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冀遠遠的看到人影后有些驚訝,“對方難道都知道了?可是當時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人在周圍啊!”
安冀有些小心,遠遠地就停了下來,望著道觀門口的人影,沒有動作。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道觀門口的眾人見安冀停在遠處不動了,有些著急和不解,“怎么停下來了呢?”
當中一個胖道士想到了白鶴所傳景象,心知對方可能是誤會了,把他們也認為可能和被打傷的金帆一樣會對他不利,所以有保持一段距離。
胖道士念此,當下大喊:“觀內弟子頑劣驚擾了小友,還望大量,放開我觀弟子!”
意思明顯了,他這是表明了不是與那青袍少年一樣會對他不利,而且言語還算客氣,安冀暫且信了。
命小虎將青袍少年放到雙方之間的臺階上,而后道:“我只是將他打暈了,過會兒就能醒過來了!”
“還有就是,我并不認識你們,我這次是無意之間來到此地的,并不認識什么青兒。”
胖道士命二人將青袍少年帶回,檢查無礙后感謝道:“多謝小友手下留情,待得劣徒醒后,在下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謝完之后卻又是為安冀解惑道:“其實此次誤會全是我青云觀造成的。我觀觀主在改動陣法之時,法陣出現漏洞,所以就讓小友入了我青云觀,劣徒在外,沒有通知,而后就發生了這等誤會,實在是抱歉!”
“為了聊表歉意,我青云觀愿請小友到觀中做客,還望賞臉。”
安冀聽了對方的解釋,恍然大悟,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心道:“外面有人追殺,躲到這里避避風頭也是不錯,不過,還是得向他們說明一下,以免誤會。”
心中已有定計,當即謝道:“那就謝謝前輩好意了!”
說罷,胖道士便在前面帶著安冀進了觀內,小虎不顧他人恐懼的目光,昂首挺胸地跟在安冀后面也走了進去。
觀內空地的中央有一座香爐,裊裊青煙飄出,散盡觀內各個角落,安冀聞之便覺一陣神清氣爽,卻是不錯的香。小虎聞了之后也安靜了下來,不再那么狂躁了。
胖道士見狀,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好像是要吊吊安冀的胃口。
但他想錯了,此香雖是不錯,令人神清氣爽,安寧心神,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跟安冀以前聞得香比起來,差了不知道多遠,簡直可以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來形容。
要知安冀一族神秘無比,竟與仙界有所關聯,而且還惹得對方下界來攻伐,并且還將其擋了下來,不可謂不驚人,雖然這是付出了慘重代價換來的。
但這一切都表明著死劍劍侍一族的不凡——他們來自上界!
安冀對這里的一切雖是好奇,但也僅限于此,沒有太多的震驚。他跟著爺爺可是學了不少,大多都能看出與自己所見所學的關聯。
胖道士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帶著異獸的小子不是個簡單的人,對于很多觀內置放之物都很了解,沒有任何驚訝。心下不由得對安冀更加上心了。
行至大廳,已有一兩人在廳內坐候了,二人皆是中年模樣,不過其中一個面色較為蒼白些,另一人身體略微發福,比之胖道士還是有所不如。
安冀一進門這兩位就一直不停的用眼睛打量安冀,目光在安冀身上不斷掃視,看的安冀有些不舒服,不禁收了收身子。
二人見狀,頓感尷尬,一直盯著人家看確實有些不太禮貌。
二人看完之后,似有了定論,相互傳音道。
“二師兄,你看此子如何?”,那面色蒼白的中年先問道。
“不錯,根骨極佳,是塊好料子,難怪能打敗帆兒!實力不錯!”,那略微發福的中年贊嘆道,語氣中充滿了羨慕。
“如此,那師兄,小洞天的事……”
“不著急,還得要師父他老人家看看才行,我們滿意又沒用,不過,如此良才美玉,想來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拒絕,說不定要將其留下,收為五師弟呢!”
