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把藥喝完,急匆匆的往小嘴里送著蜂蜜,試圖沖淡那股苦味。
李昭又和師娘聊起黑道懸賞的事,寧中則江湖經驗較為豐富,判斷極有可能是魔教的人干的,因為光懸賞五岳劍派,針對性實在太明顯了。
不過很奇怪的事,按說魔教的人一動手,必然不擇手段,偷襲投毒,陰謀詭計,以多欺少之類的,只是基本操作。
挾持百姓勾引正派人士,借機埋伏暗算更是常用手法,甚至在無辜群眾身上設下機關暗器,火藥劇毒之類的,通通一網打盡也是他們的作風。
總之只有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敢做的,加入魔教的不是聲名狼藉,就是行事偏激之輩,就算魔教嫡傳,從小就在魔教總壇長大,被精心培養的真正主力們,也是出手無情的人。
像這種動用殺手對付別人,按說應該還有人埋伏在周圍,但李昭卻只遇到了葵花四長老,這事兒非常奇怪。
寧中則微微思索著敵人的用意,感覺有點不對勁,華山上也沒有遇到外敵入侵,雖說是好事,但難免有點不放心,不知道魔教的人在搞什么陰謀詭計。
小丫頭把蜂蜜喝完,舔著勺子,粉紅色的小舌頭伸出來,刮著勺子上的蜂蜜。
寧中則一回神,就看到了小丫頭這不淑女的舉動,秀眉輕輕動了一下。
小丫頭放下勺子,看了看,李昭和寧中則都在各自想事情,并沒有看自己。
奇怪!
剛剛怎么了?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小丫頭歪著頭,看兩人都沒啥異樣的表情,放下心來,不過卻沒有再舔勺子了。
她拉了拉李昭的衣角,想讓他帶自己出去玩。
“師娘,多想無益,我們謹慎一些就是了,這段時間,弟子必定打起全部精神,不讓任何人入侵華山。”
看著李昭堅毅的神情,寧中則點頭贊許,“不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魔教賊子,能使出什么樣的手段!”
說完拉過小丫頭,給她擦了擦嘴。
李昭起身告辭,不顧小丫頭氣嘟嘟的樣子,出去調動華山弟子警戒去了。
封不平他們那邊,李昭也沒有瞞著,而是請他們過來,把這事兒說了,征求了一下他們的意見。
“掌門~”
封不平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魔教賊子,陰險毒辣。以防萬一,這些時日,我和兩位師弟一起,輪流帶弟子守夜。”
成不憂和叢不棄也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同意封不平的說法。
至于李昭,封不平請他保持好自身狀態,只要一有人上山,他們就會發出警報,作為華山最強戰力,李昭需要能隨時投入戰斗。
不光是被動防守,還要主動了解魔教動向,這方面,身為地頭蛇,華山派有先天的優勢。
只要魔教大部隊一入華山境內,很難瞞得過眼線的,除非是動用少數高手突襲。
不過封不平他們也判斷,如果魔教此次真的同時對五岳劍派動手,那華山很有可能不是主攻的方向。
不光是華山離魔教地盤遠,地勢又險,還有當年魔教十大長老齊出,卻失陷在華山的事,也會讓魔教的人有所顧慮。
說歸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華山上下還是進入了警戒狀態,上上下下的弟子都小心起來。
白天黑夜都有人把守各處要道,還有弟子到處巡邏,不要求他們強行擋住敵人,而是要求一發現敵人,就大聲示警,不令敵人偷襲得逞就是。
隨著氣氛肅殺起來,連還只是個一米八的孩子的空空,都自覺的巡邏起了后山山林,雖然不知道誰有那么好的輕功能爬上絕壁。
李昭還召喚出來呱呱,利用它的警戒特性,保證華山上下的安全。
當上了國王,又生了小蛙的呱呱,如今的體型,已經差不多有小轎車大了。
雖然看起來還是綠玉雕成的一樣,但已經不是可愛型的了,而是顯露出了獨有的威嚴。
就它這大嗓門,叫一聲,華山上下哪里都聽得到。
和大家略微介紹了一下它,不少弟子還有印象,只是沒想到它長這么大了而已。
沒見過的看它的樣子,也知道是異獸一只,站在自己這邊,感覺心里安穩了一些。
李昭還不放心,這些日子,每天都盡量將真氣輸入魔鏡中,強化魔鏡的能力,掃描華山上下,力爭不出絲毫問題。
高強度的警戒了半個月,直到有消息傳來,華山上下才松了一口氣,稍微調整了一下作息,從全面警戒變成了中度警戒。
而從得到的消息來看,恒山三定帶著一群尼姑,在回恒山的路上,遭到了襲擊。
雖然身為出家人,并沒有多少江湖門派要拜訪,但恒山上下,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有些常去白云觀祈福的施主要拜訪一下,還有一些病人藥商,也要打一下交道。
五岳劍派,恒山派的治病水平最高,還有白云熊膽丸這種上品秘藥,可見其醫療水平。
身為出家人,常懷慈悲心,雖然恒山派也加盟了五岳劍派,和魔教爭斗,恒山三定也個個嫉惡如仇,面對魔教的時候也不會留情。
但平常的時候,贈衣施藥,行善積德,平安祈福之類的,才是她們的主業。
除了有天分練武的,還有專心念經修行的,以及學會醫術,為百姓治病的。
而這次回恒山的過程中,也許是想鍛煉一下弟子們,在剛被朝廷平定的河北地界,不少百姓都身有疾病。
雖然朝廷下令調派醫者藥材,糧食衣物,安撫河北百姓,不過某些官員雁過拔毛,石頭里都能榨出二兩油來。
因此難民處處,衣不蔽體,春季又是各種疾病的多發季節,朝廷在河北建的難民營中,就多有發病之人。
出家人心腸軟,何況恒山三定這次帶出門的,有不少年紀都還小,一直生活在恒山白云庵,也沒怎么接觸過人,心地大多很善良。
在路過某縣,休息的時候,出手治好了幾個百姓的病以后,就被正急著找大夫的縣令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