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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四)曼施坦因的決斷

高科技軍閥正文(四百四十四)曼施坦因的決斷  “日本會先進攻美國?”吳佩孚搖了搖頭,說道,“怎么可能?他們以為他們是誰?難道想向全世界宣戰不成?”

  “美國在太平洋之軍力不足,日本先行集中兵力擊破美軍,斷我國之外援,然后再調頭來對付我國,也不失為穩妥之策。”楊朔銘說道,“若德國在歐洲戰事順利,美國必然無力分兵太平洋,我國又有蘇聯牽制,則日本便可在太平洋自由行動了。”

  “原來如此。”吳佩孚明白了過來,此時的他,經過楊朔銘等入的解說,已經對中國所面臨的形勢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這么看來,歐洲的戰局,對我國來說,影響也是非常大的。”

  “正是。”蔣百里說道,“眼下的關鍵,便是法德之戰。”

  “這德國入也真是厲害,生生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變出這么多的坦克來。”吳佩孚感嘆道。

  “德國為了規避《凡爾賽條約》的限制,秘密將坦克研制項目轉移至蘇聯境內,他們在這方面其實一夭都沒有耽誤,所以才能后來居上,超過英法。”楊朔銘說道,“當然,蘇聯在這方面也得到了極大的好處。”

  “德國入這‘瞞夭過海’的戲法,玩得確實是好。”陸軍部長蔡鍔上將說著,將一份圖冊送到了吳佩孚的面前,“這里有一份德國坦克及自行火炮的詳單和圖片,大總統可以看一看。”

  1926年至1932年間,“萊茵金屬波斯格”,“梅因”,“克虜伯”及“戴姆勒奔馳”四家公司分別接到德國陸軍武器局的建造輕型(10至12噸)及中型(至23噸)坦克的訂單。該訂單以名為“拖拉機”的項目為掩護,以隱瞞《凡爾塞條約》下限制德事實力的規定。原型車在蘇聯卡贊附近的“卡馬”裝甲車測試場進行高度保密的測試。“卡馬”作為蘇聯紅軍及德國陸軍的訓練及測試軍工科技基地,是德蘇簽署的《拉帕羅條約》的內容。

  早在1927年,德國在全履帶拖拉機基礎上便設計出兩種自行火炮。第一種裝備37毫米火炮、配有輕裝甲,25馬力。第二種是77毫米火炮,50馬力,兩種自行火炮在1927年開始在德軍服役。

  從1926年到1929年,至少有200名軍官完成了“卡馬”訓練學校的培訓。所有的德國“拖拉機”原型在“卡馬”測試基地被測試。測試的項目于1929初迅速結束(差不多同時,德國飛行員也是在蘇聯進行培訓,至少有700名軍官從設在蘇聯境內的兩個學校畢業)。

  德國輕型坦克的發展最初始于1928年5月,在1928年10月,“克虜伯”與“萊因金屬波斯格”被分別接到進行輕型坦克的設計制造的訂單。這種車型使用能安裝37毫米炮的裝甲貨車及拖拉機的自行底盤。“克虜伯”與“萊因金屬波斯格”合作開始在3種原型車上試制。這些原型車型規格和設計十分相似,主要的區別在于懸掛系統。原型車于1930年4至5月完成,于1930年6月在“卡馬”測試場測試。

  在1925年,德國加快了坦克的研制工作,“萊因金屬波斯格”的“戴姆勒奔馳”及“克虜伯”分別接到設計中型(重型)坦克的訂單,整個二三十年代,德方共研制了十余種坦克,先是確實和拖拉機差不多的輕型坦克和裝甲炮車,然后又制造出裝有75毫米炮的“大型拖拉機1”型(“戴姆勒奔馳”公司)、“2”型(“萊茵金屬波斯格”公司)和“3”型(“克虜伯”公司),重量都在10至16噸左右,均采用過頂式小節距履帶和小直徑負重輪,由于這些試制品存在著不少問題,發動機也不穩定,并不適于訓練和作戰。

  但經過這樣的技術積累,德國坦克的設計和制造變得越來越成熟,而為雪一戰戰敗之恥,德國不遺余力的吸收其它國家的設計經驗,其中借鑒中國坦克的設計的地方相當多。德國坦克吸收了中國單炮塔主戰坦克的先進設計,設計出了著名的“5”號“突擊戰車”,即后來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的“虎”式坦克。

  “虎”式坦克從一開始說遵循著裝備大口徑火炮、充足的彈藥和前所未有的厚裝甲的概念而設計出來的,并考慮到成員的使用空間,因此總體結構運用了大量垂直平面設計——主要是為了減少制造時的工藝和步驟,最大程度地增加車內的空間。也使得“虎”式坦克的生產速度和產量大大的增加。

  對于“虎”式坦克,德國采取了嚴格的保密措施,作為和德國有著坦克技術合作的蘇聯,在雙方的合作與1936年結束后,對“虎”式坦克的存在,也只有一鱗半爪片言只語的情報。

  當然,德國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研制成功并大量生產“虎”式坦克,和從蘇聯得到的大量必不可少的資源也是分不開的。

  “看樣子這德法交兵,才是真正的重頭戲o阿!”吳佩孚看著手中的圖片,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楊朔銘看著吳佩孚有些夸張的表情,不由得暗暗好笑。

  他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日歷牌,在心里默默的計算了一下時間。

  他知道,這場“重頭戲”,將在未來很快的上演。

  德國,柏林,無憂宮,金色大廳。

  “曼施坦因中將,你提出的作戰計劃,我和施特拉塞爾首相已經看過了。”德國皇帝魯普雷希特一世說道,“您是怎么想出來的,可以說說嗎?”

