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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蒼朱涵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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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余年前,當時已然是元嬰三重修為的沈柏霜為避開門內紛爭,奉師命遠赴東勝陸洲。

  行至神屋山時,見此地蘊靈脈,山勢雄奇,又因僻處東勝極北,不在五大派管束之內,是以驅逐了一門邪派,在此暫居下來,又立了一座洞府,定名“涵淵”。

  他在此收徒傳功數十載后,便又出門游歷,自此再未回轉。

  晃眼兩百多年過去,庭中花樹早不復昔年五彩艷色,滿地皆是枯葉飄零。

  洞府內一方平整青石上,坐著一名面容慈和,大耳垂肩的中年道士,跟前則站著一名看去二十余歲的年輕修士。

  那中年道士嘆息一聲,道:“高師弟,你資質之佳,同門之中,無人可及,再有不久便可化丹,可我為門中大計,我卻不得不耽誤你幾年,你可怨怪為兄?”

  那年輕修士正容道:“掌門師兄快別如此說,我高仲元今生有幸,得掌門師兄提攜,才拜入山門,此恩已是無以為報,又何來怨怪。”

  中年道士又是愧疚,又是欣慰,嘆道:“難得,難得,師弟你先回去吧,為兄自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年輕修士躬身一禮后,便退了出去。

  中年道士站起身來,在洞府內踱步來去,眉關緊鎖,時不時長吁短嘆,似是想著為一樁難事。

  許久之后,他眼中漸漸透出一股決然之意。

  這時自門外闖進來一名軒眉朗目俊挺修士,隔著十丈遠便大聲言道:“近來峨山弟子越來越猖狂了,竟敢在我山門之前肆意游蕩,師兄,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得想個主意才是。”

  中年道士看他一眼,沉聲道:“溫師弟你來得正巧,為兄正為此事要找你。”

  俊挺修士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興沖沖坐下,道:“師兄可是下決心與峨山一戰了?我早就說過,你退一尺,人進一丈,索性與其做過一場,生死各安天命就是。”

  中年道士卻是搖頭,道:“為兄是在想,是否應了峨山派所求,把這蒼朱峰洞府讓了出去……”

  “什么?”

  溫師弟愕然,然后呼啦一下站起指著楚道士,大怒道:“楚牧然,你在胡說什么?恩師基業,怎能斷送在你我手中?”

  楚道士望了望他卻是面容平靜,只道:“師弟,你且坐下,聽我說完。”

  溫師弟瞪著他好一會兒,才重重坐下。

  楚道士斟酌了一會兒語句,緩緩道:“師弟,恩師他老人家如在我涵淵洞一脈自是無人敢欺,可恩師這一走便是兩百余年,不提那峨山派,就說這神屋山中數十宗門,又有哪一個不是對我這處洞府心存覬覦?”

  涵淵洞地下靈脈眾多,在神屋山界中算得上是最為上等的洞府,沈柏霜在時,因他乃元嬰三重大修士,道行太高是以無人敢打主意。可自從他走了之后,蒼朱峰周遭門派便漸漸起了心思如不是還顧忌沈柏霜不知何日可能回返,不敢太過明目張膽,早就群起來攻了。

  溫師弟悶聲道:“那也不能把洞府拱手讓人。”

  楚道士嘆氣道:“為兄起初也是不愿的,可恩師久去不歸,這些年來情形,師弟你也是知道的,不談你我,后輩弟子無法修道,若是斷了道統,我等豈不是成了師門罪人?”

  溫師弟一拳擊在石案上,恨聲道:“要不是峨山仙城從中弄鬼,又何至于此?”

  一個門派要想延續,勢必要招納弟子,教授玄功妙法,這樣門中前輩一旦故去,轉生之后還有望再被后人弟子引入道門,

  可涵淵一脈,已是三十年未有一個弟子入門了。

  不是他們不想收徒,而是每次皆被山外那些以峨山派為首的宗門所阻,先一步將那些資質高絕之人挑走,明眼人皆能看出,這是在慢慢掘斷他們的根基,便是不愿把洞府讓了出來,等涵淵一脈盡數死絕,也一樣能達成目的。

  楚道士本也很是硬氣,可涵淵派畢竟根基淺薄,與之對抗了兩百年下來,情形卻是每況愈下,又不見沈柏霜有回轉跡象,故而他也是失去了信心。

  洞中一時沉默下來,半晌之后,溫師弟不甘心道:“等趙師弟回來,總能緩解一時。”

  楚道士苦笑道:“趙師弟所攜去的,乃是我門中最后萬數靈貝了,便是此番順遂,攜回的參道外物,也至多也只夠我門上下三十余弟子用上一年半載。之后又該如何呢?”

  溫師弟猶自強撐,道:“能拖一時是一時,說不定到時恩師便就回轉山門了呢?”

