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紙都已經全講完了,在考試中途因病缺考了三門的張云才回歸。
回到班的張云,屁股剛挨著板凳,徐小萌就從抽屜里拿出了玻璃杯輕輕的放在了張云的桌上。
張云不明所以,呆愣當場。
“這是…………”
徐小萌說了倆字:“賠你。”
張云抿嘴笑:“我不是說過了嘛,不用賠的。”然而實際上卻是拿著杯子仔細的看了個圈。
“同桌,你對我真好,不愧是我同桌。”
徐小萌沒說話,笑了笑。
而張云炫耀的心思遏制不住,一扭頭就開口說道:“你們看,你們看,我同桌給我買的杯子好看不?”
錢寧寧低著頭在那琢磨自己這次為何如此愚蠢,明明當時想的就是選c的啊,咋就手一抽寫了b呢?
張云見沒人搭理,就又出聲彰顯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你們說話啊?”
錢寧寧覺著這人真特么的聒噪,然而陸茵正在那跟他男朋友qq上你來我往聊的不亦樂乎,頭也不抬,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湊近了還能隱約間聞到狗糧的氣息。
至于張駿,每日來到班里基本上一坐到位置上第一動作就是趴下補覺,最高記錄是直接睡了一上午,跑操沒去,廁所沒上,要不是錢寧寧臨走前踹了一腳張駿的板凳把人給踹醒,他估計能再順便省頓午飯錢。
身邊倆人有跟沒有一個樣,于是錢寧寧頭都沒抬敷衍的說了聲:“好。”
“那是,這么好看的水杯你們沒見過吧。唉?不對,錢寧寧你都沒抬頭,你咋知道的。”
錢寧寧抬眼瞟了一眼張云手中拿著的玻璃杯,心說:這就是老娘陪著去挑的,還用看?
嘴上卻是說道:“真棒,我們家小萌的眼光就是好。”
話音剛落,錢寧寧就覺著如芒在背,一扭頭果不其然看見了板著一張臉的榮瑩。
錢寧寧推著張云的肩膀把他往回推,登時就覺著后面的視線好似又凌厲了幾分。
張云往回扭,嘴上說道:“你還沒欣賞呢?”
錢寧寧一臉無語:一破杯子欣賞個頭啊。還有后面那個人,喜歡就追啊,瞪瞪瞪,瞪她有個屁用。
要是干瞪眼管用,她就瞪著英語卷紙,把這不該丟的分給瞪回來。
英語老班來上課時,照常總結了一下這次班級的平均分超過了幾班,班級里誰誰誰進步了,誰誰誰退步了,誰誰誰玩嗨了,誰誰誰努力了,雖然暫時沒啥成效,但堅持下去總會有區別的,正所謂一份耕耘一份收獲之類云云,緊接著就開始說結束語。
“期中考試已經考完了,無論考的好與不好,這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考的不好的再接再厲,考的好的也不要驕傲。”
“只要你敢有所放松,都不用我說什么,下一次的成績就會清晰明了的告訴你結果。”
“接下來咱們接著講課。”
說罷英語老班拿起了書,然而下一刻英語老班就又把書給扣在了講臺上。
“對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這一學期你們是要參加會考的知道吧?只要有一門考不過那就意味著你們就算上了三年,到最后也是沒有畢業證的,這個高中就相當于你們白上了,接下來的時間希望大家能夠嚴肅對待,爭取全部過關。”
頓時班里就安靜不下來了,最后無論是上大學,上大專,還是混完高中就拍拍屁股走人先不說。要是連畢業證都拿不到手,你說說這一個個的在這成天熬個毛線啊?
“老師,監考嚴不嚴啊?”
這話一出口,是個人就能聽的出來這位仁兄腦子想的究竟是點啥。
英語老班:“往年不嚴,不過現在是一年比一年難了,建議你們一次過關。”
英語老班話音一落,人精們就聽出了話外音。
“這么說的話,要是一次不過,還能再來一次不成?”
英語老班耐心的在那答疑解惑。
“等你們高三了,還能跟著高二的在來一次,只要你們不嫌丟人。”
“老師,老師,能作弊嗎?”
這話問的,不能夠在明顯了,露骨的很。
英語老班沉默片刻然后說道:“旁邊的同學關一下窗戶。”
與此同時英語老班還出門確定了一下門外沒人,才說道:“作弊這個事兒吧,你們真要有把握成功,并且還不被發現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但記住了,一定要膽大心細,沉著冷靜,不能慌,心理素質一定要好。可別人家監考壓根沒注意你,你在那做賊心虛,反而被抓了。”
“當然,最好是自己有能力考好這是最好的。”
“剛剛那話出去你們別給其他人說啊,我啥也沒說,聽見了沒?”
七班同學齊聲道:“聽見了。”
然而英語老班還是不大放心的問了句:“我對你們說了一些什么嗎?還有能不能作弊啊?”
一幫子人七嘴八舌開始回答。
“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唄。”
“沒說啥,沒說啥。”
“作弊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老師說讓我們答題的時候膽大心細,沉著冷靜。”
這話說的,不是七班的人絕對聽不懂這話外音。
“臥槽大兄弟,你咋這么優秀呢?”
緊接著就有更多的人開始接話茬了。
“秀啊!”
“帝花之秀。”
“***。”
“造化鐘神秀。”
“秀中秀。”
“秀中秀是什么鬼?我只聽說過蓋中蓋。”
“話說咱們這順序好像不太對。”
“要不再來一遍,我起個頭…………”
這位同學還沒來得及起頭,就被英語老班一句話給無情的打斷了。
“別在那秀來秀去的了,翻到單詞表,今天講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