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上記載,平凡的高中生,常磐莊吾,在未來將成為時間的王者,逢魔時王。”
“現實世界被游戲領域逐漸侵蝕,街道上開始出現沒有理智的bugster,從宇宙而來的流星火雨從天而降……就在此時,他站了出來,成功拯救了世界,并且繼承了傳奇騎士Ex-Aid的力量!”
讀到這里,沃茲抬起頭來,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不愧是我的魔王陛下。”
說完,他的視線垂下,掃過書上此頁余下的兩行,忽然‘啪’的將它合了起來。
沉默片刻后,他的臉上重新浮現笑容,轉身離開。
“接下來等待著我的魔王陛下的是……”
叮鈴~
伴隨著風鈴聲,朝九晚五堂的店門打開,常磐莊吾從門內走出,還猶自不舍的撐著店門望著店內。
“月讀,蓋茨,你們今天真的不陪我去上學了嗎?”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常磐莊吾失落的關上門。
在路上走了一陣,他忽然搖頭,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明明以前一直都是一個人走的路,現在只不過是與人一同行進了幾天,卻忽然感覺一個人再走,已經變得很不習慣了……
所以在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常磐莊吾伸手向角落里抓去,然后揪出來一只沃茲。
“早上好,我的魔王陛下。”
被揪出來,沃茲不禁沒有感到絲毫尷尬,反而還滿面笑容的向常磐莊吾問好。
“早。”
常磐莊吾點頭,然后繼續前行。
沃茲非常自覺的邁步跟上。
但一路上,常磐莊吾卻幾乎沒說什么話,沃茲幾度想要開口,但最終還是在這種沉默的氣氛前敗退了下來。
就在這時,身旁忽然傳來這樣的聲音。
“下面的考試不及格的話怎么辦?”
“我來教你啊,為了不讓你留級。”
“真的嗎?真是謝謝你了,果然你這個朋友沒白交啊!吃早餐了嗎?”
“還沒。”
“那一起啊。”
一段充滿了青春氣息的對話,既有學生常見的煩惱,也有令人不由露出笑容的年少友情。
“呵。”這段話也讓沃茲微笑掛上嘴角,緩緩點頭。
朋友啊……他知道要怎么拉開話題了。
“我的魔王陛下,您知道月讀和蓋茨現在在哪里嗎?”
沃茲笑著問道。
對此,常磐莊吾無縫對答。
“在家啊……嗯,蓋茨不確定,月讀現在肯定是在家的。”
“這么肯定的嗎?”沃茲頓時驚訝萬分的看著莊吾,“難道說您……嗯,不愧是我的魔王陛下。”
“想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聽到沃茲這么說,常磐莊吾腳步停下,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我只是稍微叮囑了一下月讀,讓她隨身攜帶著我的手表罷了。”
“原來如此。”沃茲恍然大悟,“不愧是我的魔王陛下。”
常磐莊吾聞言嘴角抽了抽。
“……你這還真是一個萬能的句式啊。”
不過,聽起來還不錯。
他搖頭笑了笑,繼續前行。
“那么,說正事吧,既然是由你提及的事情,說明跟異類騎士有關吧?”
“嗯,就是這樣,這次的關鍵詞,是流星哦。”
“出現的好快啊,時劫者都這么勤勉的嗎?世界如此美好,他們難道就不會停下來休息一下?”
“因為怠惰是原罪啊,我的魔王陛下。”
“是嗎?我倒覺得懶一點兒也無所謂,至少這樣,我還能多過幾天平靜的生活。”
常磐莊吾仰頭望著天空中的悠悠白云,輕聲說道。
而且,流星這個詞,總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比如,某位社長的宇宙編年史游戲。
街道上。
烏爾坐在遮陽傘下的小圓桌前,正悠閑的用吸管喝著紙杯里的冰鎮飲料。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銀灰色上衣短裙的女人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時間就此停止。
烏爾抬眼看了一下奧拉的動作,抬頭,臉上露出遺憾的笑容。
“真的是,差一點點兒你就能成功完成我們的終極目標了啊,不過……”
說著,烏爾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看起來好像并不這樣想呢,奧拉。”
“哼,我早就說過了,在他拋棄異類Ex-Aid手表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我要輔佐的王了。在這之后,他是成功也好,失敗也罷,都跟我沒有關系。”
奧拉嘴角露出一抹氣笑,但這抹氣笑也很快就被正常的微笑替代。
看到這樣子的奧拉,烏爾露出了然的表情。
“看樣子,你已經準備好下一步的計劃了?”
“當然。”奧拉雙臂環胸,唇角上翹,“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次,她絕對不會像上一次那樣,讓一切都跳出她的掌握之中了!
管它什么才能不才能的,她已經明白了,
聽話,才是最重要的!
“這樣啊,那么,就祝你好運了。”
烏爾起身,趁著還處在時停的世界中,離開了這家飲料店。
奧拉則在座位上又待了一會兒,稍作休息,剛從2011年回來,確實是感覺有點兒累。
然而等她起來想要離開時……
一個侍者來到她的身前,鞠躬請求她為她的朋友(烏爾)付款。
奧拉這才回過神來……時停解除了?
“???”
[烏爾,你算計我!!]
“阿嚏!”
烏爾疑惑的揉了揉鼻子。
自從知道年輕的時王也擁有時間之力后,如非必要,他已經不再將時停當作消遣日常使用了。
所以他才在兜里裝了錢……
想到這里,烏爾有些惆悵的拍了拍口袋。
幸好剛剛有奧拉的時停,不然他這本就不豐滿的口袋就要徹底的干癟下去了。
朝九晚五堂點前,常磐莊吾甩了甩手,推開店門,伴隨著風鈴聲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叔公在接電話。
“那個,我們家是鐘表店,音響修理我們不接的。”
這無比的熟悉的開頭,剛一聽到他就已經猜到結果了。
從小到大,這種能夠靠修理修好的東西,他就沒見叔公拒絕成功過。
“當然,也有帶鐘表的音響,但主要功能還是音響,鐘表是附帶的……”
這不,常磐順一郎又在做無謂的掙扎了。
他在努力向客戶闡述帶鐘表的音響,和鐘表這兩者之間本質上的差別。
但很可惜,他的闡述剛剛進行到一半,就敗下了陣來。
“……行,這活我接了。”
“我來修吧。”
“我上門來取。”
常磐莊吾:“……”
這熟悉的三連,讓得常磐莊吾也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叔公,你為什么一直在接不想修的生意啊?”
他很早就想問了。
明明我們家是鐘表店來著 這句常磐順一郎時常掛在嘴邊的話他也是認同的。
各司其職,修理音響就到修音響的店去唄,為什么一定要交給一家鐘表店來修呢?
然而,常磐順一郎聽完這句問話后卻馬上反駁了他。
“不,我不是不想修那些。”
說著,常磐順一郎臉上露出笑容。
“我只是更喜歡修鐘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