  楚道士搖搖頭,道:“你若不愿,我這里還有一法。”

  溫師弟急道:“師兄,都到了這時候,你還藏著掖著做什么,還不快些說來。”

  楚道士緩緩道:“我師兄弟幾人中,高師弟的資質最好,那些靈貝本來是準備留作他凝丹外藥的,此回卻是對不起他了,好在他無有怨言,不過我等卻不能就這么耽誤他了,我想著把恩師賜予你我的法寶一同借他,命他出外尋找機緣,若能在我等壽盡之前突破元嬰之境,便不懼峨山派那些人了。”

  溫師弟面色忽然變得很不好看,隨后冷笑道:“你認他為師弟,我可不認,要去也是我師兄弟三人之中去得一個,他算什么東西?也配與我等并論?我是不會把法寶借他的。”

  高仲元并非是沈柏霜所收弟子,他乃是沒落的修道世家出生,因無意中得了沈柏霜傳下的一門開脈功法,六十年前才來山中拜師,故而被楚道人視作師兄弟,因其并非由正途拜入門中,是以為溫道人所不喜。

  楚道士早知是這個結果,也不繼續再勸,眼簾垂下,看著腳下道:“那就唯有遷門避禍了。”

  溫師弟語聲極為冷硬,“你讓出洞府,恩師如是回來,又如何交代?”

  楚道士把身軀坐直,正色道:“恩師若回來,自有手段把山門取回,但若恩師不回,眾弟子誤了道業,道統無人承繼,你我便皆是罪人!”

  溫師弟怒道:“山門為一派根基所在,就是我弟子死絕了,也不會拱手讓人。”

  楚道士也知無有可能立刻說服于他,他突然露出了疲倦之色,擺手道:“好了好了,師弟你也不必與我爭執,回去再好好思量一番,改日我們再議吧。”

  溫師弟站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后,突又停住,回頭道:“師兄你要是瞞著我做出什么事,我可不答應。”

  言罷,他踩著重重的腳步聲離去了。

  楚道士長嘆了一聲,這時忽見一名童兒在洞府門前探頭探腦,他不悅道:“做什么?”

  童兒道:“師祖,有趙長老的飛書。”

  楚道士臉上露出喜色,道:“快些拿來。”

  他先前曾遣師弟趙革出外采買修道外物,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轉了。

  急急取過了飛書后,他揮了揮手,童兒便退了出去。

  楚道士吸了口氣,把飛書拆開一看,卻是臉色大變,手也抖了起來,顫聲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到底是誰人做出這等惡事?”

  趙革在信中帶來的并非好消息,他言及此行在楚國界內仙城中買得不少丹藥玄種,本是一帆風順,可卻在返回之時遇襲,而今身受重創,正在一處隱蔽地界養傷,一時不得回轉。

  楚道士立刻懷疑是峨山派動的手,他正想著如何把趙革接了回來,這時卻聽到洞門外有人在呼喚自己,勉強振作精神,道:“外間出了何事?”

  一名年輕弟子在門外言道:“恩師,山門外有兩名女修前來拜會,說是要面見掌門。”

  楚道士心中疑惑,沈柏霜在時,倒也有不少修士慕名前來拜會,可自其走后,便甚少有這等情形出現了,沉聲問道:“那二人是何修為,你可看出來歷?”

  那弟子道:“那兩名女修駕御玄光而行,看其衣著打扮,倒不似我神屋山界中人。

  楚道士心中一動,他沉吟了一會兒,道:“喚你大師兄前去相迎,探探她們的底細。”

  山門之外,汪氏姐妹并肩站在一處,因兩人姿容美絕,又是一般模樣,引得涵淵守門弟子頻頻觀望。

  汪采薇看著周圍山色,贊道:“妹妹你看,沈真人選得這處洞府雖是荒僻了些,可靈氣之盛,也稱得上是一塊福地了。”

  汪采婷撅嘴道:“可比起昭幽天池,還是差了許多。”

  汪采薇笑道:“昭幽天池本是洞天真人修行之所,恩師當年孤身破陣,立下大功才得山門賜下,此間洞府自是不能相比,東勝洲似那等所在,恐只能往五大派山門中去尋了,你就不要貪心了。”

  兩人正說話,就見遠處山門大陣徐徐開啟,一名清俊道人亦是駕玄光出來,他目光在兩女面上停了一會兒,上來稽首道:“貧道林宣朝,忝為涵淵門中大弟子,不知是何方道友至此?又有何事要見我家恩師?”

  汪氏姐妹相視一笑,汪采婷主動上前,萬福一禮,道:“原來是林師兄,小女汪采婷,此是家姐汪采薇,今日至此,乃是受貴派沈真人之托而來。”

……(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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