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4日8時25分 在歡聲笑語之中,八歲的常磐莊吾和他的父母一起登上了那輛歷史上注定會以悲劇收場的大巴。
同一時間,無人注意的角落。
一道極光帷幕突然展開,將一位身著純白衣裙的少女帶到了這個時間。
正是月讀。
她看著眼前這處早晨的大巴車站,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橫豎都寫著兩個字。
茫然。
沒辦法,她現在的思緒,還停留在那座尚處于夜晚的醫院之中。
畢竟,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也太突然了。
誰能想到,她就推個門的功夫,連一句話都沒說出口,就已經被門矢士給放逐了呢?
毫無反抗之力。
門矢士的強大,由此可見一斑。
但月讀可不會因此被門矢士嚇到。
在那段反抗逢魔時王的生涯中,月讀唯一從逢魔時王的身上得到的值得自豪的東西,就是這個絕對不會屈服于強大力量的精神意志了。
所以,月讀很快就回過了神來,迅速收斂思緒,開始整理現狀,并且,很快就摸清了她當前所處時空的時間節點。
——2009年4月24日8時27分,常磐莊吾父母出車禍的那輛大巴即將發車的時間。
說實話,在從加古川飛流那里得知自己當時也在那輛出車禍的大巴上的時候,月讀也曾疑惑過,她到底是因為什么去的那個時間點……為了調查鏡世界莊吾的起源嗎?
這是月讀當時的結論。
但是,
門矢士的出現,破壞了她的這個猜測。
所以,
此時此刻,
月讀又忍不住去想,
她被門矢士送到這個時間節點的結果,到底是歷史的修正,
還是,門矢士對歷史的破壞?
話說回來,假面騎士Decade的代表時代,
就是2009年呢。
這樣想著,環顧一周沒有發現門矢士的月讀收起未來平板,一邊向大巴走去,一邊取出未來手機撥打常磐莊吾的號碼。
然而……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月讀的腳步微頓,
隨即繼續前行。
時間沙漠。
終點站外。
站長遙遙望著那兩條糾纏在一起,
并且已經開始從崖壁空洞中向外延伸的分歧點路線,
臉上是罕有的凝重和嘆息。
“你還是這么做了啊,
魔王。”
說完,站長正要轉身,就見一股風忽然吹起,卷起的細沙在他身側匯聚成一道有著時鐘披風的偉岸身影。
于是,站長默了默,補充道:
“……陛下。”
話落,
風消,沙散,只余一聲輕笑傳入站長的耳中。
“呵。”
2009年4月24日8時29分,月讀最后一個登上了大巴。
她站在最前列,
掃視大巴里的乘客,
很快就看到了她想要找的人。
常磐莊吾一家。
他們坐在第三排的座位上。
隨即,月讀也看到了加古川飛流一家。
他們就坐在緊挨著常磐莊吾一家的第四排座位上。
“果然就是這輛車。”
雖然已經通過未來平板查到了相關信息,
但實際登上這輛車,
確認了查到的信息后,月讀的心神還是忍不住晃了晃。
[我就這樣毫無準備的參與到了這段歷史中,
真的好嗎?]
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月讀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就此下車,而是邁動腳步,
在第一排的空座上坐了下來。
谷鎺</span雖然,按照加古川飛流的證言,
對于稍后發生在這輛車上的異常狀況,她什么也沒能阻止。
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另外就是……
說來也奇怪,雖然月讀是被門矢士給放逐到這個時空的,但是門矢士的這個行為,卻又讓月讀忍不住對門矢士……不對,應該說,是對有著假面騎士之名的門矢士,產生了一絲期待。
而說到門矢士,就不得不提一下這輛大巴車的司機師傅。
畢竟,在這樣一個家庭組團的大巴上,月讀的存在,屬實有點兒不合群。
但是面對這個孤身一人上車的純白少女,大巴司機卻不僅一點兒要阻止她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在她上車后就關閉了車門。
就,很奇怪。
但是當鏡頭轉動到大巴司機胸前那個熟悉的品紅色相機時,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門矢士。
這輛大巴車的司機,正是將月讀放逐到這個時空的門矢士。
只見他視線向后稍稍一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說道:
“出發了。”
話落,門矢士啟動大巴。
而時間,也正式來到了2009年4月24日8時30分。
那正是大巴車規定出發的時間。
途徑一座水壩的大橋之上。
當大巴即將走完大橋的最后一段路時,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黑色禮帽,看不清臉的男人,突然從橋邊走到了路中間。
嘀嘀嘀——
大巴車笛鳴響。
但那人卻一點兒要避開的意思都沒有,
淡定的站在路中間抬手去扶帽檐。
無奈,
大巴只能剎車。
嗤——
刺耳的剎車聲響。
可就在這時!
噠噠噠——
大巴的時間瞬間暫停。
它靜止在了黑衣男人的身側。
松開帽檐,黑衣男人笑著轉身,向大巴看去。
同一時間。
車內,月讀登時睜大了雙眼。
“時停?”
等她看到那個黑衣男人上車后,
更是忍不住滿臉愕然。
“斯沃魯茲?為什么!?”
是的,
那個黑衣男人,正是斯沃魯茲。
準確的說,是還未與這條時間線上的常磐莊吾相遇過的曾經的斯沃魯茲。
只見斯沃魯茲一邊向大巴最后的座位走去,一邊說道:
“有資格成為超越時空,通曉過去與未來的時間王者的人,就在你們這些出生在2000年的孩子當中,所以,各位王的候選者們……”
話到這里,斯沃魯茲反身伸手一張,大巴的時間便瞬間恢復運轉,并被固定在了疾馳的狀態上。
也就是說,大巴,失控了。
這讓剛剛還一臉無聊的聽著斯沃魯茲演講的門矢士連忙去踩剎車。
然而無論他如何操作,大巴的速度也都是一點兒要減慢的趨勢都沒有。
甚至,就連方向盤也開始不受控制起來。
對此,門矢士只能是一邊不斷地去踩剎車,一邊努力穩住方向盤。
這雖然避免了讓大巴直接撞出路邊護欄的結局,但也讓它在公路上不停地左右搖擺,嚇得車上的小孩子們驚叫連連。
可面對這樣的情況,斯沃魯茲卻是一點兒不受影響的走到大巴最后的座位上坐下,以一副掌控者的姿態,繼續道。
“——你們來接受生與死的試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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