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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知道摩根·弗里曼和織布機?

  藍色的光芒如同波浪般涌動,國防部長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皮爾斯立刻判定了他的情況。

  這可是現場身份最高的自己人……

  皮爾斯仔細朝他看去,沒有任何傷口,不過從靜止的胸腔上來判斷,最輕也是停止了呼吸。

  眾人發出一陣驚呼。騷亂中,幾個人偷偷往后退去,然后朝著門口飛奔,只要跑出這個禮堂……

  然而,張力左手在槍身拂過,然后直接往門口甩了一槍。

  藍色的能量彈在碰到門的一瞬間,爆炸形成一個藍色的球形沖擊波。

  逃跑的那幾個倒霉蛋,如同破布麻袋般摔在地上,同時體表蕩漾起同樣的能量波紋。

  眾人后退幾步,在張力這把威力巨大的武器面前泛起了深深的恐懼。

  沒有人想留在禮堂中等死,但更沒有人想第一個死去。

  “還有誰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奉獻精神么?沒準能夠跑出去?”

  張力環視一圈,點點頭,然后向著皮爾斯舉起手。

  在他轉身的一剎那,皮爾斯立刻做了一個戰術翻滾轉移。

  下一秒,和平獎的發言臺已經變成了一堆碎木屑。諾貝爾金色的頭像在和平中碎成兩瓣。

  這兩小子絕對不是在套我的話,肆無忌憚開槍的態度,是真的要把我們全場所有人留在這里。

  還有藍色能量驅動的武器,應該是二戰時期佐拉博士基于宇宙模仿研發出來的……

  皮爾斯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再也沒有懷疑。

  還想將這名叫做張力的年輕人拉入九頭蛇的組織,沒想到他本來就是我們的人。

  對照之前在組織里看過的記錄,看來能量武器的技術經過幾十年迭代,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

  最初的能量武器還只是粗略地引導宇宙魔方中的能量,沒有辦法避免空間轉移的效應,而現在,能夠直接致死,能量轉化、操縱上顯然高明得多。

  是了,張力和托尼斯塔克,當代最優秀的物理學家,組織怎么可能錯過……

  所有的線索現在都能串在一起。

  皮爾斯感覺自己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一切都要從那場爆炸開始說起,佐拉博士假死脫身。

  他的思維一定是上傳到了互聯網的某個角落。

  近十年來佐拉博士一直在研究相關的課題,所以肯定在這方面取得了突破。

  這就能充分解釋為什么有人能在西伯利亞的土地上精準入侵了九頭蛇的軍事基地,這一切都在佐拉博士的數據庫中。

  皮爾斯不懂具體的技術,不明白在托尼先進十幾年的計算機技術下,佐拉博士根本沒有辦法反抗,甚至啟動不了自爆程序。

  只能在這個年代,皮爾斯這個年紀的人,還需要十幾年慢慢適應日新月異的新世界。

  知道敵人的立場之后,皮爾斯就輕松多了。

  最可怕的是未知,而有了情報,就相當于打贏了一半的敵人。

  “你們提到了洞察計劃的威脅清單——”

  皮爾斯站起身,走到張力的面前。

  盯著張力的眼睛,片刻后,皮爾斯又看向了托尼。

  他笑了起來,對托尼說道,

  “我不知道究竟是誰和你們說的,但我猜告訴你們這個消息的人肯定沒有和你們說過,霍華德也出現在洞察計劃的名單上。”

  “所以如果你們的情報沒有問題,那一定是洞察計劃的結果本身出了問題……”

  “別開玩笑,皮爾斯,你要對你的能力有信息。”托尼笑著說道,“你的計劃完美無瑕。”

  “什么?”

  張力說道:“我們都知道,你才是洞察計劃的發起人和最高負責人。原本這就是一個犯罪預防項目,只是你天才般的想法,讓它成為洞察我們的九頭蛇威脅的監控系統。”

  托尼說道:“是不是很諷刺。

  你當初說自己要消滅九頭蛇的一切潛在威脅,創造一個由我們掌控的美好世界。但是輪到你自己,卻沒有了獻身的勇氣”

  他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帶著有幾分憤怒,有幾分痛惜,有幾分哀傷,還有幾分恰到好處的不屑。

  皮爾斯心中一緊,將衣服內的通訊器扣在手中。

  “知道摩根弗里曼和織布機么,皮爾斯,這下上帝都知道你和霍華德老師差距。

  他在得知了自己出現在名單上面之后,自愿放棄了肉體上的生命——”

  說道這里,張力戛然而止,不過臉上的鄙夷之色越發濃郁。

  皮爾斯知道他后面說的肯定是和佐拉博士一樣,轉化成了寄存在硬盤元件中的智能生命。

  “……這根本不可能,當初九頭蛇就是被霍華德帶著美國隊長消滅的……”

  如果是邏輯清晰,他一眼就能認可的情報,他反而會猶豫,但是如此離奇的情況,皮爾斯反而信了。

  回形針計劃的推出背后有沒有可能是或霍華德在背后出力?

  或者佐拉博士本來就是他的人?

  甚至斯塔克家族就是另一個蛇頭的領導,在二戰期間立場問題,砍掉了其中一個蛇頭?

  短短幾秒鐘,皮爾斯就想出來至少三種可能。

  “砍下一個頭,再長出兩個。”

  這就是九頭蛇。

  就算有一天,美國隊長提著USA翹臀,在他耳邊說“九頭蛇萬歲”,皮爾斯也不會感到驚奇。

  “不過這不可能,霍華德的車禍報告上寫的是——”

  托尼笑道:“任務編號,”

  “但是,等特工來的時候,他已經腦死亡了,是不是?所以你怎么確定原本開車的就是個活人?”

  看著他慘白的牙齒,皮爾斯感覺禮堂的光線有些刺眼了些。

  他感覺自己和這些年輕人有著難以逾越的代溝。

  死人怎么開車?

  這種荒謬的想法就像是他第一次見到佐拉博士。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年輕,只覺得是大開眼界;而現在這個年紀,三觀被打碎就等同于否定前半段的人生。

  出于中年人特有的固執,皮爾斯從潛意識里抵觸托尼的說法:

  “這不可能,冬兵的洗腦式最成功的,他絕對違抗命令,我聽了他的任務報告,車上確實是霍華德斯塔克,他是個活……”

  不給皮爾斯反應的事件,托尼語速極快地說道:“自動駕駛、冬兵的共享權限、偽造的報告,還有其他什么的,張,我還能一直編下去——但是他好像說了聽冬兵的任務報告,對不對?這個是算說漏嘴還是……”

  “對,他說了。

  不過嚴格來說這應該算是誘供?

  對不起,我對USA的律師沒有任何好感。

  是不是有點小慶幸,我們是在幫情報局客串?對他們來說這肯定是鐵證,這下不用和華盛頓那幫沙雕扯皮,委員會肯定不會再有意見。”

  “哦,那真是太好了!鬼知道他就不能學習學習電影反派,結尾翻轉當然要自爆陰謀啊!”

  “不專業!”

  托尼又用手抹了一把臉,深深吸了一口鼻子。

  恩,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是在哭。

  “等等我再檢查下錄音,要是剛沒在錄的話我就自己造個假,反正在場有這么多人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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