罪。但看到那下人嘴角和衣襟之上的血色,頓時蔫了,一路戰戰兢兢的隨著下人前去稟報情況。
“小侄拜見伯父伯母!!!”三人見到華服中年及其夫人,立即跪拜!以表恭敬。
“起來吧!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兒是被何人所殺?”華服中年擺擺手,急不可耐的吩咐道。
三人對視一眼,一位大約十許歲,身著藍色衣袍,體型稍胖的的少年走上前答道:“伯父伯母!原先我等與云少一同賽馬,玩之正興,卻突然有一惡虎當前,將我等馬兒驚嚇摔下馬來。我等自是氣憤,還未詢問對方,對方卻突然惡人先告狀,說我等傷了他的坐騎,要我等賠償。我等自是不愿,這并非是我們的錯。云少就與對方爭執了起來,對方爭執不過竟下起狠手,操控坐騎斬殺了云少,最后揚長而去,甚是目中無人,沒把伯父您放在眼里。”
藍衣少年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華服中年一眼,生怕他有什么不滿。
“卻真是如此嗎?”華服中年目光犀利,雙眼直視藍衣少年,似要洞穿他所有的想法。
“沒,沒錯!”藍衣少年被鎮住了,結結巴巴地回應道。
“那你可知對方是何許人也?”華服中年話鋒一轉,直奔主題。
“知,知道。那是一個黑衣幼童!”藍衣少年沒有隱瞞,如實答道。
藍衣少年說完這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一個幼童怎么可能殺得了云少,還好自己有提云少是被對方驅使巨獸襲殺的。
“什么!”果然,華服中年一聽其子是被一個幼童所殺,頓時大怒以為藍衣少年是在糊弄他。
華服中年眼色漸厲,一身氣勢迸發無遺,直壓的在場眾人心頭沉悶,喘不過氣來。
藍衣少年嚇得頓時跪倒在地上,慌忙解釋:“侄兒沒有說笑,確實是那黑衣幼童所為,是他驅使其座下巨獸襲殺了云少。”
“哦!卻是如此啊!”華服中年收了氣勢,聽聞藍衣少年一言,他確實是想起了其方才所述。
緊接著又道:“那殺害我兒的是何獸類?”
“是一只體型碩大,尾長無比,動身便有狂風刮起的巨虎。”藍衣少年恭恭敬敬的詳細回答道。
“哦!是異獸長風啊!這下有些難辦了!”華服中年瞇起雙眼,似在喃喃自語。
“快去請大供奉過來,就說有關于云兒的要事!”華服中年突然吩咐道。
下人聽到大供奉這個字眼精神頓時一震,恭敬一諾后便匆匆退走,去請那所謂的大供奉去了,卻不知這大供奉是何人,有何特殊之處,竟讓眾人對其如此待遇。
“不知花鎮長,云少到底出了什么事竟如此急急忙忙地請人來叫我,須知我之前正在閉關到了關鍵時刻!”
半盞茶的時間過后,一陣看似平淡的話語傳來,但在其中,華服中年還是感覺到了來人的憤怒以及威脅之意。
怕是今天不給來人一個滿意的交待,對方就會做出一些不會讓華服中年好過的事。
華服中年不禁頭冒虛汗,他最怕的就是跟這個所謂的大供奉打交道了,此人瑕疵必較,而且喜怒無常卻唯獨對花云充滿善意,對于花云十分愛護。要是對方知道此事怕是少不了一番糾纏,若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就不好了。
來人約莫五十許,一頭鶴發,身著青袍,本應是一番仙風道骨之氣但對上來人那略有矮小身材,尖酸刻薄的臉面,不覺叫人作嘔,簡直失了心目中得道高人的形象了。
來人趾高氣昂,徑直走向首座,一點也不給華服中年面子,華服中年卻也不怒,恭敬為其讓座。
大供奉一擺衣袖坐于正座,隨手端起一旁的茶水,緩緩拂動杯蓋,卻是不喝,斜瞥了華服中年一眼,道:“說吧!云兒到底是出了何事!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交待,哼!”
