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獎勵狗子的忠心護宅,裴心悠決定晚上燒一只雞,并且把雞頭和雞屁股獎勵給狗子。
狗子在看到沈覺拎著雞從院子里走出去的時候,圍著竹棚蹦跶了三圈,高興地飛起。
“你們瞧瞧狗子,狗生都圓滿了。”姚云兒樂道。
“吃雞好早呢,少說還得等兩個小時吧,是不是高興地太早了?”卡羅林笑道。
“唉,但是有盼頭了啊,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李成新說道。
“狗子,過來,”裴心悠招呼“救護車”過來,我狗子丟了一塊小米餅,狗子銜著米粉,高高興興的蹦跶走了。
“果然是爹親媽親沒有食物親啊……”老母親裴心悠感嘆道。
“誰叫你做的米餅這么好吃呢?”姚云兒笑道,“心悠姐,這個咸米餅怎么做的啊?我居然覺得比甜的更好吃一些!”
“真的假的?你不是最喜歡吃甜食嗎?”裴心悠樂道。
“是啊,喜歡吃甜食是真的,這個咸米餅好吃也是真真的啊!”姚云兒看著裴心悠,誠懇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個很簡單,”裴心悠答道,“就是將剩飯揉在一起,碾成一個一個的圓餅,直接上土窖里面烤,烤熟了之后再撒上海鹽和細碎的海苔末就好了。”
“果然是高端的食材往往是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這么簡單,火候應該很重要吧?”卡羅林請教道。
“也還好,不烤焦就行了。”裴心悠笑著回答。
“好吧,聽起來這么簡單,估計上手我還是不行。”卡羅林呼了口氣,自暴自棄的說道。
“這樣吧,明天下午做的時候你來試試?”裴心悠提議道。
“行啊!”卡羅林一下來了興致,“不過你這個老師可得在旁邊幫我看著,萬一一不小心浪費糧食了我得悔死……”卡羅林說道。
“放心吧,不會的。”裴心悠看著卡羅林說道。
沈覺收拾好雞,拎著滿身都是雞皮疙瘩的裸體雞進了院子,“啪嗒”一聲摔在廚房案板上。
“心悠,雞我擱這兒了,下面就交給你了!”沈覺洗干凈手,走過來坐到裴心悠旁邊。
“行吧,今天我打算一雞兩吃。”裴心悠笑道。
“一雞兩吃?”吃貨姚云兒瞬間充滿能量,來勁兒了。
“是的,”裴心悠點了點頭,“現燉一鍋雞湯,雞湯燉好之后再把雞肉挑出來做紅燒。”裴心悠答道。
“哇?感覺一點都沒浪費啊!”姚云兒已經開始自行想象稍后的美味了。
“是啊,你們平時不都說燉的雞沒味道還柴嘛,這樣做至少可以改善沒味道這一個缺點。”裴心悠笑著答道。
“嗯嗯,就這樣辦,不過,其實這個雞不算柴了吧,畢竟是天天都要出門鍛煉的山雞呢。”沈覺笑道。
“還有這種區別呢?”裴心悠樂道。
“是啊,山雞,家養土雞,圈養土雞,飼料雞,這些雞肉吃起來肯定是不一樣的,你們品,仔細品。”沈覺說。
“無實物參照,品不出來。”裴心悠兩手一攤,委屈巴巴的看著沈覺。
“好吧,其實一般市面上,是根 本不會有土雞賣的,所以咱們平時在飯店里吃到的,都是飼料雞,土雞的肉質更緊實細膩,飼料雞就會柴很多,這就是區別。”沈覺說道。
“不會啊,我感覺我家里陳姨燉的土雞湯就很不錯,跟心悠姐做的山雞湯差不了多少了。”姚云兒說。
“我說的是一般市面上,你們家能一般嗎?”沈覺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們家應該有專門供應有機蔬菜肉類的農場吧,那肯定是普通人不能比較的。”
“哎,對啊!”姚云兒點了點頭。
“我給你們算一筆賬啊,”沈覺拉了拉椅子,離大伙兒更近一些,說道,“一只正常放養的土雞從出生到出欄時間需要6個月以上,平均每個月的養殖成本約為8元,純吃谷物和蔬菜,6個月的養殖成本就是48元;20%的損耗就是9.6元;全部人工,房租,水電等費用約為15元;全部成本合計為這個成本的重量以公雞為例重量約為5斤,如果是s好的,損耗約6兩,重量則為4.4斤。活雞單位成本為一級批發商批發價為19元,也就是說批發商的采購成本為19元一斤,加上運費,單位成本約為20一斤。”
“終端經銷商在批發商那里拿貨,23一斤,活雞零售價至少28元一斤,zs好的起碼要32一斤。也就是說一只活的土雞價格至少得140元,這還是理想狀態,就是雞沒有任何損失的情況下,如以外sw,變廋等等!所以在市場上一只土雞價格在160左右,你才有可能吃到正宗土雞。”
眾人在聽得頭頭是道的時候,也對沈覺居然了解這些居家又民生的小知識而感到震驚。
“沈老師,你真是什么冷知識都攝入的啊?”姚云兒問道。
“這怎么能叫做冷知識呢?”沈覺答道,“這關乎到錢和食物,民以食為天,這很重要好嗎?”
“好吧,你這樣強行解釋也不是不可以……”姚云兒表示妥協,反正也說不過。
“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的!”裴心悠一直撐著頭,聽得很認真,“至少我現在知道,咱們平時在外面吃得土雞養生鍋都是假土雞了。”
除了沈覺一臉會心的笑容,其余人都表示愿聞其詳。
“你們想啊,一只土雞成本就得160,養生鍋里還得加一些菌菇什么的,還有店鋪的門面費,水電氣,人工費,雜七雜八加在一起,一鍋成本就是好幾百了,咱們兩三百塊就吃到的養生鍋怎么可能是真的土雞,老板開店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還能虧本不是?”
“哎呀嘖嘖嘖……”姚云兒聽完唏噓不已,“那這些商家是掛羊頭賣狗肉咯?”
“也不是吧,一半一半吧,”沈覺笑道,“可能是土雞的種,但是不是土雞的喂養方式。”
“什么意思?”卡羅林不解道。
“意思就是,一個華國人在米國養大,吃了幾十年的漢堡薯條番茄醬,你總不能說他就不是華國人了吧?”
“額……”在場的美國人費爾曼和卡羅林表示很尷尬。
“比喻很形象,但是就是……嗯……”總之,費爾曼有些一言難盡。
“大意了……”卡羅林尷尬的說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