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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陪我瘋一把

  元嵩帶著一幫人趕過來的時候,閉合的山洞只剩下兩掌寬的距離,元嵩和姜老看到沈覺和裴心悠手心上泛著藍色光華的碎石片,只是微微詫異了一下,這反應太淡定了一些,以至于商旭煬本打算朝元嵩和姜老好好挑釁一番,卻感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得,沒什么意思了。

  沈覺和裴心悠轉過頭來,前面的路筆直前開闊,似乎一眼就能望到盡頭,耳畔似乎也能聽到清脆悅耳的流水聲。

  商旭煬震驚歸震驚,看向裴心悠的時候,更加覺得女神神圣不可侵犯了。

  似乎與傍晚掙扎怒罵嘶吼的裴心悠是兩個人,商旭煬心道。

  通道的盡頭是忘川河,一切都還是沈覺離開時候的模樣。

  “這里是……”裴心悠望著面前這一條泛著熒光的河流,怔怔的問道。

  “如你所見,忘川河。”沈覺答道。

  “這就是忘川河?這顏色可不怎么友好啊……”商旭煬正說著,蹲下身伸手在水里劃了劃水,然后就被水里的精靈給咬了一口,手指英勇就義了。

  “啊……嘶……”商旭煬趕緊將手指給收回來,仔細看了看,還好只是破了皮。

  “這什么東西,也太兇了吧?”商旭煬吐槽道。

  “你說的啊,他們不友好,這不如你所愿。”沈覺笑道。

  “……”商旭煬一時竟無言以對。

  “這里就是進入秘境的通道了……”裴心悠望著眼前的忘川河,說道。

  “是啊,心悠,你知道怎么進去嗎?”沈覺問道。

  裴心悠搖了搖頭。

  “沒關系,相信我就可以了。”沈覺說。

  裴心悠看著沈覺笑了笑,點了點頭。

  直到沈覺拉著裴心悠跳進河里,商旭煬都半夢半醒。

  “這是做什么?”商旭煬站在岸邊,看著裴心悠和沈覺手牽著手漸漸下沉,心里實在堵的慌,心一橫眼一閉,也跟著跳了下去。

  三人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只不過這條河與忘川河全然不同,而是一條清澈見底纖塵不染的平靜河流,之所以平靜,是因為這條河流根本沒有流動,是河流的形態,確實一潭死水的寧靜。

  河岸邊上是綿延數十里的青青草地,樹葉青蔥繁茂,到處鳥語花香。

  裴心悠撐著上半身坐了起來,喃喃道,“這就是秘境?”

  “是啊,這就是秘境。”沈覺說。

  “我去?這確定不是特效吧?”商旭煬戳了戳河面上的蓮葉,居然是真的。

  “這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不過這地方這么美,是不是真的可以修仙,返老還童什么的?怪不得姜老那幫人跟著魔了一樣……”

  商旭煬跟在沈覺和裴心悠身后,絮絮叨叨是說個沒完,沈覺轉過身來看了商旭煬一眼,商旭煬十分自覺的閉上了嘴。

  “你要是跟他們一樣的想法,我現在也可以把你給送出去。”沈覺冷冷的說。

  “你看我像嗎?我真想的話還敢這樣毫不掩飾的說出來?”商旭煬答道。

  “哥,放心吧,”裴心悠扯了扯沈覺的衣袖,說道,“他雖然人看起來不太正常,但人不壞的。”

  “唉?心悠,說清楚啊,誰不正常?”商旭煬不服氣,追了上去。

  裴心悠無奈笑了笑。

  商旭煬和裴心悠第一次進來,對秘境的事情也不清楚,對于秘境的美好贊不絕口,沈覺也只得頻頻點頭應和道。

  然而美麗的東西大多帶有欺騙性,就像這秘境,美麗圣潔不染塵埃,它連接著多個平行世界,擁有秘境的人可以在各個空間來回穿梭,這分明是十分暢快的事情,但這似乎有不應該存在。

  所以這里才會成為秘境,它存在,但卻不為人知。

  顧永平告訴沈覺,如果你對原來的世界沒有什么惦念,如果你愿意留下來,那么或許,你可以將秘境給毀掉。

  泉眼是秘境的鑰匙,擁有泉眼可以穿梭時空,可以回到秘境,泉眼歸位之后,秘境的泉水得以重新流淌,他能交換異世界的能量,換言之得秘境者得永生。

  誰不想要呢?

  可為止付出的代價又是什么?為一己之私,別人犧牲掉的生命就不值一提,如果秘境落到這樣的人手里,這個世界又會怎么樣。

  即便如今秘境的擁有者是沈覺和裴心悠,他們并不貪婪愚昧,但人的壽命有限,未來的一切不可知。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所有的事情,在源頭斬斷。

  沒錯,沈覺想要毀掉秘境。

  泉眼是秘境的鑰匙,毀掉泉眼,秘境也將不復存在,泉眼可以分裂成碎片,卻不能被輕易摧毀,唯一能毀掉泉眼的東西,就藏在秘境里面。

  萬物相生相克,泉眼是并行的平行世界千萬年來孕育演化出來的,從他誕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落在秘境的泉眼之洞里面。

  顧永平從拿到泉眼之后,就一直利用泉眼穿梭時空,探索其中的奧秘,直到臨死之前才發現,能毀掉泉眼的,只有秘境。

  秘境生而泉眼生,泉眼就像是秘境的心臟,心臟歸位,秘境的血液才能流動起來。

  再想到那一條在秘境里蜿蜒曲折卻絲毫沒有流動的河流,沈覺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秘境的血脈。

  顧永平告訴沈覺,割斷血脈,心臟就會干涸,枯竭而亡,泉眼會在最后一刻化為無數碎片,散落進孕育它的這一條血脈里。

  沈覺溫顧永平你怎么會知道,顧永平十分神秘的笑了笑,答道,“因為……我到未來看到了。”

  所以沈覺也納悶,到底是因為知道怎么去毀滅它,所以毀滅了它,還是因為毀滅了它,所以便知道了怎么去毀滅它?

  這仿佛是一個十分哲學的問題,就好像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沒人可以說得明白。

  也許時空原本就是一場循環往復,多少年一個輪回,過往的一切土崩瓦解,新生的一切將過往完完全全的覆蓋,而過往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沈覺望著河對岸的山洞看了好一會兒,終于牽起裴心悠的手,笑著問道,“心悠,你愿意陪我瘋一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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