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之國境內,靠近火之國的一個邊陲小鎮上。
春野櫻走在大街上,穿著漆黑的風衣,頭戴斗笠面罩,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
這是她來到川之國的第25天。
這25天以來,她用十五天的時間適應了這里的生活,用十天的時間招人“打聽”了黑市賞金交易所的各種細節,同時她也花光了她從家里帶出來的錢。
今天是她第一次去領任務,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一路無視了街邊各種覬覦窺視的目光,春野櫻在大街小巷中穿梭,最后到了一個幽暗的巷子里。
春野櫻步伐平穩的走進去,走到巷子盡頭,這里有一個破舊的小門。
咚咚咚~
春野櫻在門上敲了三聲,隨后靜靜的等著。
這是第一次進賞金交易所必備的流程,這次之后,就沒有這么麻煩了。
不久后,破舊的門被打開,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從里面走出來,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走進去。
春野櫻默默的跟上,沒有管身后的破門。
破門之后是一個幽暗向下的通道,春野櫻跟著那人一路向下,到了一個有昏暗燈光的地方。
這地下空間不小,擺了一個長椅子、一個柜臺和柜臺后的一個桌子。
面具人示意春野櫻在這兒坐在椅子上等一會兒,春野櫻沒有坐下,只是靜靜的站著。
面具人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走到柜臺后,從柜子上拿出一本厚厚的冊子。
“代號。”
“血鷹。”
“代號重復,換一個。”
“……”
春野櫻心中沉寂了一個多月的獵馬人之魂蠢蠢欲動。
“血櫻。”
“戰績。”
“無。”
面具人兩筆寫完,合上冊子,從柜臺里拿出一塊木牌,扔給春野櫻,道:“刻上你的標志。”
春野櫻接過木牌,拿在手上看了看,這木牌正面是空的,背面則刻著字“黑”字,由于帶著手套,她沒有感覺出來是什么材質的。
隨后,把木牌捏著,手縮到袖子里,用暗影能量在正面刻了一個“櫻”字上去,然后拿出來扔給面具人。
面具人接過牌子,又從柜臺里拿出一塊金屬的牌子,手上查克拉浮現,在金屬牌子上面刻上一個一模一樣的“櫻”字。
刻完之后,面具人把木牌扔還給春野櫻,隨手按了一下平滑的桌面,旁邊的石壁緩緩升起,一個通道口浮現。
“從這里上去,以后不用來這兒了。”面具人簡單的交代一句,便不再開口。
春野櫻收好木牌,默默的從通道口離開。
一路順著通道口往上,春野櫻來到了一個燈光明亮的地方。
稍稍適應了一下燈光之后,春野櫻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里比剛剛的地下要大很多,周圍有一些桌椅板凳,不過沒什么人。也有一個和剛剛那個地方一樣的柜臺,柜臺里站著一個面具人。
春野櫻兩步走到柜臺前,把木牌在他面前晃了一眼,道:“看懸賞令。”
面具人看了一眼木牌,從柜臺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冊子。
春野櫻翻了翻冊子,搖搖頭把冊子推回去,道:“我要川之國境內的。”
賞金交易所的懸賞令冊子一般來說有兩種,一種收錄了整個忍界各方大佬的冊子,包括五大忍村首領和各村的精英上忍等等,也就是剛剛春野櫻看的那一本;另一種則是針對賞金交易所所在的地域,只介紹位于交易所附近的懸賞任務。
面具人從柜臺里拿出另一本冊子遞給春野櫻,春野櫻接過來翻開,尋找自己合適的目標。
大致看了看合適的目標,把他們一一記在心里之后,把冊子推了回去,轉身就走。
其實賞金交易所里是可以買情報的,雖然只有個大概,但總好過沒有。
不過春野櫻現在身無分文,所以就只是看了一下懸賞令就走了。
離開賞金交易所后,春野櫻又在大街小巷繞了幾圈,在一個無人的巷子一腳踏進陰影中,沉進暗影空間里。
等到她再度從暗影空間里出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她租的旅館里,身上一身黑的裝束也脫下來了。
自從出了火之國后,她就一直保持高度的謹慎,做事寧愿多花點時間也要考慮到所有情況,保證自己的安全。
她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紙和筆,把在賞金交易所記下來的人一個個寫到紙上,然后才坐下休息。
“木村勇治就在這鎮上,今天晚上就可以找到他。”春野櫻心中默默的想著。
木村勇治是一名霧忍叛忍,叛出霧忍時只有中忍實力,但卻神奇的在霧忍暗部的追殺中活了下來。
如今他已經叛出霧忍五年,不知道增長到什么地步了。
這些信息春野櫻從一周前知道木村勇治是叛忍的時候就開始收集了,她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他。