大供奉甚是囂張,明目張膽的擺起了架子,而且還有外人在場。隨著他一聲威脅的冷哼,茶盞瞬間凝結成冰,“啪”的一聲碎裂開來,化為漫天冰晶,光華閃耀。
華服中年面色一滯,而后恭敬道:“鄙人必定會給大供奉一個滿意的答復。”
接著又道:“此番如此著急請大供奉出關卻是不得已之事,云兒被人殺了!”
不語不驚人,這話說的著實令人訝異。
大供奉起初還是頗為不耐煩,但到底是因為花云的事,他也只得聽下。一聞華服中年所言,頓時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接著便是大怒,一聲沖霄巨吼爆發而起,響徹整個乙昊古鎮。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言語當中有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恐懼。
“是誰!到底是誰殺了他!”大供奉疾言厲色,恨不得生啖了殺人兇手的血肉。
“鄙人也不清楚,只是聽當事者說那行兇者是一身著黑袍的幼童,是他驅使其座下異獸長風襲殺的云兒。”華服中年組織語言,頗為小心的答道。
“不知大供奉可識得此人身份?”華服中年心中也有疑惑,此時適當的詢問起來。
“嗯?黑袍?長風?”大供奉也是不甚清楚對方是何身份,輕聲思量。
眾人立在一旁,不敢言語,生怕打擾到了大供奉。廳堂一時之間靜了下來。
大供奉怎么也想不起來兇手是何來歷,這要是找不到兇手的話……大供奉忍不住一陣哆嗦,太可怕了,家主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不行,不能管那么多了,得趕緊抓住兇手才行。”大供奉權衡利弊之后,一狠心,決定不管兇手是何身份,都要抓住對方,先有個交代再說。
“你有沒有派人去追趕兇手?”大供奉突然問道。
華服中年一愣,隨即趕緊答道:“鄙人早就讓人去追趕那兇手了,不過對方來歷不明且其來此的意圖也不甚明了,無法通過傳送陣提前攔截他。”
“我不管這些,你趕緊給我加派人手,要是抓不到兇手,哼哼!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大供奉一擺手,不想聽更多的措辭直接威脅道。
華服中年聽聞也是有些怒了,對方屢次不把他放在眼里讓他在人前顏面盡失,但他也不好發怒,大供奉所言非虛,要是抓到兇手還好,要是抓不到,他的一切都沒了。說不定會被遷怒,連性命都無法保全。
這一切都關乎己身利益,華服中年當然不會懈怠,忙向下人吩咐:“召集所有的人手,務必將兇手找出抓來,再動用關系聯系周邊盟友和附屬勢力,請他們幫忙,一切都好說,只要抓住兇手。”
“是!”,下人也知事情緊急,趕忙下去。
這時上座的大供奉又發話了。
“這次事情嚴重,我要親自出馬,這傳訊玉圭給你,有情況立即通知我!”說著,大供奉從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片甩給華服中年,伴隨著一陣陰風極速遁走了,只留下廳堂內有些錯愕的眾人。
大供奉兇名赫赫,在他加入花家之時,其因為想要個投名狀一下子把花家所有仇敵滅了,當時力匹數位元氣境高手,皆為其所敗,非死即傷。
其勢不可擋,無人能敵得過大供奉,可謂是造就了一時兇名,即使是如今,他的兇名也未有所冷卻。
花家能如此安穩的坐擁擁有傳送陣的乙昊古鎮,大供奉功不可沒。
但大供奉除了在當初加入花家的那些時日連連出手外,此后再難以見其出手,平日里也很少露面,也不知其現在到了哪一境界。
大供奉越是神秘就越是可怕,如今其再次出手怎能不讓眾人驚訝。但華服中年似有所料,并未有多大的驚訝,似是有些理所當然之意。
大供奉走了,一時間有些冷場了,但卻并非如此,眾人內心火熱,大供奉再次出手不知會有什么驚喜,來報信的三人也是如此,他們也想將消息盡快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