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腹蠻蛇雖以銅墻鐵壁著稱,可終究不是真真正正的銅墻鐵壁,而且哪怕是真真正正的銅墻鐵壁也有損壞的時候。
先是被許晝以飛刀刺破雙目,如今又在馮蓮全怒之下,施展出最拿手的青蓮劍訣,中了一擊,固然綻放出一股磅礴的力量,把馮蓮彈飛出去,可還是受了重傷。
因此。
面對許晝和馮蓮的聯手襲擊,本就身受重傷的鼓腹蠻蛇再也抗不住了,沒多久的功夫,就丟了性命,只是臨死之前,還是抬頭看了一眼許晝和馮蓮,雖然雙目受創,被毀。可許晝還是能夠感受到鼓腹蠻蛇的怨恨之意。
“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許晝笑了笑,不僅沒有因為鼓腹蠻蛇的怨恨有任何的生氣,反而十分的開心,對于他來說,敵人的怨恨是世間上最好笑的事情。
“怎么了?”
馮蓮古怪地看了一眼許晝,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沒什么。”
許晝搖了搖頭,不知道馮蓮是不是和他一樣,把敵人的怨恨當成最好笑的事情,也就沒有必要把這種事情說出來。
“剛剛可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馮蓮見許晝不想說,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反而忍不住又重復地感謝了一句。
“沒必要這么客氣,說的好像我不是臥虎村人一樣!”
許晝苦笑一聲,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向不遠處,一處比較安全的位置,正是剛剛放下被他救出來的那一名少女的位置,只是此時除了那一名少女外,還有一名中年男子,若有所思道,“就算剛剛我不出手,也會有其他人出手的。”
“什么?”
馮蓮還是聽不明白許晝在說些什么,下意識順著許晝的視線看了過去,也正好看到周英身邊,那一名明顯是在訓斥周英的中年男子,驚聲道,“周叔?”
“你這丫頭,我以前和你說過多少遍了,讓你不要大意,不要大意,你就是不聽。剛剛倒好,要不是人家小兄弟趕的及時,我怕是連給你收尸的機會都沒有。”
馮蓮嘴中的’周叔‘也就是周英的父親周遠洋,也訓斥了周英幾句,見被馮蓮和許晝看到了,也就沒有繼續呵斥周英,而是帶著周英,朝馮蓮和許晝走了過去,“先過去感謝下人家的救命之恩,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兄弟,剛剛可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把我家小英從鼓腹蠻蛇血盆大口下救出,我怕是連給這丫頭收尸的機會都沒有。”
周遠洋感激涕零道。
“這位大叔,不必這么客氣,剛剛就算我沒有出手,這位姑娘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許晝揶揄了一句,由于自幼跟隨他爹學習老許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本事,他爹怕他三心二意,一般很少讓他外出,再加上臥虎村又比較大,以至于他還是有很多人都不認識。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馮蓮眉頭微微一皺,不太懂許晝話語中的含義,努力想了想,余光正好看到周遠洋擠眉弄眼的樣子,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驚疑道,“你的意思是說,周叔在暗中保護我們?”
“也是,我還是第一次帶隊進入十萬大山外圍狩獵,就算村長他們放心我,周英他們父母也不放心我,讓周叔暗中保護我們也很正常。”
不等許晝或者周遠洋回話,馮蓮就點了點頭,自我確認道。
“好呀,老家伙,原來你在暗中保護我們,那我剛剛眼看著就要被鼓腹蠻蛇血盆大口一口吞下的時候,你為什么就不出手,難不成你是怕不得我死?”
周英一想到自己遇到那等生死危機,心中惶恐的同時,還在忍不住對不起這老家伙,可這老家伙竟然在暗中觀察著一切,就是不出手,又想到這老家伙剛剛大義凜然的對她訓斥,就不由自主地無比憤怒道。
“小兄弟,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周遠洋眉頭微微一皺,自認為這一身隱匿本事在整個臥虎村都算是數一數二,可沒有想到會被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鬼給察覺到了。
“這沒什么,主要是這位姑娘剛剛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你不小心露出了破綻。”
許晝微笑著說道。
“所以,你就把這丫頭送到我隱藏的位置?”
周遠洋死死地看著許晝,可沒有因為許晝說的簡單,而有任何輕視之意,一想到這小鬼把周英救出之后,沒有送到大部隊,而是送到了一處‘偏遠’的地帶,恍然大悟道。
許晝笑了笑,沒有回答。
“對了,還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稱呼?”
周遠洋深呼吸一口子,強忍著心底的震驚,他發現,這小鬼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僅僅只是憑借他流露出些許破綻,就察覺到他的隱藏,還發現了他的具體位置,這可不是尋常武者可以做到的,而且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
許晝發現他的同時,他也早已經發現許晝了,他是在周英落入鼓腹蠻蛇血盆大口下露出的破綻,可這小子在之前,在其他一眾少男、少女落入鼓腹蠻蛇的陷阱之際,就已經準備出手了。
直到周英落入鼓腹蠻蛇的血盆大口下,才暴起出手。
“許晝!”
許晝笑著回答道。
“小哥哥,我叫周英,剛剛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周英搶先說道。
“這里有你什么事?”
周遠洋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周英,隨后疑惑地看著許晝,自打許晝爆出姓名之后,他發現腦海中沒有一個可以對照的名字,懷疑道,“小兄弟,你不是我們臥虎村的人吧?”
“周叔,他是許大師之子!”
馮蓮知道周遠洋這是沒有認出許晝的身份,不等許晝回答,連忙提醒道。
“許大師,哪位許大師?”
周遠洋想了想,腦海中頓時一道靈光閃過,驚疑道,“你是說許鎮山之子?”
馮蓮點了點頭。
“這不對呀,許鎮山是有個兒子,可從小跟隨他學習打鐵的本事,從未接觸過武道知識,更別說武道啟蒙了,這小兄弟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兒子?”
周遠洋死死地注視著許晝,他可不相信,眼前這一個實力非凡的少年,會是許鎮山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