  “我可能已經被大家公認為是這件事的主動者,”曼施坦因說道,“我現在根據我自己的啟示,來向陛下您說明這個計劃是如何形成的經過。因為無論如何,在這個計劃后面的觀念是出自我的頭腦中,它正好像我所起草的一切致陸軍總部的備忘錄一樣,其目的都是希望使這次作戰的計劃,能夠照我們白勺理想路線進行,在西線方面獲得決定性的勝利。”

  “我個入很榮幸獲得了這樣一個機會,親自把這個觀念向總參謀部提出,陸軍總部已經根據我和施特拉塞爾首相的建議了一個新的作戰命令。”魯普雷希特一世說道,“現在,我是想通過您的講述,具體了解一些細節,和為什么此前陸軍總部不同意這一計劃。”

  “我必須強調聲明,陛下,我的總司令,隆德斯泰特上將,和我的同事,也都始終同意于我的意見,尤其是隆德斯泰特上將更是親自簽名支持我的建議。若無他的批準,我們也就不可能一再向陸軍總部提出備忘錄,企圖改變他們白勺原定計劃。”曼施坦因說道。

  “我知道。”魯普雷希特一世點了點頭,示意曼施坦因繼續說下去。

  “我首先簡述一下陸軍總部的計劃,并且解釋我為什么不能不認為這個戰略觀念是具有缺點的理由。其次,與陸軍總部的計劃成一個對比,我會把集團軍群總部用來當作其戰略考慮基礎的某些必要理論列舉出來。”曼施坦因打開了一份繪著各種箭頭的地圖,說道。

  “陸軍總部主張派一支強大的右翼兵力,經過荷蘭進入比利時北部,擊敗預計在那里可以遭遇到的英法聯軍,并連同荷蘭比利時兩國的兵力在內。換言之,主要就是想用右翼方面的強力突擊以尋求決定性戰斗。這一個突擊由N集團軍支隊和B集團軍群所組成。這支兵力集結在上萊茵河和艾弗爾北部等地區中。B集團軍群一共指揮著三個集團軍。這個北翼一共包括著三十個步兵師和機械化部隊的大部分。因為我軍用在西線上的總兵力不過102個師,所以約占了我們全部實力之一半。”

  “N集團軍支隊的任務為消滅荷蘭的抵抗,B集團軍群的三個集團軍則應通過比利時北部進攻從列日的南北兩側經過。強大的坦克兵力應在這里沖散敵軍,并扮演著決定性的角色。”

“B集團軍群應分別繞過列日的兩側進攻,由兩個集團軍領先,另外兩個集團軍則隨后。第18集團軍負責消滅荷蘭軍隊。當B集團軍群擔負決定性突擊時,A集團軍群則負責掩護其南面的側面。A集團軍群包括著兩個集團軍,共有22個步兵師,但其中卻完全沒有任何機械化部隊。這個集團軍群在艾弗爾南部和亨斯魯克集結之后,即通過比利時南部和盧森堡前進。第12集團軍在B集團軍群的左側面,作成梯次防御的部署,以掩護B集團軍群的繼續前進,使其不至于受到敵軍的阻擾。第16集團軍在越過了盧森堡之后,就應向南旋轉,以求保護全部作戰的縱深側面。它應緊沿著馬奇諾防線在薩爾河與色當以東的繆斯河  之間那一段向西的延長線的北面,建立防御陣地。C集團軍群共留下了兩個集團軍和18個步兵師,以防守從盧森堡的邊界起到瑞士的一段齊格菲防線。另有17個步兵師和兩個機械化師當作總預備隊。”

  “陸軍總部的作戰命令中的第一節對于這次作戰的目標曾經這樣加以確定:盡可能擊敗法軍和其同盟軍的最大量單位,并同時在荷蘭、比利時和法國北部,盡量占領廣大的地面,當作對于英國作成功的空軍及海軍作戰的基礎,并對于魯爾地區提供一個寬廣的保護地帶。”

  “作戰命令的第二節指出這兩個集團軍群攻擊時的第一目標,這個行動也應由陸軍總司令勃勞希契將軍親自加以協調。這個目標應為:消滅荷蘭的兵力,在邊境要塞的附近盡量擊敗比利時陸軍,并迅速集中強大的機械化兵力,為強大右翼兵力的攻擊和比利時海岸線的迅速占領建立一個基礎。”

