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飛機上，槍支彈藥，裝備一應俱全。
各人挑選著順手的器具，全副武裝。
所有人都穿戴整齊后，只剩下了托尼，還在讓張力幫忙，這才拉上了身后防彈背心的系帶。
“怎么樣，大富翁，穿上戰袍的感覺如何？”
鷹眼擦拭著自己的弓身，看著托尼一臉嚴肅，忍不住說道。
正面戰斗中托尼無疑會成為團隊中最薄弱的部分。在鷹眼看來在后方做好后勤才是托尼應該做的事情。
他是唯一一個不贊成帶上托尼一起行動的人。
真應該給羅德尼叔叔的部隊捐一點體面的衣服。
托尼扯了扯結實的衣領。他很久沒有穿過這種粗糙材質的衣服。
“巴頓特工，善意地提醒你，作為戰爭之王，這樣的西裝和禮服才是我們的戰袍。”
“當然，我已經三、四年沒有參加軍方進行的特種培訓了——自從加入了斯塔克工業的導彈研究后——”
“你知道導彈么？就是那種幾千公里外能直接把你炸成碎步片的小家伙。”
鷹眼搭著弓，虛拉一下弓弦。
“哼，高中生們參加的軍訓游戲？不知道你現在的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還能不能跑一個十公里……”
“那應該是十年后的事情，不要嫉妒，你知道蕭十一郎么？古老的東方故事，說的就是我這樣的天賦異稟者。”
兩人開始在機艙里喋喋不休起來。
幸運的是羅德在駕駛室里，沒有機會加入這場幼稚的battle。不然現場肯定會變成一場聒噪的饒舌。
“托尼一直都是這么嘴碎的？之前我還感覺他很沉穩、靠譜的……”
“可能是因為托尼難得能夠找到一個可以斗嘴的人？鷹眼不也都是冰塊臉么？”
張力自然不會告訴娜塔莎托尼是因為昨晚想通了一些事， 21歲的小青年現在已經開始長大了。
“不，鷹眼一直都很嘴碎。至于斗嘴的對手，難道你不是么？？”
“我一般都是碾壓……”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您選乘羅德一號，飛機已經降落在紐約市外的軍事機場，機外溫度19攝氏度，請注意……”
羅德播報聲響起，一陣晃動后，飛機平穩降落。
沒有車牌的軍用吉普已經停在了飛機旁等待眾人。
門口的衛兵檢查了下張力遞出的文件，揮揮手將車子放行。
“一流的服務態度，雖然沒有隨行空姐有點遺憾，但是我喜歡這個飛行員，下次可以留個私人號碼。”
托尼拉了拉頭上的帽子，按照斬草除根的方案來看，他現在也很危險。
“閉嘴，托尼特工，握好扶手！”
兩天后。
紐約市郊的加油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但是卻是公路影片永恒的主角。
雖然有點俗氣，但是張力的掌上電腦顯示，尼克弗瑞對應的通訊器信號就暫時停留在這個地方。他們盯了兩天，每天上午尼克弗瑞都會在這個加油站的快餐店買早餐。
該死的黑心餐館。
尼克弗瑞吹了吹手上滾燙的熱狗，心疼著每天半個鋼镚的加熱費用。自從軍隊退役后，他發誓再也不吃生的東西。
幸運的是，從軍隊到CIA再到神盾局，雖然從正面戰場退下，不用面對槍林彈雨和特殊任務，可是各種薪水補貼卻比翻了好幾倍。
當然，如果霍華德沒有去世，秘密檔案沒有被自動銷毀就更好了。
尼克弗瑞想著，走到車旁，想要打開主駕駛室一側的車門。
一股大力從背后傳來，一瞬間他就被按住頭顱，壓在了擋風玻璃上。轎車后座，那位老是端著架子的前輩，他的搭檔，已經被很干脆利落地放倒在了后座上。
生死不知。
尼克弗瑞瞪大了眼睛。
“看到了？你的小弟？很抱歉，他需要睡一覺。永遠也醒不過來的那種——”
鷹眼平淡地說道。
趁著尼克弗瑞分神的功夫，娜塔莎不著痕跡地從他的衣服里搜出一堆證件。
CIA、FIB、警局……，各種政府機構證件一應俱全，不過神盾局的鷹頭還是很好認，
“尼古拉斯·約瑟夫·弗瑞，哦？神盾局紐約分局外勤？二級特工？弗瑞，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看起來背叛的功勞并沒有讓你們升職？”
尼克弗瑞嘗試了幾個關節技，被鎖的雙手紋絲不動。
熟人？該死的。手法很獨特，有克朗伯和CIA甚至是自己人的影子。更糟糕的這樣難纏的對手還有兩個。
尼克弗瑞的心漸漸開始沉了下來。
激烈的反抗甚至沒有讓他看到背后動手的人，被按著頭顱，趴在引擎蓋上。
“你們是誰？有什么目的？？”
弗瑞參加過太多的臥底任務，有些勢力就算是任務結束后，也沒有被清理干凈。一時之間尼克弗瑞沒有反應過來，是哪個勢力在報復他。
“工程師，幾個月的時間，別說你已經忘記了——”
不同于電話里失真的聲音，尼克弗瑞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娜塔莎？”
“是我。你知道我們為何而來，給我一個人名。”那娜塔莎冷酷而又平淡地說道。
“等等——我不是叛徒——”尼克弗瑞大急。
“你沒有什么機會。工程師臨死前跟我們說過了，臨時保密任務，知道消息和安全屋具體位置的，只有你。”
“3——”
“2——”
“1——”
“好吧，好吧，我說了。我說了。”
鷹眼的手一松。
就是這個機會!
尼克弗瑞扭轉全身的力量，以手關節為代價，強行轉過身體，轉過身來，鷹眼一腳踢開。
然而這個時候，娜塔莎的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頭上。
“這是最后的機會，你背后是誰？工程師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是叛徒。”
尼克弗瑞一臉坦然。
“很抱歉，回答錯誤。”
Biu~帶了消音的特殊槍響，然后一陣電光閃過，沒有任何鮮血飛濺，尼克弗瑞應聲倒地。
“怎么樣？”耳機里傳來張力的聲音。他和托尼在遠處一人一個望遠鏡，但是聽不到具體的聲音。
“至死都不肯透露一絲消息。看來他真的沒有變節。”
“而且他不信任我們。”鷹眼補充說道。
“這難道不是個好消息么？”娜塔莎往東邊方向打了個手勢：
“帶上他。他肯定知道我們需要的消息。”
“酷，現在我們有六個人，可以干翻整個神盾局了。”
鷹眼的語氣里充滿了？自信？
大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