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類ZiO線 從小時候開始,常磐莊吾就一直在做一個奇異的夢。
夢里的他躺在一處有濃煙和燒焦味的公路上,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一個碎光包裹的白衣少女溫柔的注視著他,為他送上一句祝福,一聲期待。
莊吾,無論時間如何改變,你都注定生而為王,
成為,至仁至善的王。
可以說,常磐莊吾之所以能夠一直堅持稱王的夢想直到今天,那個夢,還有那個夢中少女對他的認同,占據著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常磐莊吾堅信自己終將為王。
但他同樣認為,
那個未來的存在并不是自己任性的資本,
而是他必須努力的理由。
不過話說回來,同樣也是因為那個夢,常磐莊吾直到現在,也沒有在現實世界真正談過一次戀愛。
因為,常磐莊吾發現,不知道從何時起,或許是從一開始,他就對那個夢中少女一見鐘情了。
而他認定的戀人一直在夢中對他說——
我在未來等你。
很奇怪,明明他都無法在夢中看清那名少女的樣子,甚至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存在。
但,喜歡就是喜歡,有什么辦法呢?
既然他成為王的未來存在,那么,他成為王然后獲得幸福的未來,為什么不可以存在?
說實話,常磐莊吾并不討厭這種追逐未來的感覺。
“唔啊!”
剛從警視廳里出來,常磐莊吾就不由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經過一下午的唇槍舌戰,
斗智斗勇,常磐莊吾終于是說服警察,按照他說的特殊情況立了案。
但這并不是結束,而僅僅只是一個好的開始。
戰斗仍要繼續。
常磐莊吾可不會止步于此。
他的最終目標,是讓警視廳專門成立一個針對這種特殊狀況的部門,讓自己等人的行動有官方背書。
正是為了這個目標,常磐莊吾才讓加古川飛流他們回學校后順便幫他請假,自己在警視廳努力了一個下午的。
取出手機,撥通木下優的電話。
“喂,學妹啊,今天回去后,記得幫我在木下老師那里美言幾句。”
這樣說著,常磐莊吾回頭看一眼警視廳的招牌,笑一下,一邊向外走去,一邊繼續說道。
“我估計,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得泡在這里,沒時間去上課了。”
“果然很難嗎?”
木下優的聲音從手機中響起。
“嗯,比想象中的還要難上一些。”
雖然這么說,
但常磐莊吾卻一點兒也不難過。
“大家雖然在心里偏向和信任我,但依然在講證據,
我很欣慰。”
法理不外乎人情,
但人情也要講法,常磐莊吾尊重法。
“所以,學妹,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他需要證據。
“盡情的發揮你的情報優勢,我等著你給我驚喜。”
他叮囑木下優。
“不過,你行動的時候,記得帶上飛流,注意安全。”
“了解!”
木下優元氣滿滿的給出回應。
常磐宅。
“我回來了!”
看一眼玄關處擺放的鞋,常磐莊吾的嘴角頓時不由一勾。
果然,從屋里傳出了父親常磐宗太郎的聲音。
“哦,莊吾回來了啊。”
“嗯。”
常磐莊吾換好鞋,進屋,視線就開始在四處打轉。
看到常磐莊吾這個反應,常磐宗太郎的腦袋上空頓時就忍不住冒出三個問號。
“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您帶回來的文物模型啊。”
常磐莊吾理所當然的說道。
“您不是受邀請去考察遺跡出土的文物了嗎?怎么,這次沒做模型帶回來嗎?”
聽常磐莊吾這么一說,常磐宗太郎就明白了。
“啊啊,原來如此,你媽媽把那個遺跡出土的文物是跟忍者有關的事情告訴你了啊,怪不得你這么感興趣呢。”
常磐宗太郎表示理解,畢竟他們父子倆都是歷史迷,他又是這個職業,經常能給兒子帶回來一些一比一的官方文物仿真模型當禮物。
而這一次,他本來也是這么打算的,但很可惜……
“抱歉呢,莊吾。”
常磐宗太郎嘆口氣。
“其實,那個跟忍者有關的文物,被盜了。”
“什么?被盜了?”
聞言,常磐莊吾一愣,隨即臉上就不由浮現出一抹愕然的神色。
“什么時候的事兒?監控有拍到什么嗎?”
“大約在昨天下半夜的時候被盜的,監控沒拍到偷盜者的正臉,只有一個背影。”
常磐宗一郎告訴常磐莊吾。
“那個偷盜者手里拿著一把像玩具一樣造型奇怪的槍,但偏偏能射出強力的子彈,還有就是,那人似乎擁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話落,常磐宗太郎不禁感嘆道。
“就,很不科學。”
然而聽到這句話,常磐莊吾卻是忍不住接了一句。
“不科學好啊。”
“啊?”
常磐宗太郎被常磐莊吾這突然的一句話給說懵了。
“什么意思?”
“嗯,是這樣的……”
接下來,常磐莊吾把他今天經歷的離奇事件講述給了常磐宗太郎聽。
畢竟,他今天的事都是在警視廳那里過了明面的,根本瞞不住。
所以,與其讓父親從其他渠道得知這件事,還不如他自己來坦白一切。
“怎么樣?”
講述完,常磐莊吾問常磐宗太郎。
“您覺得,您遇到的那起偷盜事件,跟我今天經歷的這些,它們之間有關系嗎?”
常磐宗太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深深看了常磐莊吾一眼。
“它們之間有沒有關系我沒法證明,但你是什么想法,我已經很清楚了。”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他已經猜到常磐莊吾想要干什么了。
“呵呵,你是想讓那起偷盜事件成為你實現目標的墊腳石吧?”
“嘿嘿,果然瞞不過您。”
“什么果然,你就沒想瞞好吧?”
常磐宗太郎沒好氣的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人并不是擁有什么特殊能力,而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或者機關呢?”
面對常磐宗太郎的提醒,常磐莊吾自信笑道:
“就像是影視劇作品里的魔術師怪盜那樣嗎?我當然想過,所以,您放心,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我是不會真正出手的。”
然后就是,常磐莊吾既然想插手那起偷盜事件,那么,他自然得詳細了解一下那起偷盜事件的具體情況。
“對了,爸爸,您還沒跟我說,那個偷盜者都偷了什么文物呢。”
“金屬葫蘆。”常磐宗太郎回答道,“那人偷了一個金屬葫蘆。”
“金屬……葫蘆?”
“對,我這兒有照片,你看看。”
這樣說著,常磐宗太郎打開手機相冊,展示給常磐莊吾看。
常磐莊吾低頭,果然看到照片中,有一個被放置在玻璃柜中的銀色金屬葫蘆。
與此同時,門矢士剛一回家,就看到有人正從他的廚房里往外端飯。
“海東。”他眉心皺起。
“呦,士,你回來了,快去洗手吧,飯已經好了。”
這樣說著,海東大樹便拉開椅子,摘掉圍裙,沒有絲毫見外的坐了下來,開始動筷。
而在他的手側,靜靜的放置著一個銀色的金屬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