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依靠逃避來解決問題的行為,看上去有些可恥,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
要穆歐直接一舉成為能夠正面對抗萬纖的存在,那顯然也不太現實,那么如果逃避有用的話,穆歐也不介意試上一試。
因此他也下定了決心,如果這幫人識相,他就多呆兩天,如果這幫人不識相,他也不介意給對方一個教訓,然后在這躍龍灣基地盤踞上一陣子。
總之就是盡量多拖幾天。
抬頭瞅了眼房間角落的監視器,穆歐也沒太當一回事兒,反而很大方的一揮手,具現出了兩條騎乘獸,一條守在了門口,一條守在了通風口。
之后他便大喇喇地躺在了床上,安心的休息起來。
他打算先休息兩個小時,之后還是要投入修煉當中,雖然這些“天人”的實力的確不值一提,甚至來說,他們的生存狀況只能算得上是茍延殘喘。
但是地球上的一些怪物,必然不會是好相與的。
距離躍龍灣基地幾百公里開外的月球表面,這些殘存者的主基地正坐落于此。
這基地的主體同樣在地下,而在接近地表的一處會議室內,十余位人類高層正聚集在一起商討著情況。
這處會議室的天花板都由大片的玻璃幕墻構成,可以很直觀的看到千瘡百孔的地球,這也是為了提醒這些高層,勿忘恥辱。
“咚咚咚!”
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敲響,打斷了會議室中的爭吵。
“進來。”
坐在會議桌最上首的一位花白頭發的老人皺了皺眉,開口說了一句。
之前的他一直沉默地端坐于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任由雙方一直講個不停,這一句“進來”,還是他這幾個小時里說的第一句話。
“報告!”
一個模樣較為年輕的士兵迅速推開門走了進來,先是喊了聲報告,之后得到回復后,才講解起此番的來意。
“躍龍灣基地,劉霖庭少將,傳輸過來了一份新的影像資料!”
對于士兵說要遞交的情報,在場的眾人倒是沒有什么意外,能夠打斷會議的,也只有這次事件的新進展了。
士兵得到命令后,連忙走上前來,拿起手中握著的數據盤,插在了會議桌上的一個放映儀器上面。
很快,墻壁上的屏幕里,便顯現出了穆歐的身影,正是他在客房內的景象。
看到穆歐隨手召喚出了兩個看上去就不是善類的機械野獸,在場的人又回歸了之前那種議論紛紛的嘈雜景象。
“這種手段已經不是人類能有的手段了,我們真的要相信他嗎?”
一個容貌有些陰暗的半禿老者沉聲說道,說話的同時,他那雙灰褐色的眼睛也在不斷地來回掃視四周的人群,觀測著他們的情況。
令他稍有不甘的是,除了個別一向與他站在同一陣線的議員以外,其余所有的議員,包括一向以來的那些墻頭草,都是正襟危坐,看不出任何傾向。
因此他不得不再次補充幾句,試圖說服他人。
“你們真的相信他的話嗎?災難之前穿越到其他世界的地球人?”
“這怎么可能?我嚴重懷疑他是某個長相與地球人很相似,但實際上卻不過是另一個裂隙空間里出來的怪物罷了。”
“安德烈西部長,你說這話有什么證據?”
一個黑褐色頭發,容貌相對其余人類也更健康一些的小麥色皮膚的中年男子瞇著眼,詢問了起來。
“證據?那你又有什么證據,證明他是地球人呢?就憑借他會說一兩句普通話?別開玩笑了,我承認普通話很難學,但是對于一個怪物來說,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安德烈西部長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反問了起來。
不過那個中年男人顯然也很熟悉這個家伙的胡攪蠻纏,當場反唇相譏。
“安德烈西部長,誰主張,誰舉證,你現在的情況,和那些撒潑打滾的小孩子有什么區別,這一把年紀,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武勇!你少他X在那陰陽怪氣!安德烈西部長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說話放尊敬點!”
武勇的話剛一說完,安德烈西左手邊坐著的一個金發男人當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男人雖然看上去保養的還不錯,但是也能看出來并不年輕了,估摸著,也是和武勇一個年齡段的。
“威廉姆斯,你這剛提拔上來,就急著開始表忠心,嘖嘖,不過我呢,建議你還是先去重修一下普通話,陰陽怪氣這個詞是你這么用的嗎?”
武勇這邊也不孤單,一位頭皮刮的發青的丹鳳眼男子當即嘲諷起來。
“不要吵了,聽聽莊議長怎么說的。”
一個身材有些干瘦的大胡子老者張開嘴嚷了一句,接著一轉頭看向坐在最上首的那位老者,也就是他口中的莊議長。
然而莊議長就這么反復著看著視頻中的景象,許久沒有講話,而就在場面一片寂靜,大家都尷尬到了極點的時候,莊議長終于嘆了口氣,并放下了手中的遙控器。
“他在看著咱們。”
說出一句話后,莊議長的有些失神,往后一靠,椅在了座位之上。
“看著我們?”
武勇喃喃道,心中有些不解,因此也再度看向了墻壁上的屏幕。
這么一看,果然讓他看出了更多的端倪,他之前心思并沒有多用在這段新出來的視頻上,倒是沒有注意,現在仔細一看,那名為穆歐的神秘男子,明明看了一眼監視器的攝像頭。
“他絲毫不在意呢。”
武勇身邊的光頭男人也看出了這一點,雖然他心中是主張與那穆歐合作的,但是此時看到這種情況,內心中還是有了幾分挫敗感。
“是啊,他絲毫沒有掩飾的意圖,這……”
莊議長嘆了口氣,他看了與穆歐有關的全部視頻,內心中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一方面,對比穆歐來說,差的還是太多了。
他本想有個盡量平等一些的對話,但是如今看來,這個想法簡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