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托尼,怎么回事?”
發覺托尼的狀態不對,張力連忙按住他的后心。
“寧靜——”
不過托尼的狀態并沒有平復下來。
不對,不只是心神不寧,還有邪念滋生……
那么,驅邪術、護靈術、心靈撫慰——
一連串法術下去,張力發現肉眼不可見的黑氣,從托尼的臉上慢慢升起,然后消散。
張力松了一口氣,瓦西里最后的話有問題。
基于科學側的心靈技巧,比起魔法效應更加隱蔽,而且更難祛除……
瓦西里是冬兵項目的總負責人,應該掌握了什么不知道明的催眠技巧。
“你想多了,托尼,九頭蛇不會特意為冬兵的功勛而特意編一段頌詞——我覺得應該這么解讀,拋開無用的希望,重塑你們生銹的軀體,我們才是黎明,讓你在熔爐中重生,善良是你們最無用的品質,回到Hydra,你們將迎來新生——看看這個,1917,應該是生日的年份。剛才你的臉色很差,應該是瓦西里在最后關頭暗算了你,他就是要讓你的心靈承受不應該有的痛苦。”
張力將瓦西里可能的謀算放到臺面上。比起心靈法術,最后的嘴遁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大部分的心靈暗示,只要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有了心理準備,大體就應該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舉個栗子,只要從進度條的尾部開始看走進科學,這檔遠古恐怖懸疑節目,就會變成一幕都市鬧劇。
可惜,我這個主角技能沒有點滿啊……
看到托尼臉色漸漸好轉,張力望向隊友,來個助攻——
娜塔莎和鷹眼點點頭,附和著張力的勸慰,并在心里祝福托尼:
希望今天就是你這小子,一輩子里最刺激的一天。
托尼貪婪地汲取空氣中的氧氣:“你說的對,張,讓我們抓緊時間毀掉這里吧,像是這樣地方,沒有存在的意義……”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可以拍點照片,留作證據。弗瑞可能需要……”
經過幾分鐘的取證,眾人繼續清理這處防御工事。
差不多在清理完駐兵之后,他們按照計劃來到了工事中心的休眠室。
從設計圖上來看,這是一個建筑面積頗大的圓形場地,但是眾人沒有料到,它的高度,也這么夸張。
當然,相比之下那一個個散發著黃色微光的休眠倉,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眾人在一個休眠倉前停了下來。里面是一個白人,肌肉鼓脹,赤裸著上身,正襟危坐在里面的椅子上。
半年多,終于……原來這就是冬兵。
托尼面無表情,然后伸出手敲了敲休眠艙上的透明玻璃。
“咚咚咚——”
聽回聲,厚度一般,就是普通的玻璃……
“嗨,托尼,小心喚醒他們。”
鷹眼握住托尼的手,阻止道。
“放心,你看著這里……”
張力擦拭了一下黃色玻璃上的霧氣,感嘆著佐拉博士的人體休眠技術。
“看他們的體表,他們被冰封起來了,喚醒他們并不容易。冬兵,這個名稱還真是恰當。”
“冰封?為什么?”鷹眼不解道,“這種強化人,不應該讓他們每天發揮余熱?”
“嗯哼?巴頓特工,看來你還想要更多的任務?”娜塔莎道。
“九頭蛇可不是什么不剝削人的慈善組織——”
“他們應該不剝削自己人。再想想看,為什么你要把食物放進冰箱里——答案當然是為了延長保質期……”娜塔莎道。
“再者,與其有心情關心關在里面的臘肉,你們仔細看看頭頂——”
“這里……原本是一個導彈發射井。”托尼說道。
“恩——回到家的感覺,蘇聯風格,不是普通的導彈,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洲際導彈發射井,看這更新的痕跡,一直有人維護,直到到了第四代……”
娜塔莎抬頭看著發射井頂端露出一角的天空。
灰色,真不是好兆頭。
娜塔莎心思細膩,心中暗道,我們就像是幾只坐在井底的青蛙。九頭蛇就像是籠罩在我們頭頂的那層陰云。
洲際導彈,如果配備核彈頭……
“弗瑞,事情比你預料中地要糟糕多了,我現在起碼能夠肯定,有個蛇頭此刻就坐在克林姆林宮里,不知道和誰在一起談笑風生——”她在心中暗想道,
“我們要抓緊干活了,伙計們!”
在娜塔莎的催促下,托尼和張力開始入侵管理著冬兵休眠程序的系統。
“我在佐拉博士的記憶庫里見過這個系統,如果不出意外,這就是他之前呆過的研究基地——”托尼道。
“恩,完成了,托尼,你再熟悉下系統。資料老樣子。”
托尼剛說完,聽到張力的話,轉頭窺屏……
尼瑪,這么快,還是不是個男人……
顯然,團隊里不能有兩個定位沖突的角色,只是劇本出于人氣的考慮,現實上,作戰特供巴不得能有這樣的奢侈,比如鷹眼此刻就在休眠倉之間閑逛。
“那么這么說起來,這里面都是冬兵?”
反正我也不懂什么高科技,破解系統的事情我張和托尼。
鷹眼忙里偷閑。
“1、2、3……空著的休眠倉應該是我們上次在變電站干掉的……6、7……不對,怎么多空了一個……是了,有可能是出去做其他任務去了。”
這么想著,出于職業性的謹慎,鷹眼還是慢慢向著托尼的儀器靠近。
“砰——”
一發子彈搶先打爆了托尼的儀器。
誰?!
“冬兵?!有個家伙從這些冰柜里面出來了。”鷹眼大喊,翻身隱蔽,然后直接按照彈道來的方向開始反擊。
“托尼你的雷達怎么沒有反應!”
娜塔莎沖著托尼大喊。
“估計是這些家伙冰凍久了,剛出艙里出來,溫度特別低,所以沒有反應。”托尼道。
高處,鷹眼的箭引發劇烈爆炸,一個人影從空中翻身落下。
“外面的守衛全都死了。你們知道佐拉博士?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在這里?”
說到這里,這名冬兵露出疑惑的表情,“那我又是什么人?”
四人面面相覷,這個冬兵好像還是個話嘮?而且貌似語言邏輯有點問題?和之前一上來就干的家伙們有點不同。
托尼靈機一動,開始念誦瓦西里臨死前說的那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