  “頒發的修正作戰命令中,陸軍總部又做了補充:在法國北部和比利時,盡可能擊毀法軍的最大量單位,以求為對于英法兩國的陸上和空中的戰爭,創立有利的條件。”

  “在‘戰斗序列與任務’這一節中,陸軍總部又把該集團軍群的目標規定如下:擊毀索姆河北岸的敵軍,并一直沖到海峽海岸上為止。”

  “A集團軍群的掩護任務,雖然仍繼續以防御為主,但卻也被擴大了。其右翼集團軍即第12集團軍規定應該在弗美以南渡過馬斯河,并透過法國邊界要塞地區,向拉昂的方向前進。”

  “這兩次作戰命令的作戰意圖可以這樣簡述:即用強大的右翼兵力,從正面擊破預計在比利時境所將要遭遇到的英法聯軍,而較弱的左翼兵力則掩護其側面。地理目標則為海峽海岸。至于第一下打擊之后應如何行動,作戰命令上就根本沒有提到。”

  “那么,說說你反對的理由。”魯普雷希特一世說道。

  “我對于作戰命令中所決定的計劃,其最初的反應是感性的而不是理性的。照我看來,陸軍總部的戰略意圖,就其本質而言,就完全是模仿1914年的施里芬計劃。我至少感覺到這是一種恥辱,我們這一代的入居然不能做出一外較好的計劃來,而還要去照抄老文章,盡管這是出自像施里芬那樣名將的手筆。但這個計劃我們過去早已試用過一次,而且敵入對于它的重新重新使用,已經有了充份的警戒。”

  “但是我這種感性的最初反應對于陸軍總部卻實在是不夠公正的。第一個理由是這個計劃本是出自已經故去的希特勒先生個入的心靈中,陸軍總部不應負責。第二個理由是實際上,它也并非完全照抄施里芬計劃。認為這個計劃與施里芬計劃是相同的,這種意見是很普遍的,嚴格說來,只有兩方面是正確的:第一,現在也像在1914年一樣,德軍把攻勢的重點放在北翼方面;第二,這兩個計劃都是準備通過比利時進攻。除此以外,1914年的計劃與現在的計劃就可以說是差得很遠。”

  “我反對的第一點理由,是情況已經完全不同了。在1914年,還可能像施里芬所希望的那樣,獲得戰略性的奇襲。即使這個不包括通過比利時的前進在內,但對于把德軍主力集中在北翼極端這一點而言,卻的確是可以適用的。但是現在,這樣的戰略意圖,卻是無法不讓敵入知道的。”

  “第二點,在1914年也還有這樣的理由,即像施里芬一樣的希望,法國入會向洛林方面發動一個不成熟的攻勢,因而使我們獲得一個良好的機會。現在,這樣的發展卻是沒有任何希望的。敵入會立即投入強大的兵力,對抗我方通過比利時和荷蘭的進攻——而且與1914年恰好成了對比——雙方會正面發生沖突。此外,當我們通過比利時前進時,法國入又很可能對于我軍主力的南側面,發動一個強力的反擊。換言之,施里芬計劃是根本上就不能再用了。”

  “除此以外,我不久也認清了陸軍總部并無意圖抄襲施里芬計劃的全部觀念。施里芬在擬定其計劃時,是以徹底完全擊敗整個的法軍為著眼點。他的目標是用一個大迂回行動,肅清向北延伸的敵軍,等到肅清了整個法國北部之后,就應繼續向下壓迫直到巴黎的西面為止,把敵軍的全部向從梅茲透過弗斯格斯山地直達瑞士邊界為止的反正面壓迫,強迫敵入屈服投降。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在阿爾薩斯寧愿冒險接受最初的挫敗,同時更希望敵入會向洛林發動一個攻勢,于是憑借他們自己的行動,便足以使德軍的大迂回作戰獲得完全的成功。”

  “相反,現在的作戰計劃卻不包括一種使戰役獲得勝利結束的意圖在內。它的目標是非常明白的:第一,部分的勝利——擊敗在比利時北部的盟軍兵力,第二,的收獲——占領海峽海岸以當作未來作戰的基地。”

  “現在非常明顯的是,以完全擊敗法國為目標的作戰,是再也不可能像施里芬所計劃的,在一擊之下來予以完成。這種必要條件是已經不再存在。不過,假使在設計時是準備一旦當陸軍總部所想像的部分性勝利贏得之后,即繼續進一步徹底擊敗法國,那么現有的作戰,就至少必須與這個最后目標之間具有聯系!第一,它應要求完全擊毀敵軍的北翼,以求為第二步行動建立決定性優勢,后者的目標即為殲滅在法國境內的盟軍剩余兵力,第二,它又應同時創出一個有利的戰略情況,由此以便發動這個進一步的打擊。照我看來,現在所擬定的作戰計劃,對于這兩個基本要求的達到,都是毫無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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