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光遠依托著幽靈船,不停地在虛實之間來回轉化,將穆歐的攻擊一一化解,這也沒有辦法,穆歐缺乏對靈魂的攻擊方式,他萬光遠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的絕大部分招數,都拿縮在克羅塞爾內部的穆歐毫無辦法,再加上十分忌憚穆歐的精神攻擊,因此也只能以防守閃避為主。
但是一味地防御,終有出錯的時候,再加上穆歐也在不斷地暗中布局,萬光遠到底是吃了個虧。
隨著穆歐的不斷逼迫,心中一直有些不忿的萬光遠,終究是不愿再戰,打算展開逃亡的行動。
當然了,在他心中,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和逃跑兩字可掛不上等號。
因此便見他再度爆發出一波精神沖擊,其中還夾雜著亡靈哀嚎,雙重打擊之下試圖干擾穆歐的行動。
而他的做法也的確奏效了,穆歐的克羅塞爾雖然機動性十分高超,能夠躲避萬光遠各式的反擊,但這種大范圍的無差別打擊還是無法躲避的。
就見到克羅塞爾明顯的踉蹌了一下,接著連行動軌跡都呆板了起來。
“x的,穆歐!我記住這次了!”
萬光遠嘴里說著毫無意義的話語,重新于甲板浮現出身形,瞥了一眼天空中的穆歐后,便試圖操控幽靈船再度傳送轉移。
在他的計算中,只要穆歐能被耽擱三秒鐘以上,那他接連兩個傳送,就將徹底脫離穆歐的掌控范圍,最終逃得性命。
他不跑也不行了,自己雖然之前借由汲取杰羅米的靈魂重新獲得了清醒,但是此時缺少了一大塊靈體,又要壓制不住體內阿德勒小姐的靈魂,甚至是整條幽靈船的暴動了。
為今之計也只有脫離戰斗后,找個地方,多吞噬些靈魂的精華,彌補自身。
只可惜這大洋之中,生靈雖然很多,但是普遍靈魂強度都不高,一直以來都派不上多少用場。
可是令萬光遠沒有預料到的是,穆歐并非自己一個人在戰斗,他擁有上百個具現使,而這些具現使通過一個蜂群主腦芯片的操控,是完全可以脫離穆歐指揮,自行參與戰斗的。
而遵守一些相對復雜的指令,也是不在話下。
因此,當蜂群主腦判斷出萬光遠打算使用傳送脫離戰場后,當即觸發了它的應對措施。
只見幽靈船的附近海域突然鉆出數個各式各樣的具現使,各自施展出了不同的手段。
這里面有的打出了一記墓指,有的轟出了一發純氧彈,甚至于有一個白武者還用力擲出了一發之前從艾略特那搞來的信號炸彈。
事到如今,穆歐也是不管不顧了,凡是覺得有那么一點兒可能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當做一條候選方案,此時被蜂群芯片一股腦的甩了出去。
也不知到底是哪個東西起了作用,總之原本即將傳送出去的幽靈船重新現出了身形,甚至甲板上的萬光遠還呆立在了那里。
這也怪不得誰,若是他剛才直接傳送就走,也許還有幾率逃走,可他偏偏要再看穆歐最后一眼,這下耽誤了這點兒時間,連最后的希望也沒了。
而克羅塞爾體內的穆歐經過短暫的不適也恢復了狀況,看到恍惚的萬光遠當即二話不說,直接打開駕駛艙,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便飛了出去,然后掏出了那把尸鬼匕首,對準了萬光遠,封印了他所有的能力。
然而不知是出了什么亂子,萬光遠一經封印,原本幽藍色的靈體剎那間變得漆黑一片,身形也發生了些許的改變,看起來更加修長了一些。
“呃啊!!!!!”
一聲迥異于之前萬光遠聲音的吼叫從那漆黑靈體的口中散播開來,穆歐心下一驚,認出了這大概是阿德勒小姐的聲音。
“她還活著?不,這是……”
穆歐之前也并沒有看到杰羅米的新手臂,不然就能判斷出阿德勒小姐并沒有完全消失,只是被萬光遠壓制在了體內,也就不會像現在這么吃驚。
“呃啊!!!!!”
阿德勒小姐似乎分外的痛苦與憤怒,只見她抬起頭,看了一眼依舊懸于空中的穆歐,大聲的怒吼了一聲,她下身處攀附著的灰白色手臂瞬間被同化成漆黑的顏色,緊接著那幽靈船也發生了許多變化,多出了不少尖銳的地方,看起來猙獰了不少。
而炮管里伸出的一眾手臂,也同樣轉化為了黑色,而且手指也成了利爪,齊刷刷的抓向了穆歐。
穆歐只覺得一股危險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當即操控起后方不遠處的克羅塞爾趕到,鉆進了駕駛艙。
而緊隨其后的漆黑利爪也迅速抓了過來,趁著克羅塞爾行動不便,在其上留下了數道爪痕。
穆歐心下一驚,那漆黑利爪似乎只是輕輕劃過,就給他引以為傲的偏振裝甲帶來了如此的傷勢,不由得讓他忌憚萬分。
因此穆歐連忙全力運轉推進器,進行了快速變向規避動作,一個假動作套著另一個假動作,在付出了兩處新傷的代價下,總算是脫離了那片危險的區域。
與專攻靈魂攻擊的萬光遠不同,阿德勒小姐似乎更專長于使用能量化形來進行物理上的進攻,而且破壞力還十分驚人。
此時的穆歐也大概琢磨出來了其中的緣由,知道阿德勒小姐一直處于被壓制的狀態,這下因為自己封印萬光遠能力的舉動,反倒將她放了出來,掌控了這具靈體。
“呼……阿德勒小姐,對不住了!”
穆歐暗道一聲,雖然阿德勒小姐有些無辜,但是誰讓她愛上了個不值得去愛的人呢,再加上又沒辦法正常溝通,為今之計也只有將其一并消滅了。
揮動蒼白之花斬斷了幾條追過來的手臂,穆歐掉轉克羅塞爾,沖向了改頭換面的幽靈船。
此番由于主人的轉變,幽靈船不再進行虛實變幻,倒是可以讓穆歐施展出更多的攻擊手段了。
克羅塞爾從天而降,背后利爪噴射器繚亂的飛出,做起了掩護,而克羅塞爾在掩護之下短時間內連續變向,最終一戟劈出,從阿德勒的左后方干凈利落地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