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董師哥這是?”
穆歐亦步亦趨地跟在許君銘的身后,心里有些犯嘀咕,這老頭別是憋著什么壞呢吧,不然這董大寶怎么叫的這么慘。
“董大寶和你們不一樣,我得特殊訓練。”
許君銘掏出一張紙巾,擤了一把鼻涕,然后沖著前面仰了仰頭。
“就跟那呢。”
穆歐這才注意到前面不遠的拐角處,有一處落地窗,他心下好奇,連忙快走了兩步,來到了跟前。
這是一處頗為空曠的屋子,其中滿是一些類人怪物,這些怪物渾身漆黑,一人來高,體態修長,指甲鋒利,行動迅速。
這些怪物的腦袋上,超過一半的面積長著一對兒巨大的眼睛,鼻子部位只有兩個小窟窿,而且根本沒有長嘴。
這些怪物正在瘋狂的圍攻場地中央的一個人類,地面上已經堆積了不少尸體,地上躺滿了黑色的血污。
穆歐瞇眼瞧了瞧,雖然瞅著有些狼狽,但是依稀可以看出來,被圍攻的這位正是董大寶。
此時的董大寶披頭散發,渾身血污,他的身后,緩緩轉動著六個人頭大小的巨大珠子,似乎是他的具現物,這些珠子時不時亮上一下,而這個時候,董大寶身上變會出現一些變化,或者是閃過一絲電光,又或者是雙手上騰出一團火焰。
穆歐仔細看去,這董大寶的雙手已經化為一雙利爪,再一瞅,他的面部也有些變化,他的牙齒有如野獸,眼睛一片血紅,看起來和飯桌上那個憨傻的大個判若兩人。
此時的他狀若瘋虎,正如野獸一般瘋狂的屠殺著這群怪物。
“老師,這,董師哥,這個。”
看著董大寶的模樣,穆歐有些遲疑,他回過頭看了看許君銘,小聲地問了起來。
“董師哥是融合者?”
許君銘本來正跟那吸著香煙,聽到穆歐的問話當場嗆在了那里。
“咳咳,咳咳咳咳!你,你小子,咳咳,你小子還有沒有點常識?身體有變化就是融合者?他這只是普通的增益效果罷了!”
穆歐撓了撓后腦勺,心里有些尷尬,也是,如果董大寶是融合者,那許君銘肯定也是個融合者頭子了,那他沒道理把自己領到這來,除非是為了滅口。
想到這里,穆歐連忙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回想起了之前看的書里的知識,想起來確實有些具現師憑借技能,可以短暫改變肉體形象,使自己更適應戰斗。
“以前都讀過,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反而沒想起來呢。”
穆歐暗自嘀咕了一句,接著才繼續向許君銘問道。
“那他這殺的是什么啊?不是說沒裂縫嗎?”
“這些都是我的具現使……”
“臥槽,老師你牛X啊!你這得是多少個啊?”
穆歐聽了這話立刻扭回頭看向屋子里頭,這里面少說也得有個三四十個怪物了,這還沒算死地上的。
這讓他心里大為震驚,雖然這些具現使看著都挺弱的,似乎自己也能同時對付幾個,但架不住這玩意太多了啊。
就算許君銘不指著這些具現使作戰,純靠歸納相生術也得翻天了啊。
當然許君銘未必有那么多的精神力可以分割,也不對,也許他就有什么奇遇呢,這都說不準的事兒。
這邊穆歐還在腦補,那邊許君銘已經踮起腳一拳頭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能不能等我說完了的啊?我怎么可能有這么多具現使?你當我是母豬嗎?母豬都下不了這么多的崽啊?你當我是蟑螂嗎?”
“我是說,這些都是我的具現使召喚來的!”
穆歐揉了揉腦袋,順著許君銘的目光一看,這才發現在那房間的角落里,正蹲著一個巨大的漆黑怪物。
若不是那雙眼睛,穆歐還真不太容易發現它。
這怪物樣子和那些被董大寶撕碎的怪物十分相像,只不過體型更大,哪怕是彎腰在那坐著,腦袋也險些碰到了天花板。
其余也只有一處略有不同了,那便是這怪物背后披著一個巨大的破爛披風,在這披風的陰影籠罩下,不時便爬出一個普通大小的黑色怪物,加入到前方的戰團。
“董大寶和你們不一樣,這孩子腦子不太靈光,正常的教學效果不大,就只有這樣讓他本能的戰斗。”
“行了,別看了,和你也沒有什么關系。”
“呵呵呵。”
穆歐干笑一聲,扭過頭又看了一眼那個巨大的怪物,正趕上那怪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穆歐只覺得腦子一陣昏沉,驚的他連忙閉上眼睛別過臉去。
這種智商不低的具現使可和穆歐的那些家伙不一樣,畢竟穆歐手底下最聰明的具現使老白,智力也只有一。
這些具現使在具現師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是會自己思考行動的。
所以穆歐現在頗有一種去逗別人家帶出來遛的狗,結果反被啃了一口的感覺。
這下他總算是對許君銘的實力有了一個模糊的認識。
許君銘也是使用歸納相生術的,那么他必然不可能只有這么一個具現使,保守估計也得有三四個,而就眼巴前這么一個,看起來也是那種詭異萬分,實力深不可測的那種。
那么許君銘的整體實力,恐怕還要比穆歐想象的強上一些,也許還真不下于一個宗師。
畢竟宗師只是個榮譽稱號,世界上也有一些實力強大,但并非被尊為宗師的人。
“走了走了,瞎看什么,嘚瑟。”
許君銘輕抬右腳,踹了穆歐小腿肚子一下,示意其繼續前進,這回穆歐可不敢瞎尋思了,老老實實的往前走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另一間空曠的房間。
許君銘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大喇喇地看向了穆歐。
“小子,你自己有沒有什么想法嗎?”
“不是說量身定做……”
穆歐話剛說了半截,便被許君銘打斷。
“那也是先看你自己的想法,遵從自己的內心。”
聽到許君銘的回復,穆歐琢磨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說,我來一身法怎么樣?”
許君銘一臉怪笑地看向了穆歐,而穆歐看到這樣,心里也是有點毛毛的。
“好小子,還真是挺從心的,我欣賞你!”
許君銘正了正神色,伸出手拍了拍穆歐的肩膀,可惜以他的這幅尊容,就算表現得再正經,也依然看起來貧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