稍微在床上歇了一會兒后,春野櫻用暗影能量制造了一個半臉面具戴在臉上,下樓吃飯。
吃完飯,春野櫻回到房間,根據收集到的各種信息開始制定計劃。
時間來到深夜,春野櫻穿著暗影忍者同款黑衣,戴著一個全臉面具從窗戶出去。
木村勇治的位置春野櫻在今天之前就已經打探好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從一個月前就到了這里,卻一直沒有離開。
要知道,作為一個常年被霧隱通緝的叛忍,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呆一個混亂之地一個月不離開,還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行蹤,是明顯的找死行為。
但奇怪的是,他在這里呆了這么久,卻沒有聽說有人對他下手,這就很離譜了。
出現這種情況,要么是這周圍的人都沒有能自覺打不過,沒有出手的想法,要么就是他把所有找他的人悄無聲息的殺光了。
春野櫻認為,第二種可能性很大。
春野櫻一路來趁著夜色從小鎮東邊出了小鎮,在鎮外一個樹林停下了腳步。
這個地方,很適合埋人。
就在春野櫻離開小鎮后不久,一個頭戴霧忍叛忍護額的蒙面忍者出現在寂靜的大街上,緩緩向小鎮外走去。
他就是春野櫻要找的木村勇治,那個霧忍叛忍。
在木村勇治身后,一個個漆黑的影子從一座座房子的屋檐下冒出來,一雙雙眼睛注視著那個霧忍叛忍。
這些都是看中了木村勇治不斷增長的懸賞金,想要他的命的人。
木村勇治仿佛沒察覺一般,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一群小鬼,也敢跳出來作妖。”木村勇治口中喃喃著,腳下步伐不停。
木村勇治腰間的短刀莫名顫動,隱隱有紅光閃爍。
木村勇治一手放在腰間,低聲念道:“不要著急,等一會兒,還有些小鬼沒出來呢。”
今天是一個晴朗的夜晚,明月灑在獨自行走的木村勇治身上,一種……血腥的氛圍漸漸鋪開!
是的,血腥的氛圍!
明明是如詩如畫一般的畫面,在融入了木村勇治的身影之后,卻讓人感到血腥和恐怖!
在他身后,那些盯著木村勇治的人中有一部分人發現了異常,微微皺起眉頭,感覺有點不對勁。
據他們得到的消息,木村勇治五年前在離開霧隱的時候,只是個中忍。
在他們想來,木村勇治在忍界流浪了五年,沒有在村子里的各種修煉資源,就算活到今天,也不會有太大進步。
一個中忍而已,又能強到哪里去?
但是,伴隨著血腥氛圍的不斷鋪開,整條街道都被籠罩進去了,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不對勁,有些謹慎的,甚至已經準備逃走了。
“呵呵呵呵~”木村勇治沙啞的笑聲傳遍了整天街道。
他緩緩轉過身,抽出腰間顫動的血色短刀,微微抬起頭,一雙猩紅的眼睛盯著在房頂上的敵人們。
“呵呵,這么多的人,這么多的祭品,真是……令人興奮啊。”木村勇治的聲音不算大,但卻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木村勇治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離他最近的忍者人頭落地,臨死前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尸體。
木村勇治站在蒼白的尸體旁邊,抬起手,血紅色的短刀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妖異誘人。
其余還活著的那群人瞳孔一縮,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喉嚨,剛剛是什么情況?他們完全沒有察覺木村勇治是什么時候過去的!
“嘿嘿嘿~”木村勇治病態的轉過頭,猩紅的目光中透著嗜血和瘋狂!
天邊,一朵烏云緩緩向著月亮飄過去,月光漸漸被烏云遮住。
“啊!”
“不要!”
“救!”
烏云飄過,月光重新照耀大地,木村勇治站在大街上,短刀上的血紅漸漸褪去,他有些病態的笑了笑,把短刀插回腰間,邁步往外走。
在他身后,一具具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街道上,尸首分離。
更詭異的是,這一具具尸體像是死了很久一般,十分蒼白,周圍看不到一滴鮮血!
另一邊的樹林里,春野櫻仔細檢查了一遍樹林的各個角落,確保沒有意外情況。
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她拿出了十二分的細心和謹慎。
檢查過之后,春野櫻抬頭看向小鎮的方向,帶上暗影忍者同款面具,向小鎮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