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
聽見隋戈忽地放聲大笑,藍蘭倒是被他給嚇了一跳。
“我在笑那些畜牲已經命不久也。”隋戈說道。
“你要對付那些人?”藍蘭說道,“但是,我們沒有證據啊。而且,就算是報案的話,恐怕也沒有人相信的。唉,但是這些畜牲的確該死!”
“證據?”隋戈冷哼道,“我會拿到證據的!不過,那時候等待他們的就不是法律的制裁了。”
“不是法律的制裁?你究竟要干嘛?”藍蘭疑惑道,又顯得有些擔心。
“干什么?干掉他們!”隋戈說道,然后笑了笑,“你是一個正義守法的新聞工作者,如果那幫畜生真的掛掉的話,你不會去檢舉我吧?”
“雖然我不喜歡血腥和暴力,但是對于有的人,他們的確需要接受血腥和暴力的懲罰。”藍蘭嫉惡如仇道,“可惜,我不是武俠世界的俠女。如果是的話,我就不用做新聞工作者來揭露這些丑惡之人的嘴臉了,直接提劍上去,殺他個干干凈凈多痛快!”
“如果是我的話,在武俠的世界里面,我寧愿做一個賊。”隋戈說道。
“你真是,什么不好做,偏偏要做賊!”
“做俠客、英雄,往往不能善始善終,何況還經常挨黑刀,有什么樂趣可言。”隋戈笑道,“還是做賊好,劫富濟貧,偶爾竊玉偷香,江湖上雖然沒有名號,但是逍遙自在也挺好。”
“那倒是,反正你也生了一雙賊眼不是。”藍蘭說道,忽地察覺到了什么,“咦,不對啊,怎么走了這么久,我們還沒有到公路上呢?”
“走錯路了。”隋戈說道,然后又補充了一句很欠扁的話,“我故意的。”
于是,接著隋戈便領教到了俠女的“揪人掐人”的功夫,盡管對于隋戈而言,簡直不痛不癢,但隋戈還是很配合地痛呼了幾聲。
“迷路”的后果是隋戈背著藍蘭在雨夜中至少多游蕩了一個小時。
本來,這種感覺是挺舒服、浪漫的。
但是隋戈卻忽略了一點,藍蘭畢竟是女生,而且是不會功夫的柔弱女生。
所以,當隋戈將藍蘭送回市區的時候,她就已經感冒了。
當然,藍蘭感冒了,隋戈這家伙卻反而得了好處,順理成章地溜進了藍蘭居住的小區。
“我送你上去吧。”隋戈自認為很紳士地說道,“然后我再給你買感冒藥。”
隋戈當然恨不得用真氣給藍蘭治病,但是那樣的話,恐怕就顯得他有些太急色了。何況,有了上一次跟楊莉莉的“超快感”經歷,隋戈可不想在藍蘭面前再出一次丑。嗯,這個問題,也是隋戈需要解決的難題之一啊。
“我家里面有感冒藥。”藍蘭說道。話一出口,她立即就后悔了,暗罵自己真是感冒糊涂了。隋戈提出送她上樓,顯然是想乘機修復一下兩人的關系,她居然沒有領會。
幸好,隋戈這廝臉皮還挺厚的,又道:“我還是堅持送你上樓去。你吃了藥,我再走。”
心里面卻道“我走才怪呢”。
藍蘭反而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跟隋戈一齊走進了電梯。
看著電梯里面不斷閃爍的數字燈,隋戈的腦子轉得飛快。
今天晚上,很顯然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這當然并非是趁機將藍蘭“拿下”的機會,而是修復兩人關系的機會。
至少,先把“閨蜜”這個位置穩穩保住吧。到時候人木蜂蜜弄出來之后,迅速配制出靈藥,再說服藍蘭服用下去,也許“閨蜜”就變成“貼身男秘”了。
隋戈的如意算盤還真打得啪啪直響。
在電梯抵達十九層,藍蘭家門口的時候,隋戈已經想好了許多臺詞、對白,覺得勝券在握了。
電梯門開,隋戈扶著藍蘭到了門口。
這時候,藍蘭顯得更加“虛弱”,甚至還配合地將頭靠在隋戈的肩膀上。
隋戈覺得情況進展比較好,看來藍蘭已經開始重新認同他這位“閨蜜”了。
摸索了一陣,藍蘭終于將門打開了。
一切準備就緒,隋戈已經盤算好了接下來要說和要做的事情。
門開了。
燈亮了。
還好,只是昏黃的燈光,藍蘭并沒開客廳大燈。
她是故意的么?
隋戈也不知道,但是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也許,只是也許,隋戈覺得即便是不用靈藥,說不定都有機會將藍蘭“拯救”回來呢。
當然,這只是純粹的感覺而已。隋戈可不想像激怒安羽彤一樣將藍蘭也激怒了。
隋戈扶著藍蘭坐在了客廳沙發上,一時間,兩人默然無語。
就在這時候,大燈亮了起來。
氣氛全無!
