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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慣例會議

  晨跑結束。

  回家,沖澡,吃早餐……

  屬于常磐莊吾的一天,從規律的日常開始。

  至少,表面上看,唯一能夠讓常磐莊吾露出驚訝之色的地方,就在于,他發現,蓋茨也去晨練了。

  除此之外,常磐莊吾一直表現的很平靜。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一如往常一樣。

  而常磐莊吾的這份的平靜,讓他周圍的人,都輕松度過了一個平穩喜樂的早晨。

  直到……早餐后。

  “我吃飽了。”

  放下手中的餐具,常磐莊吾笑著看向常磐順一郎,問道。

  “叔公,你今天有出門的計劃嗎?”

  “出門?”

  聞言,常磐順一郎稍稍有些疑惑的看向常磐莊吾。

  “就目前來說,是沒有的……”

  說完,常磐順一郎停頓一下,問常磐莊吾。

  “怎么了?莊吾,你是有什么需要我幫你去買的嗎?”

  “不。”

  常磐莊吾搖頭,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這樣的,叔公,我剛剛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占卜師,他看與我有緣,就免費幫我占卜了一下。”

  “哦?那占卜師說了什么?”

  “他說,我的家人,最近幾天運勢都有些不好,水星逆行,非常的不宜出門……”

  話到這里,常磐莊吾扭頭,眼含深意的看一眼月讀和蓋茨,在他們因為這一眼而紛紛睜大雙眼,露出驚愕和恍然之色的同時,重新看向常磐順一郎,繼續道。

  “所以,叔公,這幾天,如非必要,您就不要出門了,就算必須要出去,您也一定要提前通知我一聲,好讓我知道您要去哪里,干什么,可不可以由我來替您去,好不好?”

  聽到這里,看著常磐莊吾臉上那無比認真的神色,常磐順一郎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別擔心,莊吾,占卜什么的,都是假的,不準的。”

  常磐順一郎寬慰道。

  可聽到這話,常磐莊吾臉上的凝重不僅沒有絲毫減輕,反而變得更深了。

  “叔公!”

  他皺眉喊一聲,然后,認真做出解釋。

  “那個占卜師說,他的占卜很準……更何況,這個解決方案也不算麻煩,所以,叔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拗不過常磐莊吾,常磐順一郎看起來有些無奈,但又似乎很高興的笑著點了點頭。

  “好好好,如果我要出門,一定會提前告訴你的,這樣行了吧?”

  “嗯。”

  聞言,常磐莊吾的臉上,終于是露出了一抹輕松的笑容,

  隨即,常磐順一郎收拾餐具進入廚房。

  而常磐順一郎剛走,蓋茨就忍不住連忙問道:“時王,難道說……”

  “對。”

  常磐莊吾肯定了蓋茨的猜測。

  “具體內容,去我房間再說。”

  話落,他起身,向樓上走去。

  月讀和蓋茨對視一眼,隨后跟上。

  常磐莊吾的房間。

  圓桌,榻榻米,一面倒扣在桌面上的鏡子。

  隨著月讀和蓋茨的走進,落座,房門關閉。

  會議開始。

  蓋茨繼續在樓下餐廳時未完的問話。

  “上次異類騎士事件剛結束,時劫者這就又開始了?他們難道都不需要休息的嗎?”

  聞言,常磐莊吾以一種關愛的眼神看一眼蓋茨,說道:

  “人家是輪班制。”

  蓋茨:“……”

  懂了。

  時劫者這是想要累死他們啊。

  蓋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看著這副樣子的蓋茨,月讀一臉嫌棄的抽動一下嘴角,連忙拉回正題。

  “這次的異類騎士,是什么?”

  月讀問道。

  “龍騎,異類龍騎。”

  這樣說著,常磐莊吾從兜中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放到桌面上。

  “這是沃茲留給我的提醒。”

  “沃茲……”

  一聽到這個名字,蓋茨的眉心頓時就皺了起來。

  而月讀則是在第一時間將那張紙條拿到了手中,低頭看去。

  只見紙條上寫著四個字。

  “小心……鏡子?”

  讀完,月讀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桌面上那面倒扣的鏡子上。

  只是月讀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心中的疑惑,就聽蓋茨已經搶先開口道:

  “龍騎的故事,我已經看過了,確實是跟鏡子有關,但是,他直接提示龍騎不就行了嗎?為什么要多此一舉的,拐個彎兒,寫個‘小心鏡子’?還有……”

  說到這里,蓋茨眉心處的皺痕更深。

  “沃茲人呢?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

  “什么?不……不知道!?”

  常磐莊吾的回答,讓蓋茨的表情頓時愣住。

  “……你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回過神后,蓋茨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可是你的……”

  “對,他是我的家臣。”

  常磐莊吾點頭,然后,嘆息一聲。

  “可問題是……在這個世界上,不止一個我啊。”

  常磐莊吾在最后那個“我”字上,加了重音。

  于是,蓋茨和月讀很容易的就想到了一個人。

  “逢魔……時王!”

  月讀喃喃道。

  想起未來那個恐怖的大魔王,月讀的臉色就不由有些發白,渾身發寒。

  她忍不住靠近常磐莊吾,握住了常磐莊吾的手,以此來汲取溫暖。

  很奇怪,又不奇怪。

  明明都是“常磐莊吾”,只是身處不同的時間而已,但帶給月讀的感受,卻截然不同。

  從這一方面來看,常磐莊吾以往對月讀的策略,簡直有效到嚇人。

  常磐莊吾緊緊回握住月讀的手,對她寬慰一笑。

  “沒事的,有我在。”

  與之相比,蓋茨的反應就堅強多了。

  不僅堅強,他還氣得不行。

  蓋茨怒砸桌面。

  “那個混蛋!他又因為逢魔時王背叛我們了嗎?”

  聽到這話,常磐莊吾卻是忍不住替沃茲辯解一句。

  “這怎么能說是背叛呢?他沒有背叛,只是暫時離開了我們的隊伍而已,甚至在離開前,還給我們留下了提醒。”

  聞言,蓋茨頓時一臉愕然的看向常磐莊吾。

  那眼神,那表情,明晃晃的寫著一句話……

  你哪邊兒的?

  常磐莊吾:“……”

  “咳……”他輕咳一聲,道,“那什么,我就是就事論事而已,要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逢魔時王的陣營啊,現在,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呵呵。”

  聽完,蓋茨冷笑一聲,氣道。

  “那你倒是說說,你那位沒有背叛的忠臣給你留下的那句提示,到底是什么意思?”

  聞言,常磐莊吾略微沉默一下,深呼吸,然后,抬手,按到桌子上那面倒扣的鏡子上,稍作猶豫,還是將它翻轉,拿起。

  “月讀,蓋茨……”

  他一邊反過身來,讓鏡子可以將他們三人都映入其中,一邊說道。

  “你看,鏡子中的我們,有什么區別?”

  “區別……”

  月讀和蓋茨聞言,都向那面鏡子看去。

  然后,他們的臉上,全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愕無比的神情。

  見鬼的區別!

  那面鏡子里,

  哪里有什么常磐莊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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