兩人相視一眼,皆可看到對方眼里的笑意。
兩人如此興奮卻是未曾想到安冀是否已有宗門,全然忘了此事,沉浸在幻想中的喜獲師弟之景,令人汗然。
胖道士進來后,向座上二位左右一揖,“師父,二師伯,客人已經帶到。”
二人干咳一聲,面色蒼白的中年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去吧去吧!忙你的吧!”
“是,師父!”,胖道士并沒有什不滿,恭敬朝上座二人一揖后便退下了,臨走有些莫名意味地看了安冀一眼。
安冀卻沒有察覺到這些,他被座上二人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想趕緊離開。
“二位前輩,我無意闖入貴宗造成誤會還請見諒,如今誤會解除,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安冀真心是受不了他們啊,他寧愿面對來找他報仇的人也不愿在他們的目光下多待一刻,太滲人了。
這句話把座上二位驚得一愣,面色蒼白的中年趕緊說道:“不行不行,你怎么能離開呢。你看,你才剛來呢,多玩幾天。我做主,這青云觀隨便你參觀。”
笑話,師父還沒來看過呢,要是讓他給跑了,少不了又要挨一頓臭罵,況且如此絕佳的修煉奇才怎么能這樣輕易放棄呢!面色蒼白的中年使用賴招,想盡理由,就是要讓安冀留下。
另一人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卻是不語,只是一個勁地盯著安冀看,滿含笑意。
“我受不了啦,不行,我一定要走!”安冀心中咆哮。
安冀本來聽到面色蒼白的中年的允諾,心中歡喜,想到了滿山的草藥,他又有些忍不住要留下來,為此承受一些令人討厭的眼光也無所謂。
但驚人的是,他發現漫山的草藥好像突然之間變得不那么重要了,和此人的目光比起來,簡直不能比啊!
安冀實在是受不了座上二人的目光,就算對方把漫山的草藥全送給他,他也不會逗留片刻,他不會為了這些利益而讓自己不舒服,他開口了:“二位前輩的心意小子心領了,但在下還有要事,實在不便在貴宗逗留,只能告辭了!”
安冀說完就欲帶著小虎離開,突然安冀只感汗毛倒束,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緊縛——他被纏住了。
但見根根藤條從安冀腳下土中鉆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纏住,動彈不得。
待安冀回過神來,他和小虎都已經被束縛住了。小虎正躺在地上怒嚎,不停的扭動身軀,想要掙脫。
突然之間,一陣勁風從小虎身上噴發而出,藤條瞬間就被寸寸切斷,散落一邊。
座上二人有些驚訝,輕咦一聲,手上隨即而動,那面色蒼白的中年一個印訣甩出,直射向正欲營救安冀的小虎。
地上原先被小虎風刃切斷的藤條似是受什么力量牽引,一齊飛向了小虎,重新接續,將小虎捆綁住,道道靈光奔走,藤條流光溢彩,似是增加了不少威能,讓小虎無法再動彈。
小虎哀嚎,使出渾身解數,卻是無法再將藤條切斷。
安冀見狀,大怒,一身黑袍無風自動,凜冽氣勢爆發而出,藤條頓時化為灰燼,其目赤紅,有血色紅光熠熠,奪人心魂神魄——安冀想殺人!
安冀一再禮讓對方是尊敬他們貴為前輩,給他們面子,況且闖人山門在先,雖然對方道明了原因,但安冀還是覺得有所虧欠,畢竟傷了人家弟子而且……
但對方實在是太可惡了,一直不讓他走,竟然還欺負小虎,他生氣了。
爺爺曾經告誡他不要隨意生氣,喪失理智,否則會有不好的事發生,要學會控制自身的情緒避免禍事。但安冀早已忘記了一切,他現在只想干掉面前的二人,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安冀實在是受不了座上二人的目光,
“你們竟敢惹我,還欺負小虎。我要殺了你們……”安冀的聲音有些變了,但還能感覺到是他,但更加的冷酷無情了,其音奪魂攝魄,似是死亡的召喚,深入靈魂,讓在場之人的靈魂都顫栗了。
但這一切也只限于廳堂之內,沒有過多的散溢出去,是被控制了的樣子。
坐上二人在安冀氣勢爆發之后,心頭一陣心悸,似有什么可怕的事將要發生。
安冀將束縛他的藤條震為灰燼更是讓二人吃驚,面色蒼白呃呃中年暗叫不好。
安冀身上有驚人氣息泄露,他被壓制了,毫無還手之力,無法動彈。
二人大急,齊齊叫道:“住手!”
