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張默先生陳婕女士抱上費爾曼和卡羅林夫婦大腿之后,生活蒸蒸日上,充滿陽光。
四個人住在一個院子里,看起來像極了朋友,但似乎只看起來。
費爾曼夫婦看起來仿佛十分友好,將能分享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拿出來與張默夫婦共享,吃的穿的用的無一例外,但實際上兩隊嘉賓之間除了這些機械相處模式以外,幾乎很少交流,聊天說下更是少之又少。
網友們理解為語言不通。
“這豈止是語言不通,這簡直是邏輯不通!”有網友直言不諱道。
“如果是有交情,抱團參賽還說得過去,但事實證明看起來全無交情的樣子……”
“有貓膩,絕壁了!”
“樓上有實錘嗎???八卦一下!!!”
短短幾天時間,張默和費爾曼一起加固了木屋,還在房頂上蓋了一層厚厚的干草,用以保暖。
柴房里堆著滿滿當當的柴火,夠燒上一兩個月了。
整個都是一副欣欣向榮的畫面。
費爾曼夫婦的直播間最近幾天毫無疑問被送上首頁人們top3。
說來也怪,之前一直表現中庸,悶不做聲的一組嘉賓發力之后竟然是這樣牛逼,費爾曼利用自己善于跑酷的優勢,即使山林間路難行也能如履平地腳下生風,這幾天同張默一起獵到了不少野獸,為即將到來的冬天屯糧。
這天天色漸晚,四人不約而同掐了無人機,坐在院子里烤火。
“張先生,陳女士,有些事情我認為還是需要與你們溝通一下的。”費爾曼慢條斯理用中文說道。
無他,因為張默和陳婕兩位的英文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請將。”陳婕客氣道。
“我跟卡羅林參加這次節目也是受商先生所托,目的是為了幫助你們奪得冠軍。”
“是的,商總在上島前也告知過我們,比賽期間會有來幫忙的朋友,這不可算等到你們了。”陳婕笑顏如花,答道。
一旁卡羅林沒有說話,費爾曼點了點頭。
“即使如此,有些話我也不得不告訴你們。”費爾曼說道,“我跟卡羅林只能盡力協助,畢竟你們華國人有句老話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只能盡全力,奪冠與否不能保證,這個也是與商先生講清楚了的。”
張默與陳婕這兩天見識到了費爾曼兩人在野外生存游戲里的厲害,心說老外果然路子野,以為吃了定心丸,能安安穩穩待到比賽結存,沒想到費爾曼一席話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不至于吧,你們已經很厲害了,還能有更厲害的?”陳婕的笑容停滯住了,說道。
“有的,前兩天遇到了一個,也是你們華國的,叫做沈覺,”費爾曼狡黠的看了一眼張默和陳婕,繼續說道,“據說是你們的死對頭?”
費爾曼這個“你們”,自然是將商旭煬包含在內的,商旭煬處心積慮搞這么多事情出來,也不過是想攪亂這一鍋粥,讓裴心悠與沈覺決裂開來。
“沈覺!!!???”陳婕剛還努力壓制的平靜終于藏不住,連嗓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是的,”費爾曼禮貌微笑,飛快看了陳婕一眼,笑道,“看來確實如此。”
“你很欣賞他?”張默沉聲問道,語氣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快。
“他很厲害,身手和心智都是絕佳的,我的確很欣賞他。”費爾曼一向是不吝嗇夸獎別人的,即使這個人會是他的對手。
張默和陳婕沉默了片刻,想說什么話到了嘴邊又忍住了。
費爾曼自然察覺到了他們的擔憂,不自覺得有點好笑。
“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自然不會站錯立場,我跟卡羅林都會盡量幫助你們,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也有退出的權利。”
“退出?!!”不光是陳婕,張默的聲音都高了八個度,還帶著轉了個彎兒。
“是的,如果遇到危險可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我跟卡羅林的首要前提就是要保證自身的安全。”費爾曼答道。
陳婕臉都有些扭曲了,深受被迫害妄想癥困擾的她,腦子里瞬間就出現了四人一同遇到危險,諸如洪水猛獸一類的,然后費爾曼夫婦臨陣脫逃,撇下自己跟張默跑了的場景。
“這也是合同里約定好了的。”費爾曼補上一句,依舊是溫和禮貌的微笑。
陳婕這會兒看著費爾馬這張輪廓清晰的面容,挺帥的一張臉,卻像是一只笑面虎。
笑里藏刀,不懷好意。
“不是,那這個不可抗力或者你說的那個不能逆轉的危機怎么界定?總不能見到一只野狼還沒靠近就跑了吧。”張默大憨憨問道 “這自然是不會的,總之我跟卡羅林都會盡力,”費爾曼說著看了看一旁的妻子,卡羅林點了點頭,費爾曼繼續說道,“至于具體遭遇的情況是否夠得上退出及危險等級,我們心里有判定,商先生那里也會公平對待的。”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不過陳婕大致還是能夠確定一點,不到萬不得已,這兩位的存在還是有保障的。
張默知曉所有,點了點頭。
一旁的陳婕卻兀地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費爾曼先生,我倒是有個疑問,不知你們方不方便解答一下。”
“你可以先說說看,我再做是否回答的考慮。”費爾曼說。
“問題很簡單,你們也是參賽嘉賓中的一員,能力也不差,為什么不想奪冠,那畢竟是十億米金,還有一座島!”
陳婕說完,費爾曼卻沒著急回答,周圍是沉默一片。
半晌,費爾曼爽朗一笑,答道。
“這個問題并不簡單吧,不過我不介意回答你。”費爾曼笑道,“因為我跟卡羅林的目的很簡單,我們只想要錢,而且不貪,給你們做助攻打輔助也能賺到不少一筆,而且這筆收入很穩定,也幾乎沒有風險,相比之下奪冠簡直是太難了。”
費爾曼作為一個米國佬,也算是非常坦率直白那種了。
“既然都說開了,不管怎么樣,”陳婕深深呼了口氣出來,重新將笑容戴在臉上,“我跟張默是很希望能成為最終的贏家的,所以還得多多仰仗你們才是。”
“仰仗就不必了,我一開始也說啦,只是拿錢辦事。”
“行,那就這么著了!”張默沉默了半天,冷不丁拍了一下大腿,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