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去嘈雜的經典餐廳享用不限量的自助早餐。
這家兼具藝術和奢華的古老五星級酒店自帶一家米其林餐廳。
高昂的價格決定了到這里的食客，不是社會名流，就是能夠承受得起大價錢的中高產的體驗型消費者。
財富多到一定程度，就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數字，而是開始作為分隔開社會階層的其中一項指標工具。
超級富豪們無意中透露出的生活日常，商業產業化之后，就形成了這種叫做奢侈品的東西。
人類創造出了一個恒星文明，所以大部分人天性喜歡坐在陽臺的露天位置。
魔法給了我一身黑暗的魔力，什么時候我才能用它來創造光明？
張力自嘲一笑。將野望埋藏在心底。
太陽傘遮住了陽光，酒店所在的馬路對面就是一個小小的泊船口，里面有許多小型漁船停靠。
瑞典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明凈和亮麗。
高緯度港口氣候，注定這個城市只要不是太作，就能擁有優異的空氣質量。
海風會帶走城市內本就為數不多的灰塵。
這里的空氣確實比紐約清新。
張力向著海邊眺望一眼，碧海藍天讓人心曠神怡。被魔力不斷強化的雙眸，清楚的看到十幾公里外，一艘小船上，賣力收線的職業海釣人。
那些阿斯加德人會選擇這片地域來亂搞，確實不是沒有原因……
“早好，張，額，張博士。”
“早上好，克雷布斯教授。”
張力搜索著腦海中記憶，一一微笑回應，本來和他不熟悉的路人，發現他竟然能準確地叫出不同領域大拿的名字，頓感有意思。
于是就不斷有人和他打著招呼，然后就是滿口的贊譽。
“好名聲就是這樣慢慢建立起來的。”
張力意有所指。
哦，張，你的職業應該是物理學家，而不是大陰陽師？！
坐在張力對面的年輕人在今天難得升起一點羞愧，抓著服務員仔細研究起了餐廳的菜譜。
幸運的是，食客們展現出自己的高素質。簡單幾句的問候，沒有打攪到兩人用餐。
B乳nch相比早餐，菜色更加豐盛。除了單純的早點外，還提供正餐。
北歐特色鱈魚和瑞典生蠔。
張力切開酒店大廚特別烹飪的三文魚，上面沾滿了新鮮的黑松。
這些異國風情的美味佳肴，也是一位有涵養的大法師全身心的保衛地球的理由之一。
托尼正往自己的嘴里塞一個生蠔，所以說話的時候口齒不清：
“記得小時候暑假，我老爸帶我來過瑞典一次。我偷偷點了一盆生蠔，結果全都進了我爸的肚子里……”
托尼絮絮叨叨，嘴巴里還嚼著生蠔，口齒不清地說道。
“嗯？什么時候。”
相比之下，張力今生的童年就顯得單調許多。
往返于紐約和卡瑪泰姬之間，自律而且規律。
古一為創造了優秀的先天條件，不過后天城戰過程中對智力的開發，才給了我站在這幫開掛科學家面前的自信。
理學又不是抄詩，連公式都看不懂，怎么解析到手的黑科技？
“就是你去參加高中奧林匹克夏令營的那個暑假……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已經修完MIT的第一個學位了。”托尼略帶得意地說道。
“哈，現在還不是被我趕上來了。今天頒獎儀式過后，學校也該給我們榮譽教授的頭銜了。這可是管理，斯塔克教授。說起來，之前在入住的時候聽委員會介紹，約翰尼斯和你們斯塔克家族還有點關系？”
“聽起來很帶感，張教授。并不是每個姓斯塔克的人都和我們有關系，不過約翰尼斯先生么，算的上是遠方親戚吧……二戰的時候他是另一邊的。戰爭過后就被我老爸抓起來，一直被關在斯塔克家族的莊園里。聽我父親說過，在我出生以前就逝去了，倒是我老爸對他本身的學術水平倒很是贊譽……”
張力點點頭，這個世界上的天才科學家真是太多了。排除籍籍無名者，部分前世就出名的偉人，做出了更為夸張的科研成就。
兩人單純地聊著學術問題，稍后又回房間休息一陣。
再出門時，已經換好了一身得體的禮服。
委員會官方邀請的瑞典皇家禮儀顧問，再給他們調整了一些細節，大概三點多鐘的時候，接送的轎車到達酒店門口。
酒店距離頒獎會場的斯德哥爾摩音樂大廳只有短短十四分鐘的步行距離。
幾分鐘后，車子就已經停下。音樂廳前面廣場上的集市今天休市。
有侍從打開車門，走上紅色地毯的那一刻，電視信號開始全球直播。
“放心，這些應該都是延遲直播……”
張力避開的攝像師的收音，小聲道。
“當談，我可沒有緊張，畢竟我們這些科家，才是這個星球上最會搞大新聞的人。”
托尼露出一臉微笑。
他是屬于那種中年之后看起來才更有味道的男人，不過今天精心裁剪的手工西裝，也顯得奢華大氣。
張力明顯感到自己吸引了更多的鏡頭，不過他倒是沒有得意。
一是這個場合必須要得體，二是系統隨機相貌自然是比不上自己精心捏人(˶‾᷄⁻̫‾᷅˵)。
音樂大廳禮儀樂隊不斷地奏樂。只是今天他們不再是主角。
音樂大廳一年只對公眾開放幾次，而經濟學獎到底怎么回事，嗯，反正這輩子張力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何況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已經習慣不再做比較。
頒獎典禮不對外開放，門口的拍攝已經是公眾媒體的極限。
典禮快要開始的時候，張力和托尼坐到了臺上。
臺上面坐著的是受邀的歷屆獲獎者，瑞典王室，和委員會的主持人，其中獲獎者統一坐在在左邊，王室成員在右邊，中間稍靠右的是發言臺，上面鑲嵌著一個金色的諾貝爾頭像；臺下坐著的是各國政要還有各界名流，每個人都珠光寶氣、精神飽滿；至于樓上坐的，張力猜測應該是學生。
聽委員會說過，每年都有些幸運的瑞典學生能夠抽到門票。當然，參會費用其實并不便宜，尤其是租借禮服……
當屆獲獎者的椅子是特別的紅色，張力坐在最外側，稍里面就是托尼。
這個位置是事先和委員會商量好的，代表著他們等會會第一個領獎。
托尼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這次時間終于到了4:30分。
大廳內的燈光開始變換，預示著1992年的頒獎典禮快要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