“啊!!”
二人實在是承受不住威壓,癱倒在地,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密密麻麻,令人生畏。
小虎也被波及了,爛成一灘爛泥,癱倒在地上,嘴唇不停地打著顫,哀嚎也無法做到,他痛苦極了。
他哪里能想到這個小魔王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太嚇人了。不過小虎心中也有感動,這個殘暴的小魔王竟然對他那么好,為了他而如此,太感動了!
“嗚嗚……”
小虎心里感動的都哭了出來,但也只是一瞬,威壓太強了,受不了,無盡的痛苦,難以言喻的不舒適,只能如此形容,太多的感受了,無法道明。
道館內的一處密室里,一位雙鬢斑白的老者猛然睜開雙眼,一道精光射出,似要洞穿一切。精氣內斂,精芒收入眼中,老人的氣息平淡了不少,沒有了之前的凜然氣勢,多了一份淡雅柔和。
雙眸望向安冀所在的大廳,似有所察覺,神色連動,面容有些扭曲,不知露出何種表情,他被那溢出的一絲氣機給驚住了。
情況不妙,他察覺不到到底發生了什么,被阻了,無法探視,那力量非常之霸道。
不容遲疑,連忙一掐法決——發生了出乎他意料的事情,而且很嚴重,他必須要做些什么。
道道靈光在老者的腿下的臺子上浮現,有如靈蛇奔走,在臺子上交織成一幅神秘陣紋,靈光頓時暴爍。
整個青云觀靈地都震動了,無數霞光在藍天浮現,節界現了形蹤,大家都不知出了什么事,有些驚慌。
“所有人,立即前往陣眼做好準備。”,老者平淡的聲音傳遍青云觀靈地,每個人都聽到了,神色緩和了不少,不再驚慌。
因為這是自家祖師的聲音,三花境的大能,實力絕強,是青云觀能與另外兩家勢力凌松閣和寒武門平分這灤州的關鍵人物。
所有的青云觀成員都動起來了,奔至高山的各個角落,祭煉器材,開始了準備。
老者在臺子陣紋閃爍之時身影瞬間消失,再出現,已經是在安冀等人所在的大廳外了。
遠遠看去,一位老者站在大廳外的石徑上,一動不動,他的身體略有顫抖,正面望去,其眼里充滿了驚恐,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氣息出現在此?
這氣息陌生而熟悉,有死亡的味道,有陰寒冷意沁人心脾,在這艷陽高照天里令人不禁微微冷顫。
老者非常的不解,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他定住了,不敢挪動分毫,是那散溢出來的氣息威脅到了他,他不敢動,因為他怕會因此招來禍患。
如此僵持著,眾弟子也都在做準備,他們心中或多或少都有惶惑和憂慮,不知是何事驚動了祖師。
大廳內,兩位中年聽到了老者的聲音,心中很是激動,因為有救了,在他們看來師父是絕強者,一切困難在師父手中都能得到妥善解決。
他們這是在危急之境的對平日里最尊敬的師父的盲目信任,他們早先就察覺到了安冀身上散發而出的氣勢遠非他們的師父能比,但他們還是在本能的欺騙自己,師父是能救他們的。
此時,安冀身形已動,似緩而疾,剎那間,那面色蒼白的中年就被踢飛了出去,撞碎了桌椅,在地面上劃出一大片的血跡,有些滲人。
那面色蒼白的中年一聲慘叫,哇的一聲,大口鮮血吐了出來,本來面色蒼白的臉龐更顯蒼白了,了無血色,似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