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孫植從地上站起身來,就好像是看著一條死狗般,看著不遠處的杜松源,眼神之中,盡是熊熊燃燒的怒火以及不屑之意,扭動著身軀,頃刻間從他周身各處,傳出一道道猶如炒豆子般的爆炸聲,聲音清脆、響亮、連綿不絕,雙手更是握得‘咔咔!’作響。
“狗東西,就算你今天狗仗人勢,我也要讓你知道,你還只是一條狗,一條只配吃屎的狗!”
孫植全然無視,身前面色一下子變得無比凝重的杜松源,抬手,就準備給這家伙一巴掌時,“嘭!”的一聲,胸膛忽然之間,像是被一頭橫沖直撞的兇獸沖撞,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這才發現傷他的罪魁禍首。
竟然是一枚不起眼的石子!
“誰?”
孫植猙獰著面孔,怒吼一聲,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清楚的從他眼神深處,看到有濃郁的恐懼之色在其中閃爍。
下意識朝不遠處的何喚所在位置看去。
能以區區一枚石子把人擊飛出去,像是橫沖直撞的兇獸一般,凡是修為高超的武者都能做到,可前提也要看被擊飛出去的人是誰。
現場。
除了他之外,就是杜松源、馬強、馬壯、王飛云以及何喚。
他自信,以他的實力,如果是杜松源,別說是一枚石子,就算是任他也用拳頭招呼,也不能把他擊飛出去,整個現場,也只有兩個人才能做到。
除了他們飛云幫的幫主王飛云外,也就只有那一個該死的家伙。
他們幫主,如今還是身受重傷,躺在地上休息,大口大口喘息著粗氣,借助丹藥恢復身受重傷的身體,已經沒有實力以區區一枚石子把他擊飛出去,也不可能替杜松源這個家伙出頭,那么也就只有另外一個人,那個害得他如此凄慘的該死的家伙。
“剛剛那一句‘龍游淺灘被犬戲’說得聽不錯的!”
何喚站了出來,笑瞇瞇地看著躺在地上,猙獰著面孔的孫植,看著他這一副凄慘的模樣,模樣任何的同情,比他更凄慘的情況,他都見過,他還沒有心軟到這等程度,這種膽敢來他們許執事地盤鬧事的家伙,沒有直接弄死他,也都是看在大家同為萬劍宗外門弟子。
如果是換成其他人,豈能容許他這般囂張?
“不過你也不撒泡尿看一看你算什么東西,連狗都算不上的東西,也敢自比為‘龍’?”
何喚臉色一冷,輕蔑地看著隨著他的出現,臉色一下子惶恐,可是聽到他這一番話語之后,又變得無比憤怒的孫植,不屑一顧道,“別說是丁字號礦山,就算是整座礦山,也只有我們許執事找其他人麻煩,誰敢來找我們許執事的麻煩?
我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寫!
杜松源再如何沒用,也是我許執事的手下,沒有我許執事的命令,你也敢對他動手?
還挺囂張的嘛?那你再給我囂張一個看一看!”
孫植臉色頓時青一陣紫一陣,很想放一句狠話,可是話語剛到嘴邊,又一下子咽了回去,他終究不是剛出茅廬的家伙,還是懂得什么叫做,狠話說得越多,死得越慘。
“就這膽量,也敢來我許執事的地盤鬧事?”
何喚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家伙被他如此羞辱,連一句狠話都不敢放,但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因為這種事很正常,他相信這家伙雖然沒有放狠話,可是心底絕對是恨不得弄死他,可也沒有在意,就這種貨色的怨恨,他還沒有放在心上。
理會這種貨色,也只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好了,這幾個家伙剛剛那般羞辱你,你現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是他們還敢動手,我就讓他們知道我們丁九十五號礦山的規矩!”
何喚也沒有心思理會孫植這種貨色,抬頭看了一眼,一臉驚訝的杜松源,吩咐了一句,也懶得在意,杜松源是如何報仇雪恨的,健步朝王飛云所躺的位置走去。
“你,你,你想干什么?”
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把王飛云從閉目凝神,治療所受到的傷害中驚醒過來,下意識睜開雙眼,就正好看到健步走過來的何喚,頓時嚇了一跳,顫抖著語氣,無比驚慌道。
此時此刻的他,面對這一個不知道來歷的家伙,已經全然沒有剛才的底氣。
主要還是被何喚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給徹底嚇破了膽!
他自認為自己的武道修為,不敢說在整個萬劍城,可是在整座礦山,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否則也不可能成為丁一號礦山管事。
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就他這一身引以為傲的武道修為,在這一個不知道來歷的青年面前,竟然是毫無還手之力。
這是他怎么也不敢想象的!
此時的他,多少也算是明白,為何這個家伙敢不把他們飛云幫放在眼里,教訓了他的手下,還敢讓他的手下回來告訴他,讓他準備好禮物,過來賠禮道歉。
不管這該死的家伙有何等身份背景,就憑借這一身恐怖的實力,就足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萬劍城,終究還是強者為尊。
“你問我我想干什么?那你猜猜我想干什么,讓我看看你猜測得對不對!”
何喚來到王飛云身前,隨意蹲下,玩味地看著隨著他的出現,嚇得臉色煞白,毫無一絲血色,渾身更是忍不住瑟瑟發抖的王飛云,冷笑一聲,余光卻是時刻注意周圍的情況。
也不是怕陰溝里翻船,更不是好奇,杜松源是如何報復的。而是在意,面對杜松源的報復,孫植等人會暴起反抗。
不過。
孫植、馬強、馬壯等人,終究還是明白,什么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而且有了孫植剛剛的教訓,此時不管是孫植本人,還是馬強、馬壯兩人,面對杜松源的報復,除了避免致命要害處被傷到外,也不敢進行多余的反抗,生怕引來何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