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羽風成為了文才書院的副院長?”
房間里,當北堂纖羽聽到古狐心的講述,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滿臉驚愕之色。
雖然知道秦羽風必定會在文才書院大放異彩,但是……
但是這也太夸張了吧。
這才一天而已,剛入門就當了書院的副院長,簡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不過當古狐心將秦羽風所作的那幾首詩,以及在紫苑閣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后,北堂纖羽徹底陷入了呆滯狀態。
我們天秀門招收了一個什么怪物啊。
優秀的有點過分了!
緩了許久,北堂纖羽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苦笑道:“我現在才知道,我們天秀門是真沒資格培養這么一位天才。”
“是啊,天才我見得多了,但這種天才……”
古狐心內心亦是無力。
幸虧世上只有這么一個,要是再來一個,其他人還怎么活啊,人與人的察覺拉的太大,會讓其他人崩潰的。
“古掌門,麻煩你讓羽風進來,我有些話想單獨與他談談。”
北堂纖羽說道。
古狐心點了點螓首,走出房間。
小院里,洛淺秋幾人聽著梅文畫的講述,一個個目瞪口呆,其震撼程度完全不亞于北堂纖羽。
“秦師兄,天賦好我能理解,可是那些詩詞書畫你又是從哪兒學的?”
洛淺秋疑惑道。
其他人同樣不解。
秦羽風‘謙虛’道:“沒辦法,天才往往就是這么不講道理,對我而言,除了生孩子之外,其他的我樣樣精通。”
“行了,別吹了,你家掌門要見你。”
古狐心沒好氣的說道。
“哪里吹了,我說的是事實。”
秦羽風冷哼一聲,進入房間。
古狐心看著自家徒弟仿佛要濃出春水的眸子,幽幽一嘆,輕聲說道:“想追就去追吧,錯過了,可就后悔莫及了。”
洛淺秋一愣,隨即滿臉通紅,仿佛煮熟的蝦,低著頭不言語。
一旁的小蕁神情黯然。
師兄越是優秀,她這個普通的女孩就越配不上了,或許能做個丫鬟,也是上輩子繼續來的福分吧。
房間里。
秦羽風被美女掌門盯著有點發毛,咳嗽了兩聲,干笑道:“掌門,我是不是太高調了,其實這不是我的錯——”
“給我作首詩。”
躺在玄棺里的北堂纖羽忽然打斷他的話。
秦羽風有點懵。
北堂纖羽重復了一遍,“給我作首詩,就現在。”
望著女人絕美動人的容顏,秦羽風也懶得揣測對方的心思了,略一思量,緩緩吟道:
“域外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北堂纖羽嬌軀一顫,看向對方的目光滿是復雜之色。
許久,她澀然道:“我曾以為,我配得上你,甚至還有些委屈了我自己。然而現在我才明白,我根本配不上你。”
“掌門,你是不是發燒了?”
秦羽風面色怪異。
很是懷疑這位美女掌門是不是在說胡話。
北堂纖羽深深的看著他,柔聲說道:“秦羽風,你喜歡我嗎?”
“掌門,我去給你煎藥。”
秦羽風轉身就走。
“站住!”
北堂纖羽喊住他,語氣變冷,“說,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秦羽風滿臉糾結之色,老實回答,“掌門,我這人比較實在,于心來講,我對你沒啥感覺,畢竟我們相處的時間也不長。
但是我饞你的身子,這我不會否認,而且饞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北堂纖羽瞇起鳳眸。
盡管她努力讓自己看的冷漠嚴肅一些,但脖頸出彌漫著的紅霞,以及流露出的羞惱之色,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所以,你只是喜歡我的身子,對嗎?”
北堂纖羽問道。
秦羽風又不是直男,感受到對方的失落,怎么可能犯兩次錯誤,于是說道:“其實我不饞你的身子,沒啥吸引力。”
北堂纖羽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口。
好不容易將胸膛中的怒火壓下去,又聽秦羽風說道:“掌門你別誤會,我對上了年紀的女人真沒興趣。”
北堂纖羽秀拳緊握,手背青筋畢現。
忽然,她卻笑了起來,語氣竟首次變得無比嬌媚,“羽風,你過來,把我的衣服脫了。”
“啥?”
秦羽風呆在了原地。
北堂纖羽笑容嫵媚,水眸汪汪,“記得曾經我問過你,我有你師妹的大嗎?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做比較,如何?”
秦羽風剛要點頭,驀然正色道:
“掌門你當我是什么人?乘人之危的小人嗎?我秦羽風也是一個正人君子,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會干!
總之我秦羽風不是那種衣冠禽獸,我是一位有原則的美男——咦?這衣服怎么解不開?
靠,死結了!”
一個巴掌呼了過來。
秦羽風走出房間。
神情有些凝重,一看就知道師徒二人在房間里說了一些很嚴肅的事情。
只是看著秦羽風臉上的巴掌印,眾人又有些疑惑。
“大哥,你被掌門打了?”
梅文畫試探問道。
秦羽風笑了,“她躺在棺材里怎么打我?當然是我自己打的了,只是因為一些言語冒犯了掌門,所以自己懲罰自己。”
梅文畫呲了呲牙,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大哥,對自己下手真狠。”
秦羽風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受著輕微刺痛,心中卻想起了北堂纖羽跟他說過的話語。
“羽風,我對你也沒有多少男女感情,但是我想跟你做一夜夫妻,不是現在,而是以后,現在說,只是希望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但是我希望你能記住,這世間沒有幾個女人能配得上你,不要輕易寄托自己的感情。”
回想著這些話,秦羽風暗暗一嘆。
連掌門都想睡我了。
我太難了。
時光飛快流逝,轉眼已是十天過去。
此時正值清晨,淡青的曙光像泉水似流瀉在書院內的每一處角落,格外清新。
秦羽風身穿特制的院長白色長衫,背負著手,在書院內隨意轉悠著,手中拿著一根戒尺,下巴微揚。
“院長好。”
“學生見過院長。”
所遇弟子都主動的打招呼問好,語態恭敬。
這些天秦羽風完全適應了院長的身份,一邊偷偷摸摸尋找寶藏,一邊擺出院長的姿態教育這些儒家弟子。
這模樣就好像一副教導主任的模樣。
秦羽風一邊微點著頭,一邊拿著戒尺故意找茬,不對,應該是拿著戒尺提醒學生們的儀容儀表,順便再提點兩句詩詞。
“李院長,學生做了一首詞詩,請院長指點。”
“院長,學生也做了一首詞,勞煩院長看看。”
“李院長我也有……”
很快,就有不少書院的弟子們拿著自己的作品前來請秦羽風鑒賞指點。
而秦羽風也裝模作樣的提出了一些意見,為了更有說服力,自己更是臨時做了兩首牛逼的詩,直接震住了這幫精神小伙。
此刻所有書院的弟子們,對秦羽風完全處于瘋狂的崇拜之中。
誰要是敢說一句李院長的詩不好,鐵定能拖到茅房去狠狠的毒打一頓,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宗師不可辱!
“你這副院長當的挺舒坦啊。”
房間里,古狐心美眸褶褶的盯著秦羽風,內心感慨萬分。
她曾記得師父說過,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陷,越是看似完美的人,缺陷越大。
可現在她很想告訴師父,你錯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無比完美的人。
那就是秦羽風!
一個完美到不真實的人。
秦羽風笑道:“沒辦法,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我也想低調,但實力不允許啊。”
古狐心莞爾,輕聲說道:“我喜歡你現在高調的樣子,但是我也擔心你太過出風頭,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我們目前的處境你也知道。”
秦羽風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擔憂,不過有時候你越是高調,反而越安全。
另外,我表現的這么突出,院長他們肯定會有所懷疑,可是他依舊把我立為副院長之位,你知道為什么嗎?”
古狐心淡淡道:“他們在賭,賭你會讓文才書院獲得莫大的機緣。”
秦羽風拍手,伸出大拇指,“聰明,其實說的再通俗一下,他們是在利用我,那我們還有什么可顧忌的,況且我來文才書院,是有重大目的。”
“重大目的?”
古狐心蹙起秀眉。
秦羽風故作神秘,“秘密,不可說,不可說。”
古狐心撇了撇粉唇,忽然想起什么,笑盈盈的來到秦羽風的面前,纖細嬌嫩的手指挑起后者的下巴,“你現在應該擔心自己的桃花劫。”
“什么桃花劫?”
秦羽風納悶。
望著對方如湖水般清澈的眼波,開玩笑道:“不會吧古掌門,你這一把年紀了也對我有興趣?你徒弟我都應付不來。”
“滾!”
古狐心罕見的俏臉一紅,隨即正色道:“那個叫厲采菊的女人很強勢,她若是看到某個東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好好應付才是。”
一聽這話,秦羽風便頭疼無比。
這幾天那女人就登門來拜訪過四次,特意向他請教一些書法。
雖然言語之間很規矩,沒有做出什么跋扈之事,但秦羽風很清楚,對方已經把他當成了獵物,就等著捕捉的一天。
“大哥,院長在找你,好像有什么急事。”
就在這時,梅文畫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開口喊道。
“知道了。”
秦羽風應了一聲,來到書院大堂。
大堂內,院長沈春源和大長老張丹青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似乎在為什么事情而煩心。
看到秦羽風到來,沈院長連忙起身,笑容如菊花一般盛放,“杜白你來了,這些天怎么樣,沒有委屈到你吧。”
“院長,有什么事情直說吧,是不是又要讓我跟別人比試,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
秦羽風大手一揮。
憋了好幾天不能裝逼,感覺生活失去了色彩,正好發泄發泄。
“不,不,不……”
沈院長連忙攔住他,苦笑道,“不是比試,你還記得上次金刀門說要給我們三分之一的產業嗎?”
“記得啊,還沒給?”
“給了,但是——”
沈院長面色難看,氣憤道,“但是這家伙竟然把他們名下的妓院給了我們,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文才書院在開妓院,名聲大壞啊。”
秦羽風愣住了。
臥槽,這操作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