誰開燈了!
隋戈不禁勃然大怒,旋即意識到屋子里面有人。
傾耳一聽,果然屋子里面的確有人。
尷尬啊,想不到堂堂的高手也不能隨時耳聽八方呢。
屋子里面的確有人,她身材高挑,赤著腳,卻穿著吊帶睡衣。看到隋戈的時候,立即用手掩了一下胸口,然后向藍蘭說道:“好啊,你不是說不會帶男人回來么!”
“這算是吃醋么?”隋戈心道,開燈的這女人,赫然就是安羽彤。
“我感冒了,讓他送我回來不行么。”藍蘭說道,“你不是說在學校睡么。”
“我要是在學校睡的話,能夠撞上你們的好事么。”安羽彤話中有話,她其實不是針對藍蘭,而是針對隋戈,誰讓隋戈深深地“傷害”到了她的心靈呢。
隋戈雖然不清楚安羽彤是不是再吃醋,但是卻感覺到她釋放著濃濃的敵意。
沒辦法,誰讓隋戈同學現在是“第三者”呢。
小三啊,面對正牌,的確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別胡說了。”藍蘭說道,“我頭暈,給我拿一片感冒藥吧。”
安羽彤應了一聲,片刻之后,就將感冒藥品和白開水送到了藍蘭面前。
并且,這時候安羽彤已經穿上了一件外衣,防止春光外泄。
不過,那雙腿晃來晃去的,倒仍然頗具美感。
藍蘭服用了感冒藥片之后,安羽彤又道:“哎呀,你衣服都有些濕了,看來是淋雨了吧。走,趕緊去泡個澡去!”
“我頭昏,怎么去泡澡啊。”藍蘭說道。
“我扶你去,怎么也要沖一下。”安羽彤說道,“別磨蹭了,沖個熱水澡很快就好了,反正我也經常給你搓背不是。”
“搓背?”隋戈腦海當中頓時描繪出一副讓人噴血的美景,但旋即卻又無比失落。
這種事情如果由他來做,自然是無比地爽,但是如果換成是安羽彤這個“情敵”的話,那事情就變得很不妙了。尤其是想到安羽彤和藍蘭曾經或許在浴室里面玩過一些虛鸞假鳳的游戲,隋戈就更覺得惱火。
偏偏藍蘭這時候頭昏,卻沒有注意到隋戈和安羽彤之間已經是明槍暗戰了。
而且,隋戈同學明顯已經處于下風了。
因為泡澡、搓背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現在和安羽彤來爭啊。
“小三”果然需要隱忍啊。
片刻之后,浴室里面就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可想而知,此時里面一定是滿室皆春。可惜,隋戈同學卻無緣觀看。
隨后,就響起了安羽彤和藍蘭的笑聲。尤其是安羽彤的聲音,笑得很大聲,很“得意”。
也許她是故意的,她是存心的。
但是,此時隋戈同學心里面的確跟貓爪似的難受。
因為此時,他喜歡的女人正在被另外的人“輕薄”,盡管下手的是女人,也讓隋戈覺得很難受。
隋戈的計劃不用說已經完全泡湯了。
此時的他,在沙發上坐著,簡直就是如果針氈。
浴室里面的每一次笑聲,對他而言,都是一種別樣的折磨。
并且,接下來他可以預見會發生什么事情:
安羽彤會跟藍蘭雙雙出浴,這個場面肯定好看,但是接下來就是最揪心的時刻。她們兩人將會雙雙攜手走進臥室,躺在寬大而柔軟、香噴噴的床上,蓋著柔和溫暖的羽絨被,然后緊緊擁抱在一起,也許會有另類的女同激情表演,也許還會有別的什么超越隋戈想象的事情發生。
而隋戈,如果繼續賴在這里的話,他的下場就是躺在沙發上,蓋著一條不知道誰用過的舊毛毯,然后就這么和衣睡去,時而應該能夠聽見臥室里面激情回蕩的聲音,但是那跟他沒什么關系。
想到這些,隋戈終于站起身,然后打開房門,再帶上了鎖。
深呼吸一口氣之后,隋戈毅然而痛苦地走進了電梯。
這時候,他仿佛還能聽見安羽彤那充滿得意而快樂甚至帶著一些騷媚的笑聲。
在這一場感情的“戰斗”中,他敗了,敗給了一個女人!
不過,隋戈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敗而已,很快他就會卷土重來的。到那時候,藍蘭“病”已經好了,他就可以輕易擊敗安羽彤了。
想了想,隋戈振奮起精神,出了藍蘭的小區。
外面,風瀟瀟雨淅淅。
隋戈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而去。
希望明天早上飛往汕西省的飛機還有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