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不缺少的就是娛樂。
無論身處于何種時代,無論所處的環境是高貴或是低俗,娛樂永遠都是必不可少的。
說的再通俗一點,就是娛樂圈。
現代世界也罷,修仙世界也罷,娛樂這個圈始終存在于人們的視線中,不是個人制造,而是眾人合力創造的圈子。
因為無聊,因為興趣,所以有了這個圈。
有娛樂便有偶像明星。
而秦羽風想要做的,便是打造一批修仙界的娛樂明星。
這個難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難度大,是因為這是修仙世界,固有觀念很重,階層的落差很難讓人接受去仰慕一位青樓女子。
難度小,是因為秦羽風有特效這個外掛。
再加上他穿越者的身份。
“杜白公子,所有姑娘都到齊了,一共二十三個。能唱歌的,能跳舞的,我都分類好了,那些既能唱又能跳的,也單獨拎了出來。”
老鴇來到秦羽風的身前,言語之中有些訕然,“就是這個樣貌……”
“樣貌不重要,只要不是特別丑就行。”
秦羽風望著眼前二十三個青樓女子,淡淡道,“有沒有想要從良的,現在就可以走,可以給你們十萬靈幣。”
十萬!?
聽到這數字,女人們全都吃了一驚。
她們有些人累死累活,每天也最多能賺個三五百靈幣,又要花銷還要給東家一部分,而且有時候還沒生意。
畢竟不是花魁,夜夜都有人翻牌。
現在從良就給十萬,簡直天上掉餡餅啊。
一時,不少人猶豫起來。
最終有五個女人選擇了從良,而秦羽風也沒食言,讓古狐心拿出五十萬靈幣分給她們,并當眾撕掉了賣身契。
這五人感激涕零,對秦羽風連連叩頭感謝。
這世上又有誰愿意作踐自己,若非遇到了絕境,好端端的一個女人又怎會在這風月場所出賣自己的身子。
五人離開后,剩下了十八個女人。
秦羽風問道:“你們不愿意從良?不愿意離開這種地方嗎?”
眾人面面相覷。
最終一位藍衣女子出聲道:“杜白公子,像我們這種女人就算從良了,又能去哪兒呢,還不是一樣被人指指點點。
而且我們也不是傻子,既然杜白公子如此慷慨,必定有機緣在等著我們。
我等雖是風塵女子,但也知道你們修仙者一旦降臨機緣,乃是我們千載難逢的幸事,若是錯過,怕是后悔莫及。”
聽著對方的話語,秦羽風不僅高看了對方一眼。
不錯,有腦子。
秦羽風也不繼續廢話,示意這些女人開始展示才藝。
經過多半天的考核,秦羽風最終選出了四位嗓音姣好的女子,又選出六個懂樂器的女人,剩下的專門跳舞。
期間古狐心提出去高價聘請一些樂師舞師過來,但被秦羽風給拒絕了。
有些東西不需要太過專業,只要能抓人的耳朵和眼球就可以了。
你看看前世有些出名的歌手,很多人連基礎樂理都不會,照樣站在舞臺上唱歌,收獲一批批粉絲,走上人生巔峰。
專業可以不要,吸引人就可以了。
秦羽風又隨手寫了幾首詞曲,讓她們背會。
這里面的曲是一些有名的‘元曲’,并非是單純曲子,畢竟秦羽風不懂音符知識,也寫不出來。
看到秦羽風寫的詞曲后,眾人再一次陷入了震撼之中。
用‘才華橫溢’來形容他,都覺得是一種貶低,完完全全就是文曲星下凡。
即便是古狐心這種心性淡漠的女人,看到這一首首精美的詞曲后,內心泛起了陣陣漣漪,看向秦羽風的眼神都有含義了。
之后秦羽風又哼唱了幾首曲子,讓懂樂器的女人們開始譜寫。
剛開始這些女人并不認為秦羽風會什么樂曲,但當他哼唱出一段段美妙的旋律之后,徹底的服氣了。
從震撼到麻木,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間。
不知不覺,七天過去了。
這些天秦羽風基本都待在‘新少女時代’大本營內,對那些女人進行培養,每一個人都進行悉心的指導。
從服裝到舞臺布置,力求做到精益求精。
沈春源和張丹青雖然很好奇秦羽風究竟在做些什么,但他們從未去過春香樓查看,主要是顧忌自己身份。
畢竟在他們觀念里那就是青樓,去了不妥,怕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
這天一大早,沈春源又將秦羽風叫到了大廳內。
“杜白啊,那個青樓……那個新少女時代如何了,如果實在不行就轉讓了吧,我已經讓丹青談好下家了,這也是無奈之舉。”
沈春源小心征求著秦羽風的意見。
他看到秦羽風這些人一直留戀于青樓,以為對方要墮落了,心里難免有些擔憂。
秦羽風擺手笑道:“不用,我很快就處理好了。”
沈春源苦笑,“明天總書院的一位長老要來視察,主要是為了大典之事,到時候我怕被人說了閑話,所以……”
領導視察?
秦羽風明白了對方的憂愁,笑著說道:“院長,既然有大領導來視察,那必須好好招待啊。”
“這當然,我已經在臨江樓訂好了酒席,到時也希望杜白能吟詩兩首。”
一旁的張丹青連忙說道。
酒席?
秦羽風皺了皺眉,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沈春源,語氣認真,“院長,您相不相信我?”
“當然相信。”
沈春源沉聲說道。
秦羽風唇角彎起一抹怪異的笑容,“那就聽我的,明天大領導來了,直接帶他去‘新少女時代的’進行招待。”
“你說啥!!(全部為四聲)”
沈春源嚇了一大跳,直接飚出了家鄉口音。
帶著人家書院領導去青樓?
這不是找屎嘛!
秦羽風微揚起下巴,淡淡道:“我們還要把落鳳城素有名望的大佬們全都請過來,包括金刀門的人。
我要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做新時代!
院長,如果你信我,就把這件事全權交給我處理,我保證讓文才書院在下界儒家大典上奪得頭名門派。
還要給金刀門臉上狠狠的一耳光,必須打臉!”
沈春源滿臉糾結之態。
心中猶豫半響,終是下了決心。
他咬了咬牙,目光盯住秦羽風,“好,那老夫便信你一回,只要你能幫助書院抹掉污水,你要什么老夫都答應!”
“我想要彼岸花!”
秦羽風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在書院的這么多天的時間里,他都利用自己副院長的身份暗中尋找寶藏和彼岸花,但兩者始終沒有線索。
現在秦羽風索性直接攤牌了。
寶藏可以先不找,但彼岸花必須盡快找到,總不能讓掌門一直躺在玄棺里吧。
聽到秦羽風的要求,沈春源和張丹青愣住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沉默不言。
良久,沈春源緩緩說道:“杜白,其實老夫知道你們是在故意隱藏自己的身份,而且來我們文才書院也是有目的的。
這些天老夫一直在思考,你們究竟想要做什么,也預料了很多不好的結果。
現在你說了出來,反倒讓老夫松了口氣。”
秦羽風笑道:“大家都不是傻子。”
沈春源笑了起來,“沒錯,我們都不是傻子,沒想到你進入我們書院的真正目標,竟然是彼岸花,你是打算去救人吧。”
“是。”
秦羽風點了點頭,也沒否認。
沈春源道:“那老夫就直說了,彼岸花可以給你,但你不能拿去救人。”
“為什么?”
秦羽風不解的看著對方。
沈春源一字一頓道:“因為我們手中的這只彼岸花,它只能殺人,不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