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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 伴君如伴虎

  丘福、張輔、鄭亨三人從黃昏的樓房里出來,三人踩著殘雪回漠北總府,身后跟著七八個親衛兵,丘福雙手攏袖,不無抱怨的道:“看吧看吧,我就說吧,陛下讓咱們來也白來,黃昏這小子雖然指揮打仗狗屎一堆,比不如徐輝祖,但在大的戰略布局上,還是看得賊清楚。”

  鄭亨咳嗽一聲,“咱們又不是來驗證黃昏的戰略眼光。”

  張輔笑道:“可不是。”

  丘福嘆道:“那現在你兩人可放心了?”

  別說,漠北總府的大佬,除了黃觀是黃昏的叔父,黃昏本人占了個顧問、僉事職責,剩下三位大佬,丘福因為鮮衣布莊和黃昏有經濟糾葛,張輔則是投資了兩三萬白銀到華為房產,鄭亨么……原本是沒有經濟關聯的,不過在發展關外時,黃昏在華為房產下組建華為建筑工程商行,讓鄭亨摻和了一腳。

  鄭亨有錢。

  出手就是五萬兩白銀。

  這就不提了,連順平、延平兩座布政司的布政使,也和時代商行扯上了關系,其實何止布政使,大小官吏,不少人集資入股。

  所以整個漠北總府都有黃昏的影子。

  丘福、張輔和鄭亨三人自然擔心。

  一則怕漠北出亂子。

  二則黃昏若是出事,那么他們幾個人也少不了要受一些牽連。

  所以接到陛下密旨后,三人非常勤快的聯袂前來試探黃昏。

  看這小子到底對這片草原有沒有野心。

  大家都是精明人。

  如果黃昏對這片草原有野心,看見三個人聯袂前來求見一個軍事白癡,黃昏豈會不驚覺,做賊心虛之下,他絕對不敢舉薦屬于黃昏嫡系的人。

  但是現在卻和他們想的不一樣。

  黃昏不僅舉薦了他自己的人,還毫不避嫌的給了那么大的權柄和職位,完全沒有一丁點覺悟,或者說——完全沒有做賊心虛?

  張輔若有所思,“是黃昏沒看出我們的來意,還是他已經有恃無恐了?”

  鄭亨笑樂,“張國公你還是太年輕了啊,別嫌棄我倚老賣老,這一點你真的小看了黃昏,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我們的來意呢。”

  張輔知道自己雖然也是國公,但論資歷還是比不過鄭亨,聞言點頭,“倒也是,黃昏若是連這點貓膩都看不出來,他也混不到今天這個地步。”

  丘福也道:“確實,我敢說,咱大明找不出幾個比他更聰慧的人了,不過要說有恃無恐,也不妥當,他憑什么有恃無恐,要知道他終究只是臣子,陛下一句話就可以讓他一無所有,他如果真有野心,哪敢讓陛下看出來。”

  三人對視一眼,笑了。

  那就只有一個答案:這小子夜半行路身正不怕影子斜。

  所以敢舉薦魏翔和林東來。

  張輔欲言又止。

  不過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兩位老資歷國公,沒吭聲,他其實想到了一個可能:黃昏知道了他的來意,于是反其道而行之。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黃昏這城府就太可怕了。

  不過陛下叫自己三人來試探黃昏,就這么兩種可能,而黃昏只要稍微有點仕途經驗,絕不會選擇這種風險極大的應對方式。

  有更保守的做法:中庸之道。

  反正大家都知道他軍事水平稀爛,黃昏只管亂說,最后大家也不會當真,陛下也會對他放心,不會對他有猜忌。

  想到這,張輔打了個寒顫。

  天子多疑啊……

  連黃昏這樣有功于大明的寵臣都在懷疑,又何況自己這些人。

  伴君如伴虎。

  這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名言,或者說是真理。

  不分明君和昏君。

  只要你是臣子,只要你跟在君王身邊,那么你的腦袋就隨時拽在那位君王的手中,說不準這老虎什么時候就雷霆咆哮了。

  當然,有個情況例外。

  像亂世之中的董卓、曹孟德這樣的人物,是不用懼怕君王的,而張居正之流,雖然不是亂世,可因為國家制度的緣故,也是不懼怕君王。

  可惜,張居正死后還是被天子給清算了,張居正風光一生,然后由他的后人來承擔他風光下的黑暗和痛楚。

  黃昏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丘福、張輔、鄭亨三個人聯袂而來時,他就明白了,這三位國公是奉朱棣的旨意,來試探自己,稍微應對不好,估計就得回應天去當個閑官。

  要不然就自己這軍事尿性,這三位誰來搭理自己,沒有道理的事情嘛。

  對此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韃靼已經解決,兀良哈和瓦剌還要等一兩年,那么這一兩年,就是自己和大明朝臣乃至于大明君王斗智斗勇的窗口期。

  實際上,仕途斗爭從不分時候。

  因此黃昏很是爽快的直接舉薦魏翔和林東來,朱棣你不是要看我是不是做賊心虛么,我還就真一點也不心虛。

  送走三位,黃昏喝了口茶,慢慢悠悠走向后院,上二樓,進最里面的房間,敲門,房內傳來口音很重的女子嬌俏聲:“睡了!”

  黃昏:“……”

  喲,沒有我你能睡得著?

  這半個月你哪天不是睡著睡著穿著睡衣來書房,凍得直哆嗦還要在我面前扭腰擺姿的,這小春心蕩漾得很明顯嘛。

  想了想,決定欲擒故縱,“那我回書房了。”

  悄無聲息的下樓,沐浴。

  然后回到樓上,看著書房里坐在那里等自己的女子,心里賊笑一聲,決定給她個驚喜:權氏既然是自己的女人了,那就要好好呵護嘛。

  悄無聲息的回到她的房間,吹了燭火,鉆進她的被窩里。

  權氏等了許久,沒見大官人回來,加上只穿了睡衣,凍得守不住,不無幽怨的回屋,結果剛坐到床上,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攔腰摟住,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那熟悉的身體將自己壓倒床上,然后野蠻入侵……

  沒有絲毫溫存可言。

  野蠻,粗暴。

  但權氏卻在驚喜之余的剎那之間感受到了新鮮感,一種被蹂躪的快感,只一瞬間,她的肌膚她的血肉她的五臟六腑都起了雞皮疙瘩,靈魂開始顫栗。

  然后……

  她反客為主。

  誰說用強只能